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盯得探子不敢抬首。
“屬下不知情。只是隱約聽說好象是關於地下黨藏匿的……”
宇田雅治手一舉,切斷他後來的話。
“你家裡有幾口人?”冷不防提出的奇怪問題,探子頓時傻眼。
“回少將的話,一共有六口人。”
“那麼你出了使館這道門,我不希望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封信的事情。否則,你就準備好六口棺材。”他停頓下來,將手中捏皺的信封敲打在探子的帽簷上。警告道:“還有,你這顆腦袋。”
“不敢不敢!小的保證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探子忙不迭點頭。
宇田雅治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量他也不敢無視自己的警告。便收回手來,打發他出去。
來到書房門口,將信件藏進襯衣內層的口袋,這才入內。
一進門他便看見父親揹著身仰望高掛的太陽旗,山本和一名看守監獄的兵卒分別站立書桌兩側,神情肅穆。
宇田雅治一看兵卒手裡握著黑鞭子,心下已猜到父親讓他來書房的用意。於是從容上前,朝國旗跪了下來。
宇田昭一偏過頭,望了他一眼,復又看向太陽旗。
“儘管天皇陛下沒有責罰你,可作為一名帝國武士,就必須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行受到懲罰。那樣才有資格繼續為國家效力。記住,你的人首先是天皇和國家的,最後才能屬於家庭和你自己。這次我懲戒你,是讓你牢牢記住這一點。”
“是!我一定會牢記。”宇田雅治揚起頭,動手將上衣脫去,平靜而淡漠。
一旁憲兵得到指令,趕緊繞到他背後。捏著鞭子的手緊張得一鬆一合,不知下多重的力氣。
“不用留力,重重的抽。務必要讓少將銘記於心。”
得到宇田大將明確的指示,猶豫不決的憲兵也放開膽子。一鞭子下去,宇田雅治的背上立刻現出一道紅印,幾鞭下來,縱使不皮開肉綻,恐怕也難有完膚。
山本不忍看下去,又無法勸阻老爺,只能在心裡乾著急。瞧少爺受這份罪,悔不該將他同那女人的事情和盤托出。
眼見少爺捱了那麼多鞭始終不吭一聲,山本心裡更加不好受。
繁韻正納悶,關在儲物室數小時無人問津,突然就聽見開門的聲音,直覺恐不是好事。趕緊跳下床埋伏門側,見機行事。
結果門一開,來者並非不懷好意的憲兵狗腿子,而是宇田雅治。她高舉在胸口的匕首也隨之放下。
宇田雅治見她一臉戒備又馬上鬆懈,不禁笑起來。
“給你匕首是讓你自衛,可沒打算用在我身上。”他淡然一笑,平和得少了昔日的氣勢。將門闔上,這才挪動身子。
縱使他清清淡淡笑著,可那缺少血色的面容,終究瞞不了人。繁韻再瞧他步履維艱,走得異常緩慢,彷彿剛受完刑似的。不覺心生疑竇,視線也轉到他不停背手拽起的衣邊。
這麼一看她才明白。難道他會走路緩慢,衣服也虛披著毫無形象,原來是背上有傷。
那斑斑點點的血跡,沁透內裡白襯衫,沾染到黃色軍裝上。
“你,受罰了?”繁韻心知不該問,卻還是快不過嘴。瞧他走得那般辛苦,想伸出手去扶一把。可人都已從身邊走過,她的手還死死背在後面。
或許想與做不過是轉瞬的抉擇,無奈由她做起來,就太難了。
“過來,幫我把外套脫下。”宇田雅治好不容易走到床邊,一坐定,便小心翼翼將外套往下拉。但怕扯裂背後的傷口,他手臂的活動範圍只能侷限在前胸,不宜過大。
而他笨拙的動作,使得繁韻也不能再置若罔聞,只好坐到他旁邊幫忙把外套脫下來。
只見襯衣的後面一大片都被血水浸透,掀開一看,全是些密密麻麻的鞭痕。有些破潰得厲害的傷口,還不住往外滲血。才用襯衣輕抹去,馬上又湧出新的。反覆擦了數次,總算止住一些。
繁韻看著這些傷痕,真沒想到他受了這麼重的刑罰。或許其中緣由,又是因為她。
“你長官對你都這樣,他是怎麼會當場放過我沒有除以極刑呢?”明知這個問題很愚蠢,可還是想從他口中得到證實。“你跪下,是不是向他求情,留住我這條命?”
她不是木頭人,有些感覺,她體會得到。
“如果我告訴你,你只能活過今晚。並且第二天動手殺你的人,是我。那樣,你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加恨我?”宇田雅治回過身,認真凝視著她。無論她會說出怎樣的話,他都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