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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的探測器伸到他鼻下。秦海軒挑眉,按車牌臨檢?還在這中心路段攔車?秦海軒無奈的撥出一口氣,看著漸漸變紅的探測指示——宋子航你竟然也有這麼無聊的時候。
秦海軒平靜的打斷交警要他下車的話,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陸徵:“我在中幹道金江大廈旁邊的訊號燈那兒被堵了,你十分鐘內給我放行。”陸徵的父親是交通大隊的頭兒,解決這點兒問題十分鐘足夠了。
想來宋子航只不過是看不慣他今天不必借酒消愁,便給他添些無痛無癢的麻煩。秦海軒坐在車裡安靜的等著,不由想起他跟宋子航真正有接觸的那一次。
那天是天揚和宏碩接洽的日子,秦海軒以為來的人會是宋子翔,就讓肖琳將手上的資料轉給同級的另一位經理去處理,他確實不太想見到宋子翔——秦海軒承認自己的公私分明,又一次破功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柳亦情就這麼去了澳洲,本來以為可以推她向前邁步的舉措,竟然換來了她漂洋過海的退避。
“秦總監,那位先生堅持由您出面。”肖琳敲門進來,“而且這次來的不是上次那位先生……”秦海軒揉揉額角,站起身走了過去:“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肖琳點點頭,提醒道:“那位先生現在在3號會客廳。”
秦海軒見到宋子航的時候,有些意外卻又不很意外。
從父親給自己施壓開始,秦海軒就不斷的蒐集資料,想查出自己的父親跟宋家到底有什麼過節,可是收穫寥寥,只是瞭解到宋家這個長子雖然行事低調,卻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當然這些資料裡也不乏桃色新聞,秦海軒快速的掠過那些抓拍或者偷拍的照片,卻被其中一張吸引住了眼光。
那些照片大多隻能看到宋子航單獨走在前面,身後或者側後方露出一個半個女人的臉,然後被記者打上聳動的題目,只有這一張是特別的。宋子航一手擋住鏡頭,另一隻手則明顯的將身側的女人拉到身後擋住,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透著不悅。而那隻來不及藏起來的雪白上臂,一顆鮮紅的硃砂在閃光燈下越發刺眼。秦海軒一眼就看出那是柳亦情的手臂。
那麼明顯的保護,還有那天江畔宋子航對自己若有似無的敵意,再加上柳亦情見到他時掉落的淚水,宋子翔所說的“以另一種方式成為宋家人”,秦海軒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宋子航今天來,恐怕也是要興師問罪或者耀武揚威的吧。
可是宋子航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希望你跟情情儘快複合。”
秦海軒的思緒被車窗上的輕敲拉回來,不到五分鐘,兩個交警維持著禮貌的態度為他放行,秦海軒一催油門,黑色轎車兩旁的絢彩路燈飛快的後退。秦海軒繼續被打斷的思緒,就是那次,他知道了宋子翔所說的事實並非全部,也知道了柳亦情始終不願吐露的真相有多麼讓人不忍。
秦海軒至今都清楚的記著,在他6歲的時候,一直多病的母親終於在醫院的重症病房永遠睡去時,他那種無處宣洩的,彷彿全世界都拋棄他一般的慌亂與瘋狂。彼時,他還有父親,還有其他的親人陪在身邊,卻都無法接受長期臥床的母親的辭世——那她呢?
一個十歲的女孩兒,受盡寵愛,在滿心喜悅的等待著自己的爸爸的時候,卻被狼狽的帶進醫院,甚至沒有見到最後一面,就看到自己唯一的至親血肉模糊的躺在冰冷的太平間,他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痛苦。
“她在醫院的時候堅持要認屍,然後暈了過去;有兩年的時間她不敢在下雪天出門,子翔塞了個雪球在她手裡,她因為驚嚇過度而在醫院裡高燒整整一個禮拜;直到上了初中才敢碰番茄醬……”
他聽著宋子航機械的吐出那些字句,只覺得心臟在急速的緊縮,疼痛難忍——他怎麼會以為她的人生會像她的人一樣的單純……
“她有多害怕被所愛的人拋下,你應該知道了吧。”
秦海軒閉了閉眼,後悔的感覺彷彿猛烈擠壓過來的牆壁,沉重的讓他恐懼。他的嗓音異常粗嘎:“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說了,我希望你們儘快複合。”宋子航淡淡的說,“因為我知道你在她心裡的分量已經很重,我要她這次的傷口復原,而不是就此恐懼。”
秦海軒漸漸冷靜下來,也聽出宋子航看似平淡的口氣下,不冷靜的情緒。
“你的弟弟跟我說,你是小情的初戀。”宋子航聞言扯出一絲淺笑,在秦海軒看來有說不出的自嘲:“初戀?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那只是小女孩的情竇初開,一下子就消失了,她甚至以為我從來不知道她的心思。”
秦海軒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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