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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懶得糾纏,順手從教案中抽出一張紙,道:“自修能力強不強,你說了不算,這份題目你能做出來,就算過吧。”
紙的最上端,赫然寫著應用數學系02屆考卷。
是大二的數學專業的學生的考試題目。
劉歆瑜卻不滿足,徑自來到邱教授面前,彎下雪白雪白的胸脯,從他的教案中抽出另一份試卷——基礎數學研一測試。
她輕飄飄地道:“還是這份吧。”
說著,將卷子交在陳易手上,聲音嫋嫋地道:“我相信門薩俱樂部的成員,應該是沒問題的。”
再次測試陳易,這才是劉歆瑜出頭的主要原因。
現在滿教室的學生都看著,陳易勢必不好拒絕。
“這份題目只要達到30分,就算是透過,你要是達不到,那就算了。”劉歆瑜追加了一句話,但卻表現的極其高傲。
要看出一個人的能力,達到滿分的題目是沒有用的。
而在她看來,一次測試不透過,其價值就會萎縮80%以上。
陳易沉吟著不吭聲。
門薩里面也有賣棒棒糖的大叔,和數學什麼的關係著實不大。
無聊的這段時間,他的確自學了不少的高數內容,那是為了華爾街準備的。
現在的世界金融市場,根本就是一個賭場加數學賽場——數學決定30%,資金決定30%,運氣決定30%,經驗決定10%。
金融專業的高數較為中庸,學有餘力的孩子們,可以為未來多準備一些,而力有不足的,放棄些也不影響大局。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去華爾街的——當然,學不好數學的金融系學生,大約只能去政府做公務員了。
但就算他前段時間,架起智力卷軸學完了大學4年的高數內容,那與數學專業的研究生水平,還是有著巨大差距的。100分的試卷,興許真的只能達到三四十分的程度。
陳易在權衡兩種麻煩,究竟哪種更麻煩。
劉歆瑜在旁輕嘆道:“你都18歲了,這個年紀,許多人都博士畢業了,30分都達不到的話,你的基因怕是稱不得優秀了。”
那種鄙視到骨子裡的味道,在整個教室間瀰漫。
臺上的邱教授都聽呆了,忍不住咳嗽兩聲。
蔡華慶自以為到了顯示自己的時候,昂然起身,道:“劉老師,邱教授,我也想試試。”
作為高考狀元中的一員,他的智力水平不一定能有160的恐怖數值,但一百三四總是要有的。為了擠過獨木橋,每個能排在前列的高考生都很刻苦,但只有天賦與刻苦同在的學生,才能成為其中的佼佼者。
天生愚笨不要怨天尤人,怪只怪在重要的投胎爭奪戰中失敗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天蓬元帥再強,照樣得栽在豬身上。
在大學裡,蔡華慶依舊延續著過去三年的刻苦精神,除了必要的學生會和班級活動之外,他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中。
他自始至終都在鼓勵自己:我不是最帥的,我不是最有錢的,我不是情商最高的,但我一定會是學習最好的。
他相信,成績,哪怕在最不重視學習的大學,依舊是自己脫穎而出的最終武力。
蔡華慶用滿滿的自信,來到陳易、劉歆瑜和邱教授前方,然後道:“我們都用草稿紙寫答案,如何?”
他遞給陳易一張草稿紙,用以表達友好。
“開始吧。”劉歆瑜還擔心夜長夢多。
蔡華慶對試卷的抬頭略有驚訝,但依舊沉下心來努力演算。
他已經讀完了大部分的金融學該瞭解的高數,自覺達到30分還是沒問題的。而陳易,在其看來,紈絝子弟,又哪裡能靜下心來,連續數個月的研究學習。
如果沒有自己刻苦,一定沒有自己優秀。
蔡華慶有這樣的自信。他瞥了陳易一眼,開始在第一道題上寫下選項。
“開始做吧。”劉歆瑜催促陳易,並站在一旁,觀察著。
陳易左右看看,乾脆閉上眼睛,繼續梳理起了細胞能量。
殘疾人之不幸福之處,在於失去了人所固有的部分的自由,例如自由的行走。
恢復行動力的話,他至少能站起來走人。
林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去看看急救車來了沒有。”
沒人回答。
陳易依舊閉著眼睛。
蔡華慶冥思苦想中,顧不得說什麼風涼話。
邱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