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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傀儡師毫不猶豫。 他抬著頭看著飛在半空的康納,開口問道:“為什麼,不願意?” 康納:“正常人都不會願意吧!變成人偶多無聊啊!” 傀儡師疑惑地抬頭看著他:“為什麼?” 康納為此分析道:“變成人偶就不能出去玩了啊!變成人偶的話,人類的很多樂趣就享受不到了!” 這句話對於一個不接觸外界的社恐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在他們對戰的過程之中,康納注意到,周圍的陽光開始消退,就像是從大都會變成了哥譚一樣。 背景的色彩和光線就像是劣質油畫一樣被分隔成了兩個面。黑髮黑眼的傀儡師融入了黑暗之中,正好和康納形成了完全的對峙。 康納鬱悶大喊:“不管怎麼樣,你總得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吧?明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傀儡師的動作頓住了,他有點猶豫地看著飛在半空之中的康納,在戰鬥之中,他已經開始不知覺的侵蝕了原本屬於康納的夢境範圍。 大概是這段時間的相處,的確讓傀儡師產生了對康納的緩衝心情,所以對於康納的話,傀儡師安靜了幾秒之後,才放下手,點了下頭。 康納懷疑又警惕地試探了一下,才重新坐在了傀儡師的面前,然後鬆了口氣:“早點這麼配合嘛!” 康納拿著剛剛幻化出來的蘋果派,往傀儡師的面前推了推。 傀儡師坐在草地上,身後帶著屬於黑暗的陰影,和坐在陽光下的康納完全相反。 康納大概也差不多弄懂了這個夢境的關係——至少在身後的陽光還站在他這邊的情況下,傀儡師也沒辦法在夢境之中和他做什麼。 所以他不能讓傀儡師把夢境的主動權搶走。兩邊都在暗中搶奪著夢境的權利,但是表面上去和前段時間表現出來的態度沒有什麼區別。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傀儡師強調道:“很重要。” 康納對此很好奇,因為他從來沒有在自家小夥伴口中聽過類似的存在。 是他家小夥伴沒有提起過,還是兩個世界的不同? “她是……我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傀儡師斷斷續續地說道。 這是一個並不美好幸福的故事,在傀儡師的故事之中,他在失去了父母之後,因為他自己的性格關係,一直都是一個人。 這一點康納也聽自家的小夥伴側面提過,他們家小帕從沒有什麼不好的陰暗過去,純粹只是性格孤僻社恐不擅長交流而已。 這一隻傀儡師顯然也是這樣。在父母因意外去世的 時候,傀儡師年齡還很小,對此沒有太大的感觸。反倒是血緣關係唯一有著關係的一個親戚聽說了這件事,聽說他一個人住,相當自覺地承擔起了他這個人的責任。 她叫莉拉·米勒。這個時候她還是單身,年紀也不大,過去也沒有什麼聯絡,天知道她是怎麼知道他的存在的。 但是她就是接受了傀儡師的存在,並且一手承擔起了相應責任,傀儡師不願意和其他人接觸,莉拉也花了不少時間才讓傀儡師接受自己。 原本這就是個大姐姐照顧小弟弟的日常故事,不過有一天,莉拉談戀愛了,莉拉因為自己身上還揹負著另一個孩子的責任,自己也沒有什麼背景,生活過得雖然算不上拮据,但是她完全沒有想過戀愛結婚的事情。 這對於帕佩特和未來男朋友或者丈夫都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但是愛情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事情,莉拉的男朋友叫做亨利·亨特,他對莉拉一見鍾情,並且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和她一起照顧帕佩特,他承諾自己會將帕佩特當成自己的弟弟、孩子看待。 莉拉猶豫了很久,如果沒有帕佩特在,她會毫不猶豫跟隨著自己的心,立刻和亨利結婚。 但是她的肩上負擔著另一個孩子的責任,所以她需要警惕警惕再警惕。 ——於是第一個不同點就出來了。不同於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安琪出生就比另一個世界晚了很多年。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要麼將帕佩特負責到他成年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為止——但是帕佩特社恐的性格註定了他很難令人放心。 亨利·亨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求婚難點就在於這個孩子,於是也努力對這個男孩示好,證明自己絕對可靠優秀。 帕佩特擔心莉拉會把自己丟掉,也小心翼翼觀察了亨特很長一段時間。 但亨特的確是一個好人,他正直勇敢,身材強壯,長相也相當英俊。時間也驗證了他的確是一個堅定且有責任的人。 帕佩特也接受了他的存在,在這個時候,他們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非常幸福。 後來莉拉意識到自己懷孕之後,其實還猶豫過是否要生下這個孩子。她擔心多一個孩子會讓帕佩特產生其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