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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接下來的後續動作了,自己先知先覺又怎麼了?真到做事情的時候還是要靠腦子,運籌帷幄,步步為營,自己這方面還差點兒。
不過唐逸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心裡琢磨著實在不行就動用家族的力量,只是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也和蕭日似的,訓斥自己一通。
“怎麼?這就打退堂鼓了?”蕭日笑著搖搖頭,看看桌上的文章,道:“這樣吧,回頭署名加上我的名字,這東西就算咱倆鼓搗出來的,和縣黨委沒關係,有啥後果,我蕭日擔著!”
唐逸驚喜的抬頭,卻見蕭日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慈祥,笑著道:“你這娃子啊,看到你就想到年青時候的我,那時候我也是和你一樣,愣頭愣腦的,領導見了我都頭疼,但又都護著我,現在呢……”蕭日嘆口氣,“現在不比過去了,人際關係錯綜複雜,年輕人就算說句錯話,也可能碰得頭破血流,於是,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滑頭,為什麼?不滑頭他就會吃虧!會不被待見!等他們上了領導崗位時,早就變成了官油子,一門心思鑽營,為人民服務?在他們心裡早就見鬼去了!”
唐逸輕輕點頭,蕭日又笑道:“成了,不和你發牢騷了,倒好像我在倚老賣老,哈哈。”
唐逸知道蕭日和自己聯合署名是為了保護自己,出了辦公室的門還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其實仔細想想,蕭日雖然現在威望極高,但隨著深化改革的推行,他必然會敗在緊跟中央精神走的程建軍手裡,但如果真要站隊的話,他寧可和蕭日站在一起,因為感覺好,心裡舒服。想到這兒唐逸自嘲的一笑,憑感覺站隊,自己還真不是做官的料子,不過心裡又有股傲氣告訴自己,就算是逆天吧,我就憑感覺站隊又如何?
喜訊傳來,罐頭廠的銀耳什錦罐頭打入了延慶市最大的超市匯佳,聽說銷路還不錯,唐逸柳大忠等幾個鎮領導專程看望了罐頭廠的職工,陳方圓一掃新長征突擊手花落別家之恥,笑得臉上開了一朵花兒。
等柳大忠等人被工人簇擁著進了車間,只落下唐逸和陳方圓時陳方圓湊近唐逸,滿臉愧色道:“唐書記,我給您抹黑了,女兒不知道埋怨我多少次,我老陳對不起您。”這些日子,陳方圓都沒好意思見唐逸的面,見了唐逸都是繞道兒走。
唐逸早不把那事放心上,微微搖頭,想起一件事,笑問道:“老陳,你那寶貝女兒要去市裡參加專升本的考試了吧?”
陳方圓第二關心的就是寶貝女兒的前途,有些擔心的問:“唐書記,您看她底子怎麼樣?這次考試有戲嗎?”
唐逸笑道:“笨是笨了點兒,不過可貴的是在於堅持,很用功,至於這次考試,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這樣,考試的時候我送她到縣裡的公車站,也省了倒兩次車。”
陳方圓自然是千恩萬謝,心裡奇怪的是年青的書記似乎對自己的笨丫頭青睞有加,更有些期盼,如果他真看上自己那丫頭就好了。這些日子以來,陳方圓可是對唐逸心服口服,他也搞了近十年的買賣,還沒見過有比唐書記眼光犀利的生意人,偶爾幾句話點過來,都是罐頭廠的命門,就算唐書記升不了什麼大官,專心幫自己搞罐頭廠也能發財啊?陳方圓如是想。
說話兒的時間兩天眨眼就過去,七月的太陽毒辣辣的,沒有空調的吉普車更是悶熱得好像蒸爐,唐逸和陳珂坐在車後排,陳珂今天穿了一件嫩黃色連衣裙,齊耳的短翠發,清純活潑,明快動人,尤其是厚底涼鞋裡那秀美的小腳丫,塗著淡淡的青色,有一種讓人很想咬上幾口的誘惑。
不過她卻是氣嘟嘟的撅著小嘴,從上車就對唐逸愛搭不理的。
“喂,我和你說的考試注意問題你到底記心裡沒?”唐逸有些惱火的點了她額頭一下。
“我是個笨丫頭,記不住。”陳珂揚起小腦袋,狠狠看著唐逸,不屈的頂著唐逸的手指,好像倔強的戰士,把唐逸逗得險些笑出聲,原來是為了這句話,老陳也是的,啥都和他閨女說。
唐逸笑著道:“笨,並不是什麼貶義詞,《廣雅。釋草》裡說,竹的表面叫做笢,裡面名笨,其白如紙,可手揭者,謂之竹孚俞。古人本用笨來形容女孩之純潔可愛,就如白紙一張,誰知道現在,牽強附會的文人將笨和蠢聯絡在一起,你說說,青青淡淡的竹子和愚昧無知的蟲子能相提並論嗎?”
陳珂咬著嘴唇,哼了一聲:“就你懂得多!強詞奪理!”
唐逸得意的笑笑,心說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這些說辭可是都跟你學的,當年你可不是罵我笨後這樣哄我嗎?那時我還小,被你哄得喜笑顏開的,你說你欺負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