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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日剛剛挑起大拇指,讚歎道:“娃子,你政治水平可比我高多了!老哥哥我佩服你!”然後就接到了唐逸的新文章,看到標題他就是一愣,滿臉錯愕道:“娃子,你到底在搞什麼?現在的局勢有多嚴峻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發這種文章,會頭破血流的!”
唐逸微笑道:“不會的,冷水固然要潑,但也不能因為別的國家出了問題咱們自己就開倒車,這種態度更要不得。”
蕭日搖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娃子,我和你說掏心窩子的話吧,別看我老了,中央精神我還是會領會的,現在上面……”伸手指了指天花板,道:“上面鬥得很厲害你看不出來嗎?這時候咱們不能動,更不能作牆頭草,不然會兩邊都喊打的。”
唐逸沒想到蕭日會直言不諱的和自己說起高層也有權力之爭,有些感動,唐家人,對高層的爭鬥又怎會不清楚,只怕蕭日也沒自己瞭解上面的幾個派系。
唐逸想了一下措詞,說道:“蕭書記,其實第一篇文章仔細研讀的話,根本沒有反對改革的意圖,你再仔細看看我這第二篇文章,看似題目和第一篇南轅北轍,其實是對第一篇文章的補充,”
“蕭書記,蘇聯的解體原因很複雜,但絕對不是因為改革開放,它本身的民族矛盾,精英集團那種俄羅斯人種的貪婪都佔據了很大因素,這篇文章裡我也略略提過了。”十幾年後關於蘇聯解體的原因不知道多少經濟學家政治學家進行了深刻的分析,唐逸寫起來當然得心應手。
“改革開放,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共和國唯一的出路,我覺得,改革開放不能糾纏于姓資還是姓社,而主要看是否有利於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現在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計劃和市場不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
這番話,唐逸沒敢寫在文章上,那可是九二年初首長南巡,力挽狂瀾,終止黨內思想碰撞的講話,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盜用首長的智慧,不過他的文章倒是完完全全的契合南巡精神,算是為南巡講話設的鋪墊。
看著滿臉堅毅的唐逸,蕭日長嘆口氣,拿過文稿細細讀起來,看著看著,他無奈的神色漸漸消失,眼睛越來越亮,最後笑道:“成,我還以為你娃子天生反骨,遇到什麼都要頂風上呢,看來不是,你這文章啊,寫得不錯,至少我看得過去!不過你這篇文章一出手,可就戴上改革派的帽子啦。”
唐逸微微點頭,改革派?現在或許算一個帽子,但過幾年已經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幾年後就算是保守派,也不會明目張膽反對改革,而是對改革中出現的種種弊端提出質疑而已。
蕭日琢磨了一下道:“這樣吧,這稿子我給你遞,但名字啊,就用你一個人的!”
唐逸忙道:“那可不成,上次稿子是咱倆聯名發的,如果這次不聯名,那說明您反對我的意見?這您都反對我了,還指望別人支援我?這首先就說不通嘛!”
唐逸的理由冠冕堂皇,蕭日只有無奈的點點頭。
九月底,陳珂登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車,她十幾天前收到了上海政法大學的通知書,唐逸將陳珂送到延慶火車站,陳珂的中專也是在延山讀的,從沒出過遠門,這不,在吉普車上陳珂眼睛好像還紅紅的,看得唐逸一陣不忍心,上火車前,唐逸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想家就打電話,我有時間會去看你的,好好學習,報效家鄉。”
聽到唐逸說去看她,陳珂才破涕為笑,上火車前卻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好好養病啊,我,我再給你想法子……”
唐逸笑罵道:“你這丫頭片子才有病。”將陳珂推上了火車。
蕭日和唐逸的署名文章見報,因為兩人已經成為不大不小的筆名人,自然引發了輿論更激烈的辯論,不久,人民日報在基層建設欄目裡轉載了唐逸的文章,編者按裡,褒揚了蕭日和唐逸居安思危,但又懂得危機就是危險中的機遇的道理,讚揚蕭日和唐逸對辯證唯物主義理解的尤為透徹。
十月底,首長南巡,並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講話針對人們思想中普遍存在的疑慮,重申了深化改革、加速發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並從中國實際出發,站在時代的高度,深刻地總結了十多年改革開放的經驗教訓,在一系列重大的理論和實踐問題上,提出了新思路,有了新突破,將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大大地向前推進了一步。
談話的內容主要有六點:
一、革命是解放生產力,改革也是解放生產力。要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