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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老囉”

“姑姑哪裡老？看起來像寧兒的姐姐一樣呢。”長寧笑嘻嘻地回答道。

“家裡這些年還好吧？”柳文敏拉著侄女的手坐在椅子上，露出緬懷的神色。

“一切都好。就是大家都很想姑姑呢。特別是奶奶，經常將姑姑掛在嘴邊呢。”說起家裡的事情，長寧的語調變得輕快了起來。

柳文敏則露出憂傷的情緒，除非老夫人來盛京，否則她這一輩子都沒什麼機會回家了。再也看不見父母了，多年來的思念像氾濫地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姑姑，快別這樣。”長寧被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憂傷。對於姑姑柳文敏的情緒雖然能夠理解，卻沒有任何感觸，“奶奶這些年聽說姑姑過得不錯可高興了。差不多每個月都會有關於姑姑的情報往奶奶那裡送去呢。”

柳文敏驚愕的抬起頭來看著長寧，眼淚掉得更加厲害了，低泣道，“都是我這做女兒的不孝……”

長寧這會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其實只要姑姑柳文敏願意，煙城又不是很遠，應該可以經常回去看看呀。她十分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多年姑姑都沒有回去過一次。

“寧兒以後一定要嫁一個喜歡你的人。知道嗎？”柳文敏的目光充滿後悔和悲憤還有深深地無奈。

“姑姑是在這裡過得不好嗎？”長寧一下子有些迷糊了。從情報來看，姑姑應該是過得不錯的。雖然姑父有一個寵愛的妾氏，還有一個庶長子。但是那個寵妾前幾年已經去逝了，而且那位庶長子鳳觀雲也是位知足安份的少年。這幾年姑父都沒有再納任何妾室，家中就只有姑姑一個女主人，她自己也生了兩位嫡子。

地位穩固，無人爭寵，又有實力雄厚的孃家，做為一個內宅的女人還有什麼不好的呢？

“有些事情和你說你也聽不明白。以後你就會明白了，一定要記住姑姑說的話知道嗎？”柳文敏語氣鄭重，神色嚴肅。猶豫了片刻，她低聲在長寧耳邊低耳囑咐，“絕對不要嫁入鳳家。”

長寧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她覺得這位八年沒見的姑姑對自己是充滿善意的。她應該不會害自己吧。可是她說的絕對不要嫁入鳳家是什麼意思？和當年那位白夫人的死有關嗎？

“姑姑，鳳家怎麼會知道藍茵草是我和幾個朋友合夥弄出來的？”長寧用信任和擔憂的目光看著姑姑柳文敏。

“藍茵草？”柳文敏想了想，接著問道，“你說的是五年前出現在世面上的那種五品藥草，能夠提純體內的玄氣的那種？”

“對呀。寧兒不是每年都有給姑姑送一些嗎？姑姑難道沒有使用？”長寧皺著眉問道。情報上明明顯示那些東西姑姑都已經收到了。

“哦。家裡送來的東西一般都是放進庫房了。姑姑當年對修煉沒什麼興趣，修為一直不高。現在年紀也大了，更加沒什麼信心了。所以都被其他人拿去用了。”柳文敏說到這些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自然。

“姑姑，到底怎麼回事？”長寧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柳文敏露出黯然的神色，目光望著遠方，不敢與長平關切的目光對視，只是機械般喃喃地說道，“寧兒，一定要記住姑姑說的話。”

長寧呆呆地看著姑姑柳文敏，心情一下子變得愴然，時間真是世間最可怕、最無情之物。才短短八年，當年柳府中那個聰慧爽利的二姑娘竟然變成這幅模樣。

半響柳文敏才回過神來，內疚地拉著長寧的手，感嘆地說道“姑姑真是老了，沒事竟然悲春傷秋起來。竟和你盡說些沒用的話。”她輕輕地撫著長寧的黑髮，笑著說道，“我們寧兒這般漂亮，聽說性子也是極好的。相信以後一定會好個情投意合的好夫君。”

“難道姑父對您不好？”長寧面帶疑惑，眸內閃現冷芒。

柳文敏看著長寧的神色不禁一愣。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長寧冷峻的眼神說道，“這樣就對了。有實力就會有氣勢，腰桿也挺得比較直。好好個修煉玄氣。不過千萬不要像你大姑姑一樣成為一個武痴，一點情趣都沒有。”

柳文敏說無又從一個精美的盒子內拿出一柄長劍。幽幽地說道，“這是族長送給你的禮物。到時候在小彌虛境內也多一份保障。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太過感激族長他老人家了。這是你應得的。”

“我應得的？”長寧有些摸不著頭腦。

“現在我還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你。這件事情也是姑姑對不起你。不過一切都尚未成為定局，還是有挽回的餘地。到了盛京不比在家裡。什麼事情都要多想想，雖然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