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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敢情她忙活了白天是白忙活了。 真是的,所以從剛才起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啊。 不過總裁都這麼說了,她一個員工又不能強求搞得好像是她非常想一樣。 而且時間也確實太晚了,再折騰今個是睡不了了,明天這人六點多就在到公司了,是該趕緊回去了。 所以溫蕊還是耐著性子,把失望和不開心壓到最底層,催促著說:“沒有,我為什麼要不開心?那梁總趕緊回家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 誰知梁在川把局面拿捏得透透的,溫潤著嗓音把選擇權交給了她:“你要是不開心的話我就不走了。” 路燈暈染開來的細碎光暈把空氣中的灰塵都折射得清晰可見,溫蕊聞聲抬眼,從他笑意流轉開來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砰,砰,砰。 在彷彿能聽到月光灑落的夜裡,心跳聲急促又清晰。 真是的,總裁就沒點主見嗎? 為什麼總要自己來做決定? 明天也可以見到,從理性去考慮,這裡當然是讓他趕緊回去睡覺,從臉色上來看也知道已經累得厲害了。 但此時此刻,漂浮在心間的情緒此起彼伏,反覆拉扯著一個念頭:不想讓他走。 在思想鬥爭的終焉,理智還是佔了上風。 反正明天也能見到的,又不差這幾個小時。 溫蕊綻開笑容,撒了個不傷大雅的小謊:“梁總,我沒有不開心,你早點回家休息,爭取多睡一會兒。” “真的?” 都讓她做決定了,待她把經過激烈思想鬥爭好不容易妥協了的答案說出來,這人又盈滿著笑意確認了一遍。 溫蕊真摯點頭:“真的。” 結果梁在川不依不饒,“再問一遍,真的?” 什麼意思? 還問上癮了? 都說了是真的了,一個勁問什麼問。 溫蕊不回答了,就只沒太好氣地看著似乎不想接受“是真的”這一結論的總裁,希望他不要不識好歹趕緊回家。 梁在川頓了頓,嗓音輕柔道出了無關乎理性的真實想法:“但我其實不是很想走。” “” “” “” 溫蕊如鯁在喉間扶住了額頭。 既然早就有答案了,那還美其名曰問她是幾個意思啊? 大半夜的在家舒舒服服的不香嗎?擱這兒說廢話到底是為哪般。 總裁婆婆媽媽,扭扭捏捏像什麼話。 “梁在川,你可以走了。”溫蕊擺擺手下了逐客令。 剛才不想讓他走果然只是錯覺,趕緊走吧,她要回家睡覺了。 雖如此想著,可剛才那句話激起的漣漪還在慢慢向外擴散著。 梁在川:“這就趕我走了?” 溫蕊:“不是你說要走的嗎?” 梁在川:“我沒說吧。” 溫蕊:“你說了!” 梁在川:“哪句?” 溫蕊:“每一句!” 梁在川:“比如?” 眼看著時間在毫無意義的拉扯中一分一秒流逝,溫蕊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懶得繼續掰扯便再次催促說:“行了行了,趕緊走,估計你也不知道怎麼走到路口,我送你過去。” “反了吧,我送你到樓下,順便看看路要怎麼走。” 溫蕊虛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梁在川一番,想著他今天是不是過於積極了些。 有必要這麼迫不及待嗎?又不是攻略任務有期期限,細水長流不懂嗎? “怎麼,不行嗎?”梁在川淺笑著問。 “行,您是總裁,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溫蕊瞪了他一眼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總裁“這邊請”。 真是難伺候。 ------ 兩人並肩在小巷裡穿行著,路燈的光亮斷斷續續,一會兒明,一會兒暗,兩個影子被拉短又被拉長。 “雖然我再說梁總肯定就煩了,但我還是要說,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身體健康?” 健康問題是重中之重,就算會遭到總裁的厭煩,溫蕊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強調。 能說到他耳朵起繭,引起重視最好了。 不過樑在川把重點落在了前一句無關緊要的客套話上,否認說:“我什麼時候煩了?” “不,你可以煩,但你要聽話啊!”溫蕊對他又避重就輕試圖糊弄過去的敷衍態度很不滿意。 “聽話?” 梁在川好笑地重複了這個略顯耳生的詞語,印象裡哪怕是孩提時代他都似乎沒有聽過長輩說這個詞。 他還需要聽話嗎? 聽誰的話? “對啊!怎麼就不能聽話呢?好好吃飯,保證睡眠充足,累了就休息,有這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