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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人的各種光影。這些煙霧中,有令人迷亂昏沉的藥物,你心中想到什麼,就可以看到什麼;行家來說,這就是幻術。”
“好……可怕。”飛燕餘悸仍在。
“定下心神,根除雜念,就不再可怕了。”晁凌風拍拍姑娘的背心,語音猛地提高三倍:“閣下今晚的道行,似乎比昨晚高深十倍。這裡才是你道宏觀主的真正巢穴,在下找對地方了。撤去妖術吧!不要讓在下打進去玉石俱焚。”
遠處傳來三聲鐘鳴,煙霧一陣洶湧,異光溘逝,中間現出一條通道,通道盡頭便是一棟幽暗的大樓。
階上,巨大的門廊柱兩側,八名夜叉奇形怪狀擔任門衛,每一柄銀芒閃亮的託天叉又大又沉。
要不是心理上早有準備,乍一入目真要把人嚇昏。
“地府冥宮,進入者生死自行負責。”大開的中門出來了一位巨靈似的猙獰鬼王,高舉著攝魂幡沉聲叫。接著舉幡一揮,黑霧湧發,轉身大踏步走了。
“剛才裝神,現在弄鬼,這點點道行嚇不倒區區在下。”晁凌風大聲說,握住飛燕發抖的手,挽手舉步向黑暗的所謂冥宮走去。
飛燕已說不出話來,緊張得掌心直冒冷汗,下意識地死死抓緊了晁凌風堅定強勁的大手,畏畏縮縮地挪動雙腳。
假使沒有晁凌風在旁,她可能已經逃出三里外了,那八名猙獰可怖的高大夜叉,真可以嚇破膽小朋友的膽子。
他們升上門階,必須從八柄叉尖前穿越,真需要相當壯的膽氣。
晁凌風神色泰然,從黑霧湧騰中,從容自叉尖前穿越。心膽懼寒的飛燕,從他身上獲得勇氣,不再發抖,對他的鎮定從容極感佩服。
踏過尺餘高的門限,廳中突然亮起慘綠的幽光。
飛燕又是一驚,又開始發寒慄了。
不是廳,確是一座殿堂。
墀下列有拜臺拜墊,上面是神座神案,高坐著一位閻王。
案側,是判官、主簿。
案前兩旁,四個人:牛頭、馬面、黑、白兩無常。
兩廂,兩列鬼王、鬼卒、鬼魂等等。
沒有人移動,沒有任何聲息,寂靜如死,落針可聞,似乎這些閻王鬼卒,全是木雕泥塑的。
唯一動的東西,是流動著的、有草黴氣息、偶或雜有腥味的淡霧。
“閃在門側等我。”晁凌風附耳向飛燕說:“背部必須不能讓人接近,任何聲息與異狀,皆不可大驚小怪。記住,你所看到和聽到的,都是幻象,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記牢了。”
她如催眠,竟然一反剛才的常態,默默地、順從地側移,移至門側的牆壁倚壁而立。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是晁凌鳳在她的意識中動了小手腳。恐懼消失了,意識也陷入朦朧,她只有一個念頭:倚壁戒備,保護自己。
她能聽到,能看到,但引不起她情緒的激動。
“你到了幽冥地府。”上面的閻王說話了。
“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聲震屋瓦:“就算是到了幽冥地府,在下也要把道宏觀主帶走。”
“為何?”
“那是在下與道宏觀主的事。閣下,你是道宏觀主的師門長輩吧?在下惟你是問。”
“大膽!”
“膽不大就不會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少在我面前神氣,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是什麼人?”
“晁凌風,你不至於沒有印象吧?”
閻王眼神一變,似感意外。
“難怪你敢猖狂。”閻王厲聲說:“拿下他。”
腥風壓體,黑無常一閃即降,一聲怪響,鎖魂鏈突然挾呼呼是風,攔腰纏到。
鉤正是對付鏈的最好兵刃,竹鉤杖一閃,便鉤住了纏上來的鏈。
晁凌風不再客氣,左掌同時一揚、一抓、一抄、一揮,但這些變化太快,即使在對面也無法看清,只能看到他的手掌伸出,如此而已。
砰一聲大震,黑無常斜飛丈外,重重地慣倒在墀角,似乎骨頭已被摔散了,伸手伸腳抖動,發出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這點點伎倆,少來獻寶。”晁凌風大聲說,從竹鉤上取下奪獲的八尺長鎖魂鏈,左手將鏈掄得呼呼怪響;“下一個動手腳的人,就不會如此幸運了。”
從雙方的距離估計,他的手掌確已觸及黑無常,因此極易被旁觀的人誤認是被他將人鍁扔而出的,並沒任何奇處。
但在扮閻王的人看來,卻又另有看法,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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