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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 不是應該再扯上幾句嗎? “我也沒有不同意吧。”梁在川淺笑了一聲說。 溫蕊搖搖頭:“不了梁總,不喜歡的事情沒必要勉強,不好意思了。” 想著從剛剛她已經連著說了好幾次“不好意思”,也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梁在川便問:“為什麼總是道歉?” “那不道歉梁總等下又生氣了,我就真的沒工作了。” “我是會用開除來威脅員工的人嗎?” 梁在川聽聞是哭笑不得,感覺她對自己的誤會不小。 溫蕊努努嘴說:“那就不知道了,我和梁總也不熟,哪裡知道梁總是什麼樣的人?” 昨天才剛剛認識,是什麼樣的人她哪裡知道。 反正是陰晴不定,最少有八百個心眼子。 “但我看你好像和我挺熟的。”梁在川饒有興致地端詳了她一會兒後,慢條斯理啟唇說。 這宣告顯就是在含沙射影她自來熟。但仔細回想一下從昨天到現在,她次次都是被裹挾的。 “梁總,請容我澄清一下,變成現在這樣一切都是巧合,我真的沒有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關乎名譽問題,溫蕊感覺必須得好好解釋一下。 “但結果上來說,已經引起注意了。” “那你可以不注意我。” “你就站在這裡,要怎麼不注意呢?” 溫蕊聽完,趕緊退後做出了爾康同款手勢,與梁在川空出了一長段距離,眼神惶恐,提高了些音量說:“我離得遠些總可以了吧。” 被突如其來舉動逗笑的梁在川還沒來得及回應,就有個身著露背輕薄紅裙的姑娘拿著香檳走過來和他打了招呼:“梁總好。” 梁在川笑意漸收,變回了一如既往的沉靜淡然,禮貌碰杯後兩人聊了起來。 這下總算是不會注意到自己了。 溫蕊嘆了口氣後又往旁邊站了些。 今個來的千金小姐們各個都是盛裝出席,一個比一個好看,若不是受限於條件,溫蕊恨不得給每個姑娘都畫上一張圖然後誇一句好美。 現在和梁在川聊天的女孩子也好看得沒辦法,紅裙裹身,露出了纖細滑膩的天鵝背,身形修長纖細,性感嫵媚裡還透著幾分嬌俏。該是因為喝了酒,明豔動人的臉上泛著微紅,望著梁在川笑起來時眼眸波光瀲灩,嬌豔欲滴。 溫蕊方才就已經注意到了好幾個姑娘的視線一直落在了梁在川的方向,估計是看她一直在旁邊就沒有來搭話。 看季宇軒和狐朋狗友們還在興頭上,不好現在就衝過去找他算賬,梁夢秋在和人說話,其餘的人溫蕊也不認識,腿也疼得厲害,就找了個犄角旮旯的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閒著也是閒著,溫蕊問路過的服務生要了一支筆想著要畫點什麼。 至於畫什麼? 當然是梁在川了。 哪能他不讓自己就不畫了?那多沒面子。 這麼好的素材可不能這麼放過。 於是溫蕊在旁邊的裝飾花上抽出了一張卡片,在背面畫了起來。 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梁在川的半張側臉,但好看程度卻沒有減半。 溫蕊一邊注意觀察,一邊在卡片上勾勒出線條,梁在川的五官實在太鮮明瞭,畫起來也比平時的速寫要簡單不少,沒一會兒一張梁在川拿著香檳杯的半身側臉像就畫好了。 其實梁在川不喜歡這般的場合,但處在這個位置上也由不得他喜歡不喜歡。呆在國外的時候還算清淨,回國後各種應付的場子就多了起來。 兩個太陽穴被周圍的攀談搞得隱隱作痛,心中煩躁的感覺也愈演愈烈,卻沒有半點顯現在波瀾不驚的臉上。眼角的餘光瞧見坐在遠處角落的人一直往這邊看著,好像在畫著什麼東西。 百分之九十應該是在畫自己,所以說也不知道每次加個前置語是為了什麼,反正最後都得照著她的意思來。 況且剛才自己也沒說不讓畫。 話筒裡忽然傳來了司儀確認裝置的聲音,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正前方。 司儀先是感謝了今天大家光臨梁夢秋小姐的生日party,隨後便把話筒交給了主人公。 梁夢秋接過話筒上前,輕咳了兩聲後就落落大方開始了發言,畢竟只是年輕人的party,沒有傳統的感謝父母養育之恩的環節,倒是像講單口相聲一樣說了幾件最近的趣事引得全場鬨笑。 然後就到了重點,她的cp:陸修。 梁夢秋飽含深情介紹起了今日宴會廳各處佈置的細節,這些都是“陸修”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相守過的痕跡,是他們真真正正存在過的證明,是世間絕美愛情的見證。 儘管全場只有溫蕊一個人被她字字句句裡的情意感動得熱淚盈眶,誰知梁夢秋忽然話鋒一轉:“然後,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位陸修圈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