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不是心臟的問題,吃幾服藥就行了。”
六服藥總共三百一十二,繳費結賬,工作人員遞給她一個寫著數字的紅色塑膠小圓牌。
“牌兒您拿好,下午兩點半以後取藥。”
“謝謝您。”席老師撅嘴看看錶:“唉,還兩個小時呢。”
我提議道:“您身子不舒服,要不先回去吧,我家也離得近,下午取完藥我給您送家去。”
“不行不行,那怎麼好意思,倆小時而已,一轉眼就過去了。”
“您就在這兒乾等著?”
席老師想了想:“也中午了,老師請你吃飯吧,這邊哪兒有好地方,你帶路。”
我估摸她可能餓了,便道:“虎坊橋有家飯館不錯,我跟同學吃過幾回,價格也合適,唯獨有點遠了,得坐兩三站公交車。”
“不遠,那走吧,正好大夫讓老師多活動活動呢。”
選擇虎坊橋,是因為那裡離鸚鵡比較近。一年前的今天,竇老闆下午有事,早早把店門關了,我三點多鐘從古玩城出來坐車回家,可到虎坊橋時,車卻與一輛想要進站的14路相互刮碰,不得不全員下車。我見離家也沒多遠了,再刷一次卡坐車不值當,便準備穿衚衕步行回去。在一個較偏僻的巷子裡,我看到幾個老頭對著顆樹指指點點,樹杈上,一直死鸚鵡吊在那裡,我見識還算廣,知道這是隻很名貴的觀賞鳥,當時我還有點惋惜,想著如果自己早來一小時,或許它也不會困死在樹上了。
跟粵菜館吃完飯,也差不多一點半了。
走在虎坊橋清真超市前,我注意了下時間,便要和席老師告辭。
“嘎……嘎……嘎……”
車水馬龍的街邊,一道清晰的鳥鳴摻雜在發動機聲中。
席老師顯然也聽到了,“什麼叫?”
“應該是鳥。”我沉吟道:“……咱們去看看?”
席蔓莎眨眨眼,緩緩一點頭:“好吧,反正抓藥得一小時以後呢。”
我們順著聲音的方向拐進了工人俱樂部正對面的小衚衕,走了近百米,才從一家平房後牆的老楊樹樹枝上瞧見那隻發出叫聲的鸚鵡,體態很大,普通鳥籠子根本裝不下它,此刻,它正安安穩穩地用爪子抓在樹杈上,晃晃身子,抖著羽毛。
“是它叫的?”席蔓莎有點不敢相信:“剛剛跟馬路都能聽到?聲音太大了吧?”
我解釋道:“這鳥是鳳頭鸚鵡裡音量最大的,怎麼形容呢,嗯,與黑背的嗓門相仿吧。”
她看我一眼:“你認識?這是什麼鳥?”
“是印尼那邊的品種,鮭冠鳳頭鸚鵡,大型觀賞鳥,俗稱紅葵。”突然,我眉頭蹙蹙,抬手指著樹杈:“您快看,它腳上有繩,掛在樹上了。”
紅葵細細的腳腕上綁著一根繩子,順著繩尾向源頭尋去,一根插在繁密枝葉裡的木棍進入了我的視線,木棍是草花梨的,不值錢,許是該鳥主人遛鳥的工具,由於一個不小心,讓紅葵拖著小木棍飛走了,要知道,這種大型鳥的力氣可不是普通家養小鸚鵡能比擬的。
現在的情況是,紅葵腳下的繩子和棍子被繞在了樹杈上,無法脫身。
紅葵可能才發現它危險的處境,撲騰兩下翅膀,沒飛起來,又撲騰兩下,還是不行。
它慌張地嘎叫一聲,似是在尋求幫助。
“哎呀!它!它纏住了!”席老師好像比它還著急,站在樹下瞎指揮:“小東西!你往前飛下去!在飛上來一圈!繩子繞在樹上了!得逆時針轉一圈才能解開!快點呀!快飛!往前!”
我叫住了她:“鳥不是人,腦子沒那麼聰明。”
席老師急得直跺腳:“那!那怎麼辦!多可憐的小傢伙啊!”她倒是挺有愛心的。
我把手機和錢包都掏出來塞進她放高三書本的塑膠袋中,搓搓手:“我去試試。”
楊樹幹不是很粗,我用手扒在樹上緊了緊,向上一躍,騰空把手鎖住,鞋子也儘量卡在樹幹突起的鬼臉上,膝蓋用力夾著,一點點費勁朝上攀爬。我不是個愛運動的人,難免有點吃力,但經過幾分鐘的努力,好歹也上去了些。
“趕緊救它啊!”席老師在底下指手畫腳:“就你旁邊那叉子!快爬過去!”
我汗,您以為我是猴子啊,那樹枝經得住我體重嗎?
我摸摸紅葵所在的那根粗樹杈,考慮片刻,伸手從楊樹上掰下一支細叉子,然而,還沒等我去嘗試解繩,單手抱著楊樹的我便猛然下沉,吱溜一下從樹上滑了下來,虧得不高,我才沒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