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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她靈動的大眼睛瞄向了我:“但賭石嘛,不到最後一刻是見不了分曉的,鏡子加油,嘻嘻,爭取切出個全祖母綠玻璃種來!”
我笑笑:“借你吉言。”
大賈對我道:“妍妍家裡是做玉石生意的,經常跟石頭打交道。”
我恍然大悟,難怪她對核桃一竅不通,卻很會看毛料呢,原來是人各有所長。
我們幾人說話的工夫,那邊有一對小兩口買下了一塊約莫九斤重的毛料,老闆詢問的眼神投向我,我說:“我不急,您先給他們開吧。”後面的小工便按照小兩口指定的路線搬起了切割器。他倆八成是個急性子,受不了一刀一刀的折磨,沒讓老闆擦石,而是選擇了從中間一刀兩斷的解石。
這種方法方便快捷,唯一缺陷是,有一定機率把內裡的翡翠切壞。
橘子和燒餅或許對賭石不怎麼感興趣,倆人手拉手聊起天。
蔣妍和大小賈倒是聚精會神地瞧著毛料切面,生怕錯過第一抹綠色。
然而,事實卻正應了那句話——神仙難斷寸玉,發財的往往是少數人。
石頭一分為二,內部空空如也,與先前中年人的毛料如出一轍。
“又廢了一塊。”
“是啊,哪那麼容易出綠?”
小兩口不甘心地又讓小工切了幾刀,直到毛料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後,才悻悻接受了賭輸的命運。
“該我們了!該我們了!”蔣妍鼓勵地推了我後背幾把,“用不用燒根香拜拜神佛?”
“沒那麼多講究。”我失笑著搖搖頭,將手裡捏熱乎的毛料送到小工手裡。
橘子和燒餅也不再閒聊,擠開人群圍了過來。
老闆依照慣例問道:“你想怎麼開?”
我徵求了一下蔣妍的意見,道:“從鼓出來的一側溜邊慢慢擦吧,幅度別太大就行。”
我這人向來謹慎,沒有解石的魄力,而且行家不是都說要多擦少解嗎?
眼見著黃褐色毛料被離切割機越來越近,我的心跳速度也隨之激烈起來。
一刀窮,一刀富,我想當個有錢人的夢想可否實現,便只看這一刀了。
第23章【消失的冰種翡翠】
住宅樓前的街道亂哄哄的,唯獨印章店前十幾米見方的地段靜謐異常。
我屏住呼吸,內心祈禱著綠色切面的出現。
一刀!兩刀!三刀!
黃褐色小毛料的體積越來越小,我深吸一口氣,忐忑不安地閉上眼睛,等待結果降臨。
偏偏,預料之中的驚呼聲沒有從眾人嘴巴里蹦出來,反而是嘆息聲接踵而至。我心頭一驚,把眼睛眯成一道縫隙向毛料看去,當那堆廢沫子躍入眼簾,我大腦瞬間被無數個問號填滿了,怎麼會這樣?冰種翡翠呢?不就在這塊最小的毛料裡嗎?
有道是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心情很糟糕。
蔣妍哎呀著一拍手,好像比我還鬱悶,瞧我一眼,她上來拍拍我肩膀:“只是運氣差了些而已,別放在心上,再開幾次肯定能出綠。”
橘子、燒餅、大賈、小賈也紛紛安慰了我幾句。
我勉勉強強地笑了笑:“沒事兒,蔣妍都說毛料表現不好了,我有心理準備。”
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我揉著太陽穴重新將那人在玉器店的話語回憶了一遍。最小的毛料?最小的?小?等等!那人聊天時所說的“最小”應該僅僅是個比喻吧,只為了壓低毛料的身份,造成反差,達到語言上的效果,所以,裡面一定是有水分的!再者說,倘若單憑肉眼遠遠一掃,不近距離接觸的話,也很難分清哪塊是這堆裡最小的毛料!
我心底豁然開朗,再次蹲到原石前面,鎖定著目標。
一,二,三,四,五。
總共五塊!如果那人沒吹牛沒撒謊!冰種翡翠決然是在這五塊之內!
這回錯不了了!
我有了信心,摸著揹包算了算餘款,嗯,錢足夠我賭上五次了。
“老闆,這塊什麼價位?”我從石頭堆裡檢出一個黑色小毛料,這是僅次於那黃褐色毛料外最小的了。
“三千五。”
蔣妍瞥了瞥他:“我哥們都跟你這兒買了一塊了,你怎還這麼貴?”
老闆無奈笑笑:“我們成本高,三千五也賺不了什麼錢的。”
“算了算了。”我掏錢給了他:“還是溜邊擦。”
“鏡子。”蔣妍對我攥攥拳頭:“加油,出了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