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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群人並不知道,在他們身後的青州城裡,已經開始了一陣雞飛狗跳的搜查行動。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知府老爺。”差不多在康寧與王森等人會面的時候,一名差役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後堂之中,還沒來得及下跪就忙著開口說道,“不好了大人,城內有很多青壯,正在秘密向南門集結?”
柴寅賓本來在和談以訓討論康寧送過來的書信,聽到這話之後立刻大叫一聲:“什麼?難不成他們想光天化日之下,奪取城門發動叛變?”
那衙役立刻回答道:“應該不是。他們沒有弓箭,也沒有梯子。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其中有很多人都腰懷短刃。”
“那是準備幹什麼?”柴寅賓把疑惑的目光看向談以訓,可是談以訓也不是個經驗豐富的幕僚,他怎麼會知道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什麼。
於是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卻都不知所措。
直到另外一個衙役跑進來稟報道:“大人,那批青壯當中有很多人向城北走去。”
“城北?難道他們想要奪下北門?”
“那倒不是。”衙役稟報道,“我湊上去聽了一下,他們很多人都說城北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個高僧正在給百姓看病。不要錢,他們說要去看看真假,如果是真的,變回來告訴有名的鄰里鄉親,如果是假的,就要把那賊禿扭送官府。”
“哼,八成是個招搖撞騙的和尚。”柴寅賓沒好氣的說道,但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有點蹊蹺,於是問道,“你說你是聽到的?”
“沒錯,他們弄出的動靜很大。”
“很大?”柴寅賓略作思索,忽然猛地問道,“對了,你是其中一大批青壯向北門走去,那剩下的人呢?”
“南門……”
“啊!”衙役剛剛說出兩個字,柴寅賓就大叫出聲,“這是故佈疑陣,調虎離山,金蟬脫殼,聲東擊西。”
他一連吐出好幾個成語,聽得那兩個衙役暈頭轉向。
見他們呆呆的跪在原地默不作聲,柴寅賓氣得當即大吼一聲:“一群不學無術的東西,還不趕快去集合三班衙役,沿著南門外的各條道路追擊。”
那衙役還是跪在原地,腦袋裡暈暈乎乎的,口中則是囁喏的問道,“大人,追擊誰啊?”
柴寅賓這才想起來,就連自己也只是從康寧的信裡得知這裡有一群不太受歡迎的人。
於是他趕緊轉過身去,對談以訓說道:“賢弟,快快畫一幅康賢弟的肖像,讓他們去確認一下。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是不是他去打探的那幫人。”
“好,我這就去。”
柴寅賓又轉過身來,對兩名衙役說道:“如果你們見到了畫像中的人,就馬上全體撤退,回來稟報我。如果康賢弟所料不錯,那等人物,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了的。”
“小的們知道了。”
“還有。”柴寅賓不放心的叮囑道,“一路上千萬注意隱藏行跡,寧可無功而返,也不能打草驚蛇。”
這兩個成語他們還是聽懂了,於是齊齊答應一聲,趕緊下去準備了。
不久之後,青州知府的三班衙役齊齊出動,只是每一個人都穿的像是舞槍弄棒的戲班子一樣,除了十分熟稔的人,基本沒熱能夠認得出來。
不過他們的準備時間未免長了些,康寧等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城南的一處樹林。
康寧大體看了幾眼,覺得這倒是個歇腳的好地方。跟在他們身後的王森等人此時也停了下來,便派了個人上前詢問。
上前的正是雲煙。
當他走到康寧身邊的時候,他才注意到給自己送信的元方就站在康寧身邊。他不禁訝異的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元方笑道:“我家公子就在這兒,我不在這兒,就得麻煩你家族兄在這兒了。”
康寧聽元方這麼說,就猜到眼前之人正是雲凌的兄弟雲煙。
“真是無巧不成書。”康寧笑道,“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雲七哥。”
“豈敢讓公子稱兄。”雲煙拱手抱拳,“早就聽聞兄長誇讚公子學富五車,想必未來金榜題名也不是難事吧。”
聽他說起自己的科舉之路,康寧還真不好說什麼,縣試他還是有把握的。他的前任雖然不見得學富五車,但是也在科舉路上下了不少功夫。唯一麻煩的是府試。
畢竟兗州府已經遍佈徐鴻儒的勢力,如果自己成為徐鴻儒的對頭,事情可就難辦了。
不過這些憂慮自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