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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妍無語道:“怎麼樣?酒杯有什麼特別之處?”
沈子安搖搖頭:“不清楚,反正也不貴,買著瞎玩唄
“你可真捨得花錢,嗯,大賈在那邊看漆器呢,等他回來咱們就撤退
四位專家那邊也完成了交易。好像是安先生買了扇面,正拿在手裡把玩。
眨眨眼睛,我看向那年輕人身邊坐著的錢先生,慢步過去,跟他聊起了天:“您好,是錢先生吧?”
錢先生嗯了一聲,“怎麼?你也要看看東西?”
我道:“不是,我就是好奇,您真是跟朋友那裡收來的?”
錢先生雖然臉上沒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但依舊掩飾不了眸子中的沮喪,他輕輕拍了拍那個被鑑定為臆造品的硯盒,“是啊,一特好的朋友,他說這東西百分之百值錢,我想肯定也不會騙我,嗯,專家不是也說了麼,包漿非常好,沒準是他們也沒見過的明清硯盒呢。”
我詢問道:“那您打算怎麼辦?再找人鑑定?”
錢先生搖頭道:“我可不花那冤仙祝,一二行的話,我下個一月準備送拍賣會,肯定有懂行的 不少藏家也跟錢先生的心態一樣,都覺得自己的東西肯定是真的,專家鑑定了也不信。
我哦了一聲,不經意道:“對了,那您朋友還有類似的物件嗎?。
“有,怎麼沒有錢先生想也不想道:“他家裡還好幾件呢,我就買回來一個
咚,門開,外面進來一個工作人員,與幾位持寶人說了幾句話,眾人就抱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了。見工作人員有清場的意思,蔣妍把人都叫了過來,也和四位專家一起出了門。
樓道里有持寶人,有專家,有我們,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我和錢先生並排走著,“您估計,拍賣會會收這個硯盒嗎?”
錢先生非常有自信:“為什麼不會?許多沒有證書的古玩不是照樣上了麼?更別說我這是件老玩意兒了。”
我後面的柳老師聽了這話,不由呵呵一笑道:“錢先生,我這麼和您說吧,經過歲月打磨出來的包漿,也是完全可以造假的,所以不能單看這一處,要全方位的分析,嗯,我們幾人也說過了,您這件東西雖包漿很好,可其他地方都不對
安老師道:“是啊,這種木製的材料很不常見,明清時期肯定不會拿這種木製做硯盒的,所以,您如果想去拍賣會碰碰運氣,估計是很懸了小拍場恐怕也不會收吧?。
錢先生簡直是一根筋了。“可萬一,”
柳老師的笑容有點苦澀:“說句得罪人的話,我們見過很多像您一樣的藏友,就覺得自己這古玩是真的,誰的話也不信,誰的話也不聽,呵呵,不難怪,畢竟是自己的東西,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我也理解您這種心態,但錢先生,您換個角度想想,我跟老安和另外兩個老師可都混在這行當裡不少年了,說句不好聽的,您不能不承認,我們比您懂得多吧?”
錢先生一嘆氣,無奈點了腦袋:“那是當然的。”
柳老師道:“這就走了,我們幾人跟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蒙您呢?您這個。硯盒啊,肯定是臆造品,清代也好,明代也罷,壓根就沒有過這種造型風格。這不會有錯的。”
安老師笑道:“是啊,我們幾把老骨頭了,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前面跟沈子安走在一起的朱磊也湊熱鬧道:“我沒記錯的話,您臺上說是八萬塊錢從朋友那裡收來的?要是抹不開面子退回去,您可以到古玩店碰碰運氣,潘家園也行,北京古玩城也行,沒準有人看東西比較新奇,能花錢收了呢?”
錢先生表情有些意動:“這成嗎?”
前面走出口了,沈子安順著走廊一拐,回頭道:“這是個方法,不過能開古玩店的人,肚子裡也都有點墨水,如果能行,他們肯定也不會花太多價錢收的,一千?八百?我估摸最多是這個價格了。”
柳老師贊同地嗯了一聲:“倘若您想賣個高價,顯然不太可能,這類臆造品甚至比不上仿品質品,稍微懂行點的人都能看出真假,不好賣說到這裡,他搖頭一笑:“我跟老安上回碰見一人,他拿著件官窯找我倆鑑定,我一看吧,東西就不對,跟他說是臆造品,結果對方一聽,連東西都懶得拿回去,直接丟在我那兒走人了,呵呵,你說說
確實,比起尋常仿品來,臆造品更容易被人識破,相對來說,價值也更低。
自從他們插嘴後,我就一直沒言聲,慢悠悠地跟在錢先生身旁,左看看,右瞧瞧。
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