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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上洞頂的圓木排列整齊後,用抓釘相互連線並釘死,然後再橫向鋪上一層,再用抓釘固定死,再在上面加一層裝滿泥土的編織袋。
由於體質的原因,這一層往往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完成。今天我們還打算加上一層,可是沒有雷管了,問遍了所有的哨位,一個雷管都沒有找到。
陳成利建議說:“我們就折手榴彈吧,手榴彈裡不是有雷管嗎?”
他這個建議不錯,我們大體知道手榴彈的結構,彈體的前端是鐵殼,鐵殼裡包裹著TNT和拉火式雷管,經得往摔打,不拉火是不會爆炸的,動作輕一點,應該是可行的。
固定鐵殼和木柄不脫落的是一個螺絲,可是我們沒有卸下螺絲的起子,就把菜刀拿來派上了用場,用刀角就能輕易卸下螺絲。然後輕輕向下敲打鐵殼,彈體就成功分離了。
就是這樣,我們又得到了十個雷管。我們一邊拆一邊議論第一次投實彈時的緊張和惶恐,現在想想真的是大可不必。拆來拆去,拆的一時興起,我們俱然研究起怎樣拆解地雷來了,把炸樹的事忘了個乾乾淨淨。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74) 八五年十一月七日,陰有霧。
加固貓耳洞的努力我們一天都沒有停止,同時32號陣地上所有的哨位都在加固,大家把哨位開始當成自己的家來經營了。
這樣一來,裝土用的編織袋很快就用完了,我決定到連部去領一些過來。
連部設在30號陣地的後側,原設在水池下面的後勤供應點也隨連部轉移過來,現在的後勤保障已經方便多了。
32號陣地與31號陣地之間的結合部,是一片只比兩個陣地略低一點的開闊的凹地,為便於防守,樹林已全部毀掉,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根樹樁凸立在那裡,訴說著它們過去的繁茂。
31號與30號之間沒有明確的結合部,一條平行隆起的山峰,使它的兩側如刀削斧劈一樣陡峭,聽說面向越軍的一方仍然設定了哨位,我想在那樣的哨位上防守,真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而且不受潮溼和洞內泥濘之苦。
通往30號陣地的通路,則是在背向越軍的一面,如懸崖般陡峭的山崖上開鑿的。有些地方需要大步地跳躍才能透過,越軍的炮彈雖然打不到了,但若不慎失足的話,雖不會粉身碎骨,卻也不會活著上來。
仍然是哈繼負責物資的發放,這是一份不錯的工作,比我們安全百倍而且十分的實惠,不過哈繼這人確實不錯,在我的印象中,他從沒有擺過老兵的架子。越是不擺架子的人,我就越是對他充滿了敬意。
連長張清的臉還是那樣的紫紅色,輪廓分明的臉上,眼神沒有了往日的凌礪,卻透著幾份關愛與憐惜,這是我上陣地五個多月以後,與連長的第一次見面。
“連長”。我有些靦腆地叫了一聲,卻忘了軍人應有的禮儀——軍禮。顯然張清連長並沒有介意這點,他很關切地跟我聊著,我卻因為平日裡孤寂慣了,一下子不能適應,告辭後,我便急勿勿地走了。
下午,就在我和陳成利一舉兩得,一邊拓展“馬路”一邊加固貓耳洞的時候,團長帶著兩名參謀和一名警衛員,從33號陣地上的霧幔中走了下來。團長的腳上穿著水鞋,手裡拄著一根柺杖,著一件跟我們普通士兵一樣的作訓服,汗水早已溼透了他的衣背。如果不是認識他,你會認為這是一個地質考查者。
他在我們的哨位停了下來。
團長的手已經伸過來了,顯然是要跟我握手。我想好是要敬個軍禮的,卻來不及了,於是趕快握住團長的手:“團長您好”!
“你們辛苦了,利用時間修工事,很好。”
我沒有言語,只是報以一笑,他看了看我們正在整修的工事說:“這是睡覺的地方吧?對,轉個彎很好,以免火器能直接命中。”
團長說的轉彎,是我們把貓耳洞的出入口做成了一個彎道,而且把哨位入口也做了一個彎道,並且打算在那不足十米長的戰壕裡,用編織袋堆碼成若干個小段,以防止越軍把手榴彈扔到戰壕裡,我們無法藏身的後果。
儲存自己,才能消滅敵人,這是從指揮員到士兵的共識。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75) 八五年十一月十一日,雨霧。
都已經是清晨六點半了,天仍然像蓋著巨大的鍋蓋一般黑暗無邊。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黑暗,並喜歡在這樣的黑暗裡想著屬於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