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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易剛睡下,惱人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翻身按下接聽鍵,就聽祝光梁匆忙的說:“我們找到了兩個人,江南造船廠的廠長倉象,下午乘飛機到了香港,另外還有江南造船廠的財務經理劉泰,他們已經辦理了去澳大利亞和泰國的機票,最多一個小時,就要分別登機了。
“有資金轉賬的訊息嗎?”
“太晚了,查賬還要一天時間。”祝光梁所在的部門並不具有十足的經濟偵察能力,就算是集中資源,速度也慢的要命。
大概聽出了陳易話中的意思,祝光梁看看手錶,問:“是否先把他們攔下來?在香港警方有個朋友,正好能幫得上忙。”
這要是公事公辦可無此待遇,也就是祝光梁這樣的鐵桿陳系才會動用自己的私人關係。
“先不急著抓他們。”資訊對上了,陳易反而不擔心了。他又問了一句:“是否能確定,他們是否代表江南造船廠和某個公司簽約了?”
“您稍等。”話筒被捂住了一會,祝光梁旋即回答:“確定沒有。”
陳易暗想:如此看來,自己是錯估了三菱集團的策略了。他們並非借用喬山的關係來簽約——這種方式要透過國資委的審查並不容易,需要打通的關節也多——他們是想幫助這兩個人來捲走江南船廠的現金。有黨組書記喬山和廠長倉象合謀,又有日本人和明德集團的幫忙,想必會簡單不少。
對於資金密集型的企業來說,缺錢定然會步入困境,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捲走多少錢才能讓一家上百億的集團陷入困境。
然而,捲走的錢越多就越容易暴露,留給倉象籌錢的時間並不多,尤其是突然跑路的情況,說不定就打斷了他們弄錢的步驟。最近幾年的外逃貪官最多捲走了4億美元,僅有極少數人超過了5億人民幣——不管選擇哪個數字,都很難讓江南船廠變的一蹶不振。
除非……
他們沒有其他來錢的途徑。
陳易忽然想到前些天的船廠大火。
對於一家資產數百億的船廠來說,損失幾艘在建的萬噸貨輪算不了什麼,問題在於,船廠火災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他們恐怕很難借到新的銀行貸款了。保險金也會重新核算,甚至上級單位,也就理由拒絕幫助這家事故頻發的造船廠——無論它以前的名聲是什麼樣的。
這些年下崗停產的宣告卓著的大型國企可是不少。如此一來,甚至可能會有連鎖反應。
陳易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如果江南船廠真的因錢陷入困境,且信譽受到打擊,那三菱的名氣和注資將會是最好的砝碼。”
將予取之必先予之。
用債券換取股權是最廉價的收購方式。
開始的時候也許不用獲得51%的股權,但若是能轉盈為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翻身做地主了。
陳易相信巖崎家族的隱忍,等待三五年,對他們來說真不算事兒。
“祝光梁,先不要動倉象和那個財物經理,如果方便的話,監視跟蹤他們。”
“好的。”雖然疑惑,但祝光梁也沒有多問。
陳易掛掉了電話後並未睡覺,而是翻身開啟了個人電腦檢查起了私人資產。如果江南船廠真的尋找注資,且三菱能夠得償所願,沒有理由中國的企業或個人,不能進行注資。
現代的有錢人,能拿出現金的並不多。無數白手起家的商人臨到死,都是資不抵債卻越做越大的局面。
陳易則不同,他有兩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再加上時不時從西大陸弄來的貴金屬補充現金流,因此總資產的大部分都是現金——陳氏集團依舊只是代管,算是陳家的共同財產。
日本的財團之所以強大,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金融銀行,能夠圍繞在它的周圍,以充沛的現金完成各種計劃,從而有足夠的耐心慢慢的等下雪,等著滾雪球。
而江南船廠即將面臨流血。
看看時間,已是凌晨1點30分。
陳易拿起手機只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給了方重,將他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是誰?”方重的語氣不是那麼正常。夜間的電話通常不是什麼好事。
“我是陳易。有點情況,不得以打給你。”陳易聲音沉穩,很有安慰人的效果,這也是練出來的。
方重連忙坐直了身子,輕輕按住床上的老婆,口中恭敬的道:“我清醒了,您說吧。”
“我要你立刻做一個投資計劃,注資江南船廠。”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