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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於言表,如今的保和堂不僅有兒尚且有女,這一切當然要歸功於二太太,是二太太的龍鳳胎一舉開創了保和堂的新局面,大老爺的心中充滿豪邁之情。
大太太漸漸有了一種失落感,要是二太太過門來當了大老爺的二太太,那時會是個什麼樣?大太太不可能不考慮這件事,但這件事卻是她無法左右的,大老爺向來是認準了的事不成不罷休的脾性。看到大老爺興高采烈的樣兒,大太太心裡難免生出一絲委屈,同樣的種兒,咋地她就能一窩長出兩棵苗兒來?
大太太的委屈當然不是無中生有。但是大太太心裡的任何不快都不能表現出來,二太太在做月子,她得做出個賢惠寬厚的樣兒來。
按道理講,二太太所生的龍鳳胎既然是二老爺蔣萬秀的子女,排的名分就應該是大少爺二小姐,這是按男女之別來排列,因為在這之前已經有了亭兒,亭兒已改蔣姓了,是大小姐,二太太所生的鳳就只能排第二位了。但是,大老爺堅持以保和堂排列順序,這樣一來大少爺忠兒也在前,於是龍鳳胎的排名就只能是二少爺二小姐了。
二太太的龍鳳胎的名字是二太太起的,二太太跟大太太說,大少爺叫忠兒,那二少爺就叫義兒吧,管這個丫頭片子叫全,合起來就是忠義兩全了。
二太太的知識更多的是來自說書先生,儘管如此,二太太給二少爺和二小姐起的名字很得飽讀詩書的大老爺讚賞。大老爺說,好!忠義兩全,忠義兩全,好!
當然,大老爺後來跟大太太說,一個女兒家叫全顯得庸俗了些,取其諧音,改香草之荃吧。
大太太跟二太太說了大老爺的意思,二太太說,大老爺讀了好多書,懂得多,那就改成香草的荃吧,反正是個全。
至於亭兒,跟下面的弟妹們合在一起,大老爺的解釋是忠義亭中忠義全,這顯然有些牽強附會。
正在二太太和大老爺大太太一門心思給孩子起名兒的當兒,官杆兒又輕而易舉地從後院小夥房偷了一隻小母雞。這隻小母雞當然是準備殺給二太太吃的,籠子裡有八隻,都是高鷂子找人從四鄰八鄉花錢收上來的。
官杆兒非常順利地得手是碰巧柳老疙瘩不在小夥房,他的女兒柳丫兒發燒,柳老疙瘩跑回家去看女兒的時候,官杆兒就從籠子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了一隻,他怕那雞叫起來驚動了人,就把雞頭彎過來窩在翅膀底下,從夾哈拉道兒繞到厚書齋這邊來,然後七拐八彎地到了後院的裡牆根下,鑽過狗洞,就到長工房這邊來了。
在長工房的後面,挨著大院牆的空地上有好幾堆苫起來的麥秸兒,官杆兒在麥秸堆裡掏個洞,就把小母雞放進去,然後又用麥秸兒把洞口堵起來。官杆兒準備親手試驗一下烤叫化雞的方法,這種願望在他心中裝了很久時間了。
官杆兒是小放牲口的,大放牲口的在中午要回去吃午飯,小放牲口的帶乾糧中午看牲口,這樣官杆兒就有機會了,至於老五林好對付,給他撕一條雞腿吃什麼事都沒有了。
但是,官杆兒的叫化雞沒有燒烤成功,原因是他第二天把雞拿出來準備裝進乾糧袋子的時候,小母雞已經死了,死因是雞腦袋窩在翅膀底下太久,憋死了。官杆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隻死雞裝在乾糧袋裡了,他在中午的時候跟老五林撿了一堆乾柴,點著火把雞烤著吃了,味道也算不錯,但想起來肯定不如叫化雞好吃。
老五林並不問官杆兒雞從哪裡弄來的,只要能吃就行了,他現在早把跟官杆兒吵架的事忘到脖子後頭去了,他跟官杆兒說,好吃,明兒晌午還有沒有?
官杆兒說,沒有了,過兩天可以抓個活的,到時就可以燒叫化雞吃了。
官杆兒除了偷雞吃之外,用心思更多的還是要怎麼對付綾子,以報上次之仇。他的第一個方案是用彈弓打綾子,最好是能打瞎她一隻眼才好,讓那老王八抱著個瞎子才好玩,官杆兒想象著綾子瞎了眼的樣兒就忍不住笑。但這個方案肯定難以實施,首先是見不著綾子從銀杏谷出來,綾子負責伺候二少爺,一會兒擦屎,一會兒換尿布,已經被折騰得狼狽不堪,哪兒有工夫出來玩?而做這件事必須是在晚上,晚上綾子就更不出院子了。另外,官杆兒在彈弓的發射方面準頭極差,別說是打眼珠兒,就是打到身上也不容易。而讓官杆兒徹底放棄這個方案的根本原因是怕把事情弄大了,保和堂就會真的把他趕出去,那樣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他自信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想出一個好主意來。
官杆兒能和大小姐蔣亭兒搭上話完全是偶然。亭兒幫著田嫂伺候二太太,本來沒有什麼事可做,有時候在郭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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