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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才在空地上罵:半夜三更的,到哪裡給你找檔案去。
話雖如此,他還是按著通訊錄,一個個的電話打過去,把那些上床了的,沒上床了的,正在上床的,還有剛剛上完床的男男女女都喊了起來。但要說有什麼作用,除了挽救一些蝌蚪,安慰一下大秘,實在是找不出了。
6月8日,有條不紊的審訊措施,超過正常執法水平的工作人員,基本上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人和口供,陳國亮照樣隱藏在幕後,指著檢察院的人,將之捅了上去。
儘管何復漢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秘書轉過來的材料,還是狠吃了一驚。
其實罪名扯的再多,他都不怎麼擔心,畢竟就是何濤一條線,多粗的釣繩抓多大的魚,剛十八歲的學生,能有什麼關係。
讓他沒想到的是,陳國亮根本就沒把事情往何家身上捅,而是一門心思的捅何濤,其中最重要的一條,竟是有境外來源不明的收入,目標直指境外組織
眼看著作弊案被搞成了間諜案,何復漢在辦公室又罵起了娘,嘴裡翻來覆去就是兩個字“卑鄙”。
他不能讓兄弟的兒子沒上了大學,就先進了監獄。但這事兒牽扯不到自己,亦是他管不著的。延遲的兩天時間,案子早辦成了鐵案,該有的一樣不少,看起來何濤的命運似乎已經確定。
呂秘書知道老闆沒事,反而安心下來,在那裡勸道:“老闆,陳家他們肯定還有後招,抓個學生關進去,只能壞名聲。事情結束了,自然會放出來了。”
“那後招能是好事兒?檔案上有了汙點,老二找我怎麼說。”何復漢一瞪眼。他是正牌子的早期大學生,下過鄉,務過農,受過批判陷害過人,曲折的經歷把他徹徹底底改造成了貧下中農,壞脾氣和粗俗的語言,都是後期養成的。
呂秘書早習慣了,一點都不受影響的又道:“老闆,陳家現在的能量,撐死了就是噁心一下您。倒是小何先生那裡,得通知他拾掇一下。”
他們心裡都清楚,何濤確實有從海外賬戶收過錢,那多半正是何濤老爹的,但這種真相是不能拿出來說的,而且指不定就是對方的主攻方向。
何復漢哼了一聲,倒是認同他的判斷。
兩人正說著,林秘書走過來,道:“今天早上有份簡報,我看著似乎有用……”
“說。”
“是。陳從餘申請迴圈還貸,本月第二次申請。”
何復漢閉上眼睛想了想,道:“數額多少?”
“1。6個億。”
“批給他們5000萬。”
呂秘書咳嗽一聲,道:“老闆,他們不敢真的判何濤的,要是給他們5000萬,又得拉鋸兩個月。”
“萬一真的判了呢,5000萬想活,他們還得砸鍋賣鐵。”何復漢靠在椅背上搖了搖,又道:“有新情況立刻告訴我。”
林秘書高興的走了。呂秘書面色不變,心裡實則不喜。他的前途未來都系在何復漢身上,卻與何濤沒有絲毫的關係,與何濤的老爹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倒是推掉陳家,能在江寧騰出不少位置,那都是一榮俱榮的好事。
玩政治的快樂,在於幕後的操縱,所有人都像是繃著臉的撲克手,不止不敢亮出底牌,甚至是一張牌都不捨得給人家看,但他們的心中,都洋溢著自大的笑容。
學生的快樂,在於一切成績均可量化——分數真真是人類教育中頂好的東西,有分數,才知道自己準確的位置,才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和未來的發展。與之相反,素質教育就像是皇帝的新裝,每個人都在叫好,每個人都不知道好在哪裡。
所幸高考仍有分數做評斷標準——它興許會扼殺那些脆弱的連雨水都沾染不得的小稻苗,但卻讓九品中正制不再重演,使得評論家和官宦們,不得成為中正官以殘害全天下的孩子。
在這上好的制度下,所有的學生都能有明確而清晰的規劃——達到成績,完成學業。在此之外,不用像政客一般,考慮如許多的問題。
而對陳易來說,結束高考之後,似乎吃飽睡足便成了最多要考慮的事兒。至於弊案種種,更是連問都不用問一句,這種事情一旦開始進行,便不再需要他的參與了。
這個時間,其他孩子興許還在為估分發愁,陳易卻已鋪開了報紙,開啟了電腦,只想著挑選什麼專業。
對此,陳從餘給予了足夠的關注,他少見的夥同妻子,共同幫助“參謀”,但話裡話外,都在說明金融時代的來臨,以及金融專業的重要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