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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奔波相當辛苦,飛燕楊娟直至巴牌左右方出房早膳,順便約晁凌風前往南湖泛舟。人總不能整天活在刀光劍影與陰謀詭計中,有機會便該偷得浮生半日閒,到郊外看看風景散散心,暫時忘卻血甭腥風。
南湖就在望山門外,也叫赤瀾湖,外面是長堤,最有名的龍蛇混雜地區,長街橫貫其中。
湖週二十里,可租小艇遊湖,到長街的老字號食店,吃一些當地特產河鮮等等。
遊湖船十分簡陋,光禿禿的瓜皮艇,中間可以乘坐四五個人,操舟的壯漢在後船劃兩根長槳,戴一頂這陽笠徐徐控舟,乘客只好自備陽傘擋大太陽。
飛燕楊娟今天換了黛綠春衫,那一身玲瓏曲線充滿青春魅力,撐起一把彩花遮陽傘,與晁凌風並坐在舟中,真像一雙出色的愛侶。
她佩了劍,掛有囊,登徒子們最好避開她遠一點。
晁凌風穿青衫,有點像公子爺,臂上掛了他那根土裡土氣的兩尺多長如意竹鉤杖。
飛燕今天似乎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叱吒風雲的江湖女英雌,而是溫婉可人的姑娘,倚在晁凌風肩下,媚笑如花,親呢中帶有三分矜持。
這時的她,才是一個十足的女人。
三個文人談書,三個屠夫佬談豬。
三個武林人,也少不了談武。
現在他們雖然只有兩個人,不久便談上了與武有關的事,他們都是武林中的高手。
“那個俠義道名宿,妙手空空柏大空。”飛燕首先改變話題:“在俠義道排名上,論聲望他比冷劍景青雲差一點。論潛勢力,卻比冷劍雄厚,原因是冷劍很少在外走動,他卻遨遊天下遊戲風塵.結交武林豪傑。不過,這個人表面嘻嘻哈哈,但城府甚深,表裡不一的人,相當可怕,你可要當心這個人。”
“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他不敢領教。”晁凌風幾乎要將咸寧道中發生的事說出,但卻忍住了:“聽說他處理一幫一堂的糾紛,倒還不失公正呢!”
“是你管了這檔閒事,凌風。”飛燕冷笑:“你把九天玄女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罪證確鑿,你又逗留武昌不走,柏大空豈敢不公正?”
“哦!你知道我的事?”
“我的訊息是十分靈通的,江湖人訊息不靈通一定有麻煩。柏大空高興死了,平白撿來的便宜。他獲得一幫一堂的尊敬和聲望,而你卻得罪了太極堂的人,尤其是九天玄女,把你恨入骨髓。柏大空忙了好些日子,一幫一堂糾紛暫告結束,他一定去找冷劍那些人。”
“冷劍那些人?”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景夫人曾經前往九宮山。”
“去找表親電劍,都來了。”
“我對這些人略為聞名而已,對他們毫無興趣。”
“你不想做一個俠義英雄?”
“哈哈哈哈……”他大笑:“你看我像個俠義英雄嗎?我問你,俠義英雄是幹什麼的?”
“這……”飛燕被他問得一楞:“行俠仗義呀!”
“做保鏢護院?做捕快?”
“不,那叫白道行業,也可以稱白道英雄。”飛燕加以解釋:“白道與俠義是不一樣的,甚至是對頭。做捕快就是執法人,執法人與俠義格格不入,大多數的俠義英雄本身就是犯法的人。不過,執法人有時也玩法,俠義英雄有時也以法制人,因此這兩種人有時互相勾結利用,有時幾不相容,怪有趣的。”
“真是見了鬼啦!難怪天下大亂。小娟,你呢?”
“我?一個遨遊天下,興之所至任性而為,亦正亦邪的武林女光棍。不是俠義,不是白道,不是黑道,更不是江湖人。”
“不是江湖人?”晁凌風又糊塗了:“他們不是稱你為江湖女英雌嗎?”
“你又弄錯了。”飛燕嫣然一笑:“所謂江湖人,是指從事江湖行業的人。你看我,我既不從事江湖行業賺錢;也不靠武功謀生,又不向人敲詐勒索,不組幫籌會,怎能算是江湖人?天下間練武功的人多如牛毛,有些人八輩子也沒有機會使用武功,你能說,練武功的人都是江湖人嗎?凌風,你靠武功混口食嗎?”
“這……”
“所以,你也不是江湖人,不是江湖混混。凌風,你的家境富裕嗎?”
“還過得去,至少不至於靠武功混口食,也絕不會幹江湖行業度日餬口。我家有田有山,日子過得平安愉快。”
“所以,你只能算是武林人,因為你練了超塵拔俗的武功。你擊敗了魔道中的東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