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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
關鍵的時刻就要到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和小道訊息也盛行了起來,紛紛推測著攻擊發起的日子,而對於平時更為關心的,我們在什麼時間換防的問題,都被當前緊張的攻擊準備淡化了。
受指導員李樹清的電話命令,我下陣地去找團參謀長領要修工事的編織袋。剛到山下的簡易公路上,就在一群士兵裡看到了範幫祥和丁致波的班長,與他主動打招呼才知道,他們是去看攻擊路線與地形的。他們四連已由軍工連(主要任務是救護和輸送一線所需物資及彈藥,也就是擔架隊)改為預備隊。
好!這下好了。如果五連和六連攻擊順利,四連就不會投入戰鬥,不投入戰鬥就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更值得欣慰的是,範幫祥入黨了。
下一趟山並不容易,李久清是一定要見的。我一邊享受他的罐頭招待,一邊聽他說著來自家鄉的訊息。他在京山縣委辦公室當主任的哥哥來信說,京山縣委原定在春節前組成前線慰問團,對京山籍戰士進行慰問,他哥哥也是其中的成員之一,這樣他們兄弟就有可能在前線見面。但因中央軍委限令地方性慰問團體在春節期間對前線的慰問,縣委只好給我們寄來了印有“獻給新一代最可愛的人!京山縣人民政府”字樣的毛巾被,以此表示家鄉政府對前線子弟的關心和慰問。
他帶我找到了三連炊事班的胡忠華,並說胡忠華在前幾天的炮擊中差點負傷。
戰前訓練時,連屬六零式迫擊炮班集中在一起訓練,是我和胡忠華在給他們做飯。我雖對做飯這項工作厭煩到了極點,但那是一段我當兵以來最為快樂的時光。
我們住在大隊部的木樓裡,令我驚喜的是,如此偏僻的村莊大隊部裡,竟然有一個圖書閱覽室,而更令我興奮的是,書櫃上有最新及以前年份的美術雜誌。我愛好繪畫,卻不曾有機會讀到這樣的雜誌,於是我大部份的時間裡,都是抱著這些雜誌在讀,那份愉悅,是旁人所不能體會的。
村子裡的夜晚沒有電燈,但月光總是如垠般皎潔,美麗而浪漫。有幾個多情而大膽的村姑,總是在這時把我們倆拉出去散步,玩得高興的時候,她們會拉我們一起跳她們的民族舞蹈,把那炮班的戰友們羨慕的個個要死。
說起這些快樂的往事,胡忠華的笑聲還是那樣爽朗,他問我有沒有給那幾個姑娘寫過信,我坦誠地說沒有,他表示理解,他知道我心中的夢想。
他倆又帶我找到了二營機槍連一排長餘雙的帳篷,餘雙卻不在,我們正準備走,有一個戰士自告奮勇去找他。只等了一小會兒,老遠就聽到餘雙叫著我的名字快步回來了。他興奮地說:“聽說你來了,酒也不喝就跑回來了。”
剛一坐定,他便這一個菜,那一個菜地算計著叫人做飯去了,全然不顧我是否有時間在他這裡吃飯。
他做飯的工夫,我找參謀長領回了編織袋。我們一邊喝著酒,一邊敘著舊,濃濃的戰友情誼,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塞滿了整個帳篷。特別是他們將在隨後的攻擊作戰中加強到主攻的五連和六連,那種義無返顧,慷慨赴死的激情慘雜著對美好青春和生命的留戀,完美地詮釋了軍人的使命和責任感,為了祖國,也為了作為軍人的榮譽,我們不惜用生命去維護。
下午回到陣地,顧不上休息,就和陳成利修起了工事。宋振清過來說排長叫我去一下,我聽後一欏,心想他可能要批評我回來晚了,很快又排除了這個可能,疑惑著進到梁吉發的洞裡,他很和氣地叫我坐下。他這一客氣,我反而更加疑惑了。
他繞了很大的彎子,並儘可能用和緩的語氣說完後,我終於明白,是要把我和文玉海對調。
文玉海是八二年的炊事班老兵,炊事班解散後去了二排,由於人勤快,就到指導員身邊當了通訊員(類似於勤務兵),考慮到戰後立功的問題,只有現在下到班裡才有可能實現,而他不想回二排,指導員同意了,他選擇了九班,可是跟誰對調呢?最初想到的是李忠彬,可他沒立功,就這樣調走,怕他背上思想包袱,於本人於工作都不利。
本著調到新單位後不揹包袱為原則,就決定了我,我立過二等功,到了新單位不會有包袱,別人也不會認為是因為工作不好而調離,而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猜測。
他這樣說完,我也就同意了。我知道已經是決定了的事情,不如爽快地答應,自己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
梁吉發又說:“我是很不捨得你走的,但又不得不這樣決定。”苑慶敏也在一旁說:“九班的人才調走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說實話,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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