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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的。在銀行工作多年的陸明遠自是知道,地下錢莊被認為非法並屢屢受到打擊的一個重要罪名是擾亂了國家正常的金融秩序,對此他很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當今中國的金融秩序是處於嚴重的混亂不堪的境地,但這與地下錢莊的出現和活躍無關,是體制內的權力人物以及依附於權力人物身上的那些奸商猾賈造成的。好在央行起草的《放貸人條例》已出臺,錢莊業已合法化。
飯局接近尾聲之際,陸明遠的手機響了。見是公司資產保全部寧奇士打來的,知道多半同客戶趙奎星有關。他自是不能在張總面前接這類電話,便出了包廂。才摁了接聽鍵,寧奇士的聲音轟了過來:“陸總,剛才趙奎星跳窗摔死了,酒店報了警,現在怎麼是好?”
一時間想不出怎麼是好,陸明遠就問他們現在在哪。得知他們已經離開了大華酒店,便讓他們這就趕去湘晉茶樓等他,他一會兒就到。趙奎星的債務演繹成這樣,是陸明遠怎麼也沒想到的,而現在的問題是警方的介入勢將把事情複雜化,弄得不好他的公司都將成為眾矢之的,受到相關部門的查處,也許將招致關閉的厄運,要知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啊。金利公司成立這些年來,哪曾碰到這樣的事,陸明遠只感到胸悶氣短,要自己冷靜。他不能這就離去,怎麼說張總那兒也要招呼一聲。
大莊家 第二章(9)
唐小雪甚是敏感,看著他說:“陸總有事?有事您只管忙去,張總這兒有我呢!”
陸明遠說:“朋友打來電話,我這就得趕過去。”望著張總強笑道,“張總,本來想跟你再喝兩杯的,然後陪你活動活動,現在情況只好下次了。”
話是這麼說,其實就算沒有發生趙奎星跳窗的事,接下來陸明遠也不會安排什麼活動,頂多也就再找個什麼地方喝喝茶。因為唐小雪的緣故,他自然不會安排洗桑拿什麼的。誰都知道閣司這種五星級酒店桑拿可不是大街上那種桑拿,對於公務員來說,算是一件極私密性的活動了,萬一撞著紀檢委那班抓典型和打黃掃非的,害了張總不說,這即將到手的兩千萬都得泡湯。而對張總這類人來說,沒有女人相關的活動,也便失去了意義。有唐小雪陪著,比什麼活動都強多了。陸明遠不會放著這種現有的美女資源不用,花錢去找麻煩,這不是他的個性。
張總的酒顯然喝高了,擺著大手搖晃著腦袋說:“陸總有事隨便吧,這裡有小雪就行了。”
陸明遠便望著唐小雪道:“我把張總交給你了,你可得讓他滿意呀。張總因此把電話打到我這兒就不好說了。”
唐小雪笑嘻嘻地說哪能呢,陸總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誠然心急火燎的,陸明遠還是不忘去班臺把單買了。李紅燭的車還停在那兒,她肯定想不到公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會陸明遠也無心理會李紅燭與杜克仲之間是怎麼回事。啟動賓士,想著得把事情跟幸義說聲才是。大華酒店已報警,說不準案情早傳到幸義那裡。也不知幸義這回能不能幫他擺平,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陸明遠一點底兒也沒有。圈內一直存在著一種說法:“你想上天堂嗎?去倒騰錢莊。你想下地獄嗎?去倒騰錢莊。”陸明遠可是嘗夠了倒騰錢莊一夜暴富的滋味,卻不知道這個趙奎星的死會不會把他拖入地獄?
他騰出一隻手來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幸義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幸義就接了。幸義玩笑著說哥們你是不是約我吃鮑魚呀。換在以往,陸明遠會笑著說好,但這會哪還有心思說笑,他低沉聲音說:“這回可捅了婁子了,哥們。”幸義就問怎麼了,得知幸義那邊沒有旁人,陸明遠這才把事情說了。聽得幸義半晌沒有吱聲。陸明遠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辦,哥們?”幸義說他目前尚沒得到任何訊息,待他打探清楚了再說。
掛了電話,陸明遠一點也不輕鬆。他相信幸義會幫他,可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啊!朋友的幫忙也是有限度的,以幸義的特殊身份,弄不好就是徇私枉法,他的前程非但不保,還有可能因此入獄,那他可就毀了一個好朋友。
也不知哪根弦的作用,陸明遠莫名其妙地想起鎖在保險櫃裡的那幾張匯單,竟有了某種踏實的感覺。
大莊家 第三章(1)
趙奎星的死,緣起於時下異常活躍的典房炒股。
這個社會總喜歡跟風操作,看什麼生意紅火,什麼生意賺錢,一窩蜂地跟進效仿。因為房市、股市蹺蹺板關係發生大逆轉,眼見指數和行情跟屁股上著了火的烏鴉樣的驚風火扯往上躥,大盤紅得跟兔兒眼睛差不多,在一家外資企業工作的趙奎星被燎得心癢難耐,決意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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