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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滴,然後彙整合小溪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很是疲憊。
“秦醫生。我幫你擦擦汗吧。”小護士拿著一條幹淨的白毛巾,紅著臉說道。
“好的。謝謝。”秦洛點頭。卻沒停止手上的銀針消毒動作。
小護士拿著毛巾走過去,細心的幫秦洛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少女多情。看著眼前這個清秀迷人的小帥哥,看著他神乎其技的針術,不由得有些心動。
這個時候,她早就忘記了霍亂的傳染性。
……
“最後兩個了。”秦洛氣喘吁吁地說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連續針治了三十四個孩子。
扎針是一件極其耗費精力和體力的活計。認穴要準、速度要快、用針要巧,最重要的是根據所扎穴位的不同,力道也是各不相同。
而且,那個老中醫說的不錯。使用太乙神針是需要以氣運針的。秦洛雖然以《道家十二段錦》打基,又學過《引體術》,可是身體裡蘊藏的氣力還是不夠支撐他連續施展三十幾次太乙神針。
“秦醫生。休息休息吧。”小護士再次勸慰道。滿臉的關心。
“不能再等了。”秦洛搖頭。“哪一個父母都不願意失去自己的孩子。”
“可是……”
“脫掉035床的衣服。”
“好的。”護士只得答應著。
秦洛用左手抓著右手,這樣避免他的右手因為脫力而打擺子。
然後,再次捏針向那因病毒折磨而拼命掙扎啼哭的嬰兒身上扎去。
秦洛是被小護士攙扶著走出來的,針治完最後兩個孩子後,他的體力已經完全透支了。
剛剛走出新生兒監護室,一群人就簇擁了過來。
“秦洛,怎麼樣?”林清源抓著秦洛的手,急切地問道。
“你是問我還是問那些嬰兒?”秦洛笑著問道。
“……都有吧。那些孩子怎麼樣了?”林清源說道。
“他們沒事兒了。”秦洛說道。“甘草四分、當歸二分、石鹽三分、漿水一升半。文火煎熬。半個小時後,喂他們喝下。”
“那就好。那就好啊。”林清源連連說道。
馬有才原本想說幾句反駁的話,但是心思陡轉,一臉笑意地走到秦洛面前,很用力的拍拍秦洛的肩膀,笑著說道:“英雄出少年啊。看不出來。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挽救了三十六個孩子、挽救了三十六個家庭,也挽留了我們醫院的聲譽。”
“我代表中醫大學附屬醫院向你表示感謝。剛才是我說話重了點兒,我也是心憂這些孩子的安全嘛。還請小友不要介懷。我為我剛才所說的話向你道歉。”
馬有才知道,這件事兒一直受到媒體的跟蹤報道,到時候自然要把救人的主要人物秦洛給推出去。
現在和他搞好關係,讓他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誇上自己幾句,總比關係搞僵持要好上許多吧?
“道歉?你怎麼不說罰酒三杯?”秦洛一臉鄙夷。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怎麼說話呢?”馬有才氣地吐血。這混蛋竟然不接自己遞出去的橄欖枝。
“什麼態度?”秦洛笑著問道:“你是我的領導?”
“……”
“我有求於你?”
“……”
“兩樣都沒有的話,我為什麼要和你這種人客氣?”秦洛指了指馬有才身上穿著的白大褂,說道:“做為一個醫生,如果不能救死扶傷的話,就把這身衣服脫了吧。別汙染了。”
他早就看這個副院長不爽了。如果剛才不是為了抓緊時間救人,他早就和對方吵起來了。
這種醫療體系內的人渣,除了升官發財外,其它的東西在他們眼裡都是無足輕重的。包括最寶貴的生命。
也就是有這種人的存在,才會讓患者對醫生這個原本很偉大的職業產生諸多誤解。
沒有醫德的醫生,是不值得同行尊敬的。
“你……你……”馬有才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手指著秦洛,卻氣地說不出話來。
林清源沒想到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秦洛會這麼霸道,一點兒虧也不願意吃。不過,能夠給馬有才一點兒臉色,也是他所樂意看到的。
等到馬有才憋不住快要爆發的時候,林清源笑著說道:“秦洛。你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後面的事兒交給我們好了。”
“好。”秦洛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