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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飯,推開包廂門,唐逸就是一愣,樸上尉拎著橘黃地小帆布包,等在外面,她是去歌舞團見自己的朋友和戰友的,說好了在那邊吃,卻是想不到這麼快就過來了。
李光武見到樸上尉,臉色有些複雜,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樸上尉垂拉這頭,興致不怎麼高,唐逸和李光武出來她都不知道。
“允兒,吃好啦?”唐逸溫言問,聽到唐逸柔和的口氣,李光武眼裡閃過一絲寬慰。
“啊,首長,團長。”樸允兒見到李光武,下意識想敬禮,但看看唐逸,本來舉起地手又垂了下來,唐逸心中一笑,總算漸漸適應了新生活吧。
唐逸就指了指樸上尉的包,露出疑問的神色,包裡,鼓囊囊的,東西沒送出去麼?
樸上尉眼圈就是一紅,低頭說:“首長,貞淑,貞淑被開除了!”
“別難過,說說,是咋回事?”說著話,唐逸回頭看向李團長,李團長就嘆口氣,說:“李貞淑吧?她弟弟逃北,按照相關規定,她是要被開除軍籍的。”
逃北就是指逃往鴨綠江對面的安東。
唐逸蹙眉:“那她現在在哪?可以叫允兒去看看她嗎?”唐逸知道,朝鮮方面雖然嚴苛,但遠不像新世紀網路上國內傳的那麼黑暗,就算逃北者被遣返,也不過是勞改一年,當然,屢次逃北懲罰就會很嚴厲了。
至於逃北的家屬,不會受什麼牽連,當然,只是相對地,如果想進步,例如入黨參軍,有逃北者地直系親屬那就基本不用指望了。
李光武有些為難,也不避忌樸上尉,對唐逸說:“你也知道的,關於逃北者地家屬,涉及管理的部門很多,你們又是那邊來的,見逃北者家屬,一定會驚動情報部門,你和樸同志的關係,我們部隊和情報局的關係,處理起來實在有些難度。”
唐逸笑笑:“想想辦法吧,我知道你行的。”
李光武苦笑,想了想說:“那你不能去,由我安排樸同志單獨去見個面。”
唐逸微笑點頭,李光武就去打電話捋順關係。
樸上尉感激的抓起唐逸的手,輕輕親了一下。想來,她是絕對想不到自己還能再見到貞淑的。
唐逸撓撓頭,看著允兒眼裡的神采,好像自己是救世主一般,自覺在官場磨練的臉皮已經刀槍不入。這時卻也不禁老臉一紅。很有些慚愧。
晚上唐逸被安排在了軍區招待所,標準間,潔白的床單,黃色木革地板,極為雅靜整潔。
唐逸洗了澡,脫了衣服,上床睡覺,雖然允兒一直都沒回來,唐逸卻根本不擔心,就好像當初尼克松訪華時。美國情報人員擔心他的安全。尼克松地回憶錄裡卻是說。在紅色中國,最不需要擔心地就是安全問題。
朝鮮也是一樣,外人看,或許很神秘。甚至有點恐怖,但同樣,對於重要的外賓來說,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安全問題,允兒沾自己的光,怎麼也算是比較重要的外賓了。
招待所的睡袍,穿起來有些不舒服,唐逸就脫下扔到一邊。躺在床上。床倒是挺軟,拉過毛巾被蓋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朦朦朧朧中聽得咯吱一聲,門被從外面擰開,腳步聲,唐逸慢慢睜開眼睛,卻見樸上尉站在床頭,清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靜靜的看著自己。
唐逸啊了一聲,忙拉了拉毛巾被,身上可是隻穿了一條短褲呢。
不過在樸上尉面前,唐逸倒也沒什麼尷尬的,或許是因為就算自己光了身子,她也會坦然處之吧,就好像天經地義地一般。
“允兒,回來了,怎麼樣?貞淑還好吧?”唐逸拉著毛巾被坐起,樸上尉忙拿起軟枕墊在唐逸背後。
“見到了,她挺好地,就是一直哭,想她地弟弟。”提到貞淑,樸上尉神色就有些黯然。
唐逸也嘆口氣,隨即想了想道:“她弟弟是逃北是吧,那我幫幫忙,或許可以找到他。”
樸上尉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歡喜,隨即又搖搖頭,說:“首長,您,您還是不要操心了,都是我不好,什麼也幫不上您,老是讓您為難。”
唐逸笑道:“你說的,咱們是什麼關係來著?”
樸上尉溫婉一笑,坐了下來,柔軟的身子慢慢靠向唐逸,唐逸一陣叫苦,此時此景,卻也只能任她表達對自己的感激和親暱。
嘴裡胡亂找著話題:“對了,她弟弟地照片你有嗎?沒照片可不好找人。”
伏在唐逸胸口,隔著毛巾被傾聽唐逸的心跳,樸上尉輕輕搖頭,這一刻,卻是什麼心思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