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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呔!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竟然如此囂張?”
那老頭聽聞此言,一臉怒容的轉過身來。
這是眾人才看清楚,原來這是沂州父母官,張知州老爺。
當下那幾個聲嚴厲色的“義士”,恨不得立刻鑽到地縫當中去。
“剛才是誰如此放肆?竟敢說本老爺囂張?”張知州一副好整以暇的笑容,“你張老爺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囂張,對得起我家的姓氏嗎?”
第十二章 假的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知道是知州老爺出現在自己眼前,在場很多人都管住了自己惹事的器官——主要是嘴。就算是剛才還準備打抱不平的,現在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張知州向前挪了兩步,冷著臉掃視全場。
今天在場的也沒有什麼顯赫人物,就算是有,誰又會為了青樓中地一介小女子,去得罪本地的父母官,難道就不怕他倒過頭來,給你穿小鞋嗎?
張知州的掃視,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像是機關槍掃射一樣可怕——即便他們並不知道啥是機關槍,但那種畏懼絲毫不遜色。
看到剛才還準備跳出來的出頭鳥,此刻都已經變成了縮頭烏龜。張知州顯然對自己的威懾力非常滿意,同時也對在場識時務的俊傑們,點頭表示讚許。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示意他要繼續少兒不宜的事業了。至於在場的電燈泡——當時稱之為蠟燭油燈似乎更符合該時空生產力——可以用一種比較圓潤的方式離開這裡了。
眾人只好帶著訕訕的笑容,或向門外走去,或到樓上去找相好的。轉瞬之間,一樓大堂裡就沒剩下幾個能有氧呼吸的哺乳動物了。
張知州對這種情況,顯然是十分滿意的。他傲慢的點著頭,眼睛看也不看那些人離開的背影,似是喃喃自語的說到:“嗯,還算你們有教養。”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沒教養的傢伙出現了。
虛弱的咳嗽聲,在眾人離開之後,很輕易的就被張知州察覺到了。知州老爺顯然對這個不開眼的傢伙非常不滿。
很快,充滿憤怒的眼神,就尋著聲音找到了那個不開眼的。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臉色蒼白,看上去病怏怏的。初春時節已經到來了,他卻依舊身穿一件皮裘。那皮裘的質地看上去還不錯,看來還是個富家子弟。
“這是誰家的子弟,如此的不曉事理?難不成要壞了本老爺的好事,你才滿意不成?”
張知州懶得跟一個小屁孩慪氣。他的委婉程度已經無限接近直截了當,而且語氣當中充滿了氣急敗壞。
那個沒教養又不開眼的,不是別人,正是康寧。
“我是誰家的子弟並不要緊,關鍵是,你是哪家的盜匪,竟敢竟敢假扮我們清廉如水、為人方正、愛民如子的知州大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康寧抬了抬頭,好像沒有光天化日,都怪剛才打抱不平那廝,一嗓子吼出了這個詞,把他給帶歪了。沒想到明朝的憤青素質也這麼低劣。
康寧家裝咳嗽了一下,那聲音依舊弱弱的,好像就連咳嗽也沒什麼勁似的。之後他才繼續說道:“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調戲婦女!真真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
雖然辭藻鏗鏘有力,但是讓他那個病怏怏的聲音說出來,似乎也沒多少威懾力。
果然,張知州就沒把他當回事兒。他當即就反駁道:“你個黃口孺子!你見過在青樓調戲婦女的?青樓的女人,哪個還需要調戲嗎?”
他說出這番話,本以為會十分在理,正準備用一種傲慢的眼神看向康寧,忽的,他意識到康寧的攻擊關鍵並不在這裡。
只見他那一張充滿褶皺的臉上青筋暴起,就像是剛剛地震過的洛杉磯。
剛剛離開的眾人,聽到大堂裡又傳來了吵鬧聲,心想定然是哪個不怕死的出頭鳥出手了。
想看熱鬧的,自然要關注一下知州大人那杆老槍,能不能順利幹掉出頭鳥。心中依舊不平的,自然是回來給憤怒的小鳥加油助威。
可是他們剛把關注的目光挪回這裡,就看到知州大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
“你這小子,說誰是假冒的?”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知州老爺怎麼可能是假冒的。剛才眾人都看得清楚,要不然,他們怎麼會下的敢怒不敢言,從出頭鳥變成縮頭鬼?
“那位兄弟,你可不要認錯了。”當下就有好事者出來指點康寧。
康寧卻搶先道:“那位哥哥,你可不要認錯了。這哪裡是什麼知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