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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館長皺巴著臉,道:“這兩天,就要麻煩幾位了。”
其他人早已知道,郎教授轉向陳易道:“你好像快要高考了,這兩天想看就看,想做別的也無所謂,不用拘束。”
陳易笑著點頭道:“沒事,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他的眼神卻沒放在梵蒂岡的文物上,而是遠遠的看向前方的庫房。那裡堆滿了或大或小的史前化石——江寧博物館以此聞名,光是每年用於展覽的數量號稱全國第一,收藏在保險室內的就更多了。
從他的方向,除了大大小小的恐龍骨架,尚有整版的魚類、鳥類以及植物化石,一些特殊的史前生物,如三葉蟲等“名石”被放在鑲嵌的箱子中,擺在不鏽鋼的架子上。如果需要的話,透過機械傳動裝置,它們就能自行替換正在展覽的其他化石,同樣的技術也應用在美國史密森尼等博物館中,造價不菲。
更大的,又或者展覽價值更小的收藏品,大抵分門別類堆放在油布下,除了少數幸運者之外,它們從出土之日起,就再沒有見過陽光。
其他人早都忙了起來,陳易看著長寬各有千米,陰涼舒適的庫房,忍不住問道:“你們有始祖鳥的化石嗎?”
“始祖鳥?”研究員崔聚險些笑出來。他雖然主要鑽研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品,可在江寧博物館,對化石的瞭解也不算少,看在陳易年紀尚小的份上,好言解釋道:“始祖鳥的化石總共只發現了10個,多數都在德國,算是人家的國寶,我們想見見都難。”
他向兩位老外呶呶嘴,道:“他們有考古聖地索倫霍芬,郎教授應該去過幾次。始祖鳥的,基本都是在那裡出土的。”
“他們兩個還真是索倫霍芬研究院的,先前去那裡認識。”郎教授笑著點點頭,用慢悠悠的語調道:“你接觸考古比較少,那德國的索倫霍芬有獨特的地理條件,湖底的泥漿是化石的天然保管物,只要動物屍體進入泥漿,很快就能儲存起來。他們還曾經找到過一根始祖鳥的羽毛。相當了不起。”
他這麼一說,陳易總算是理解了其中的關節,笑笑又不禁道:“那有其他類似的化石嗎?同時代,或者同型別的。”
“陳先生若是對化石感興趣的話,結束後我可以送您一件。”走在前面的陸館長擔心浪費教授們的時間,爭分奪秒的道。
陳易一點不客氣的笑道:“那就多謝您了。”
陸在元一愣,也笑了起來。
正式進入鑑定程式後,陳易主動要求,和幾名研究生一起,對各種文物做初級判斷。
因為僅僅是初級判斷,他就只針對年代做出鑑定。凡是有年代不符合記錄的,則單獨列出。
如此一來,還真讓他找出了三件不合規範的東西。
教授們只以為他專精年代,倒也不以為意。儘管真正的鑑定師,要求對文物的風格,背景,年代,材質等等都有較深的造詣,但在實際操作中,除了少數頂尖牛人能達到此要求之外,大多數人還是專精某項,兼修其他為主。
陳易能發揮自己的長處,繼而將不擅長的方面留給他人處理,反而很得專家們的讚許,尤其他的準確率極高,短短半天過後,其他人就很少再就年代問題發問了。
盧帆很佩服的看著他,第五次發問道:“你是怎麼判斷的。”
陳易隨手丟下一個黑暗時期的貴族酒器,第五次回答道:“重點是感覺。其實我也說不上來。”
盧帆似有所得,興奮的點點頭,然後用毛刷細細的幫陳易清理手邊的文物。他開始如其他研究生那樣,主要操作儀器。但很快,他就自然而然的淪落成了陳易的邊角料,並持續的問一些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當然,無論陳易回答什麼,他都能以積極的思考,腦補完善。
這就是老師們最喜歡的孩子了。
第三十九章 第二節車廂
鑑定工作進行到第二天下午,也就是即將結束的時候,才有一件真正意義的贗品出現。
幾位專家輪番檢視著這柄十字軍東征時期的雙手劍,由於其製作精美,儲存完好,是整批文物中極其珍貴的一件,唯一的紕漏僅僅是微有破損的劍柄。
包括郎教授看後,都默然不語,處於仔細的思考狀態中。
陸在元用手在嘴唇上使勁的搓著,半天卻是問陳易道:“你確定它不是12世紀,或者13世紀的騎士劍?”
“劍柄中部這裡,肯定不是。”陳易聳聳肩,心裡暗道,至少是18世紀的產品。
“梵蒂岡怎麼盡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