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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日翻過誰的牌子沒有?”
“回娘娘的話,沒有。皇上除了來娘娘這裡此外,沒有翻過其他主子的牌子,不過過幾日便是盛嬪的生辰了。”
佘寶林呀佘寶林,爬本宮的床是要付出代價的!
☆、黑瑪瑙
瀟婕妤那兒,梁才人正過著最艱難的日子。
“哼,這皇上去了朝宣宮,都過了幾日了,未曾提起過樑才人,想必是……”那宮女附耳在瀟婕妤耳邊,說到這,手裡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瀟婕妤會意一笑:“我素來不想得罪人,無非是求個平安罷了,不過送上門的肉另當別論了。”說罷,瞧著梁才人門口那一株株凋謝的花栽,大聲譏諷道:“梁才人素日來不是極喜繡花的嗎?如今倒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繡花了……”
瀟婕妤以整頓後宮為藉口,抬出了皇上皇貴妃等一干人,減去了梁才人的宮女,份例,又以為皇上龍體安康的名義,給愛好刺繡的梁才人佈置了大把作業。於是乎梁才人一夜之間退出後宮的舞臺,職業生涯暫且告終。
華隆宮
周琬靜聲音黏黏糯糯的,輕輕喚道:“皇上。”
一旁磨墨的盛嬪笑讚道:“難怪皇上如此寵愛姐姐,端是這聲皇上便是妹妹我也醉了幾分。”周貴妃鳳仙蔻丹甲挑起一顆梅子,含入嘴中,鳳眼微抬、絲絲縷縷淌出淡淡嫵媚。
皇帝見此一幕,輕嘆道:“愛妃,朕投降了。”
周琬靜十指芊芊,把口中梅子拿出,送入皇帝嘴中。皇上竟也笑臉相迎,看的盛嬪差點把手上的墨塊掰碎。
“啊,我想起來了,過幾日便是盛嬪妹妹的生辰了,皇上近來國事繁忙,不如趁此機會好好小憩一會兒,臣妾準備了好多節目供皇上欣賞呢。”周貴妃拍拍雙手,宛如一個豆蔻少女般,伶俐可人。
皇上曾經誇讚皇貴妃,天生貌美,最為美的卻是個性,猶如百變美人,一時憂愁寡言,一時又輕快舒爽,千變萬化……此時皇上笑懷開來,將貴妃攬入懷中,手指輕輕颳了刮貴妃鼻子,佯怒道:“到底是給盛嬪慶生,還是讓你玩樂來了?”
周琬靜靠在皇帝懷中,不經意間的撇了一眼站在桌子旁的盛嬪,眼中一抹精光。
到底,皇上還是為盛嬪辦了生辰,不過是一聲命下,交由周琬靜操辦罷了。盛嬪心底打了十次草稿,誹腹著要如何應對皇貴妃娘娘的話時,卻聽見這麼一句。
“再過幾日,便是盛嬪的生辰,皇上與本宮的意思是,多少操辦一場,即不能寒酸,又不能鋪張。”今日的皇貴妃娘娘梳了個朝陽五鳳髻,頂簪是水綠色翡翠外鑲紅琉璃相祿壽喜,桃心一枚黑瑪瑙,掩鬢戴著鯉魚金步搖,高貴無比。
盛嬪看著上座之人,有些忐忑不安,就像頸間被人捏在手上那般。
“是以,本宮思來想去,這事總是盛嬪的生辰,不若給盛嬪自己操辦罷。”
語畢,周琬靜分明看到盛嬪那一抹不敢置信以及興奮的眼光。笑道:“盛嬪妹妹,昨日皇上的意思是如此,姐姐我想,自己的生辰還是自己辦的比較貼心不是?”說著眨眨眼睛,似乎是兩個小女孩之間的約定。
盛嬪急忙行禮謝恩,心中百轉千回。而在座眾人均是不解,帶著一臉疑惑各自回宮。
渭蒼宮之中。
“娘娘,今日這一幕,唱的是什麼戲?”
“哼,戲?不管什麼戲,怕是場好戲咯。”瀟婕妤卸下朱釵,抿了口茶,繼續道:“那皇貴妃娘娘若是與盛嬪聯手,你說是除虎易還是除馬前卒易?”
“自然是……”宮女說到這忽然捂住嘴,不敢直言。
“對了。”瀟婕妤瞄了宮女一眼:“皇上要給盛嬪辦生辰,貴妃娘娘又放手讓盛嬪自己辦,這是要盛嬪成為眾矢之的。”
就在瀟婕妤正與宮女說話時分,梁才人來請安了。
“到底規矩都是人學出來的,這麼幾日,梁才人倒是安分多了。”瞧著面前低眉順眼的梁才人,瀟婕妤心情大好,笑道:“聽聞了嗎?皇上要給盛嬪辦生辰,我說梁才人啊,你的生辰也不是臨近了嗎?怎的皇上連盛嬪的生辰都記得,卻記不住你的呢?”
梁才人屈膝行禮,瀟婕妤未發話,她是不敢起身的,咬牙忍受著,心中怨念著皇帝薄倖。
“這人吶,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皇貴妃娘娘是你這等下人可以冒犯的嗎?”瀟婕妤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恰似看戲一般。
“臣妾知錯。”
瀟婕妤一改語氣:“我說妹妹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