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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老毒魔兇殘惡毒.無與倫比,有至毒的毒物防身,近身三丈的人難逃他的毒手。他與仇家照面,所走過的地方,仇家不走則已;走則必定中毒而死,連他自己也沒有幾個靈光的解藥。哼!我能讓你去找他?”
“我不需走他走過的地方,也無需接近他三丈以內。”晁凌風固執地說;“我會逼他來找我,我會在三丈以外殺他,甚至在百步外殺他。”
“什麼?你……你吹牛也該有個譜。”
“請相信我,宗老。”他鄭重地說:“對付這種兇殘惡毒的人,我反而有必勝的信心。反之,我很可能栽在……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手下。只要我心生警覺,想計算我的人不會如意的。”
“這個……”
“不告訴我.我會踏遍天下找老毒魔了斷,小娟也將辛辛苦苦,可可憐憐地跟在我後面走天涯。”
“你……小子,是勒索嗎?可惡!你……”
“就算是勒索吧!”他怪笑:“你不希望小娟受苦?說啦!我聽覺很靈敏的,小聲說不要緊。”
“你贏了,小子。”宗老又好笑又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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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東面十餘里有座洪山,山很小,所以也稱小洪山。雲夢與襄陽之間,則有一座大洪山,山真大,峰嶺上百,周圍幹裡,有些地方人跡不至,北面與桐柏山接壤百巒千峰形成山區蔽地,也是亡命者的逃逋藪,豪霸強盜的垛子窯所在地。
山徑窄小,鳥道羊腸,人在山裡走動,走上三四十里不見人煙。有些小村落隱藏在山助深谷裡,除非是熟人,不會走上這種小村的山徑。
晁凌風只帶一隻比百寶囊稍大的革囊,從京山的北面入山,出城二十餘里,便進入一處河谷,透過一座面水的歇腳亭,他看到亭中坐著一個村夫打扮的人,正在用礫石細心磨著砍柴刀,對過往的行人毫不在意,連頭也不抬,專心地磨著本來就很鋒利的砍柴刀。
晁凌風也不加理會,大踏步昂然而過;
村夫朝他逐漸去遠的背影瞥了一眼,然後長身而起,本來平平凡凡的怪眼中,湧起冷電似的光芒,冷哼一聲,收起了礫石。
剛要舉步出亭,猛地倏然轉身,剛從刀匣中取出砍柴刀,卻又僵住了。
亭側,鬼魅般的站著三位青袍人,中間那人正是宗老,意外地佩了一把古色斑瀾的長劍。以往,他從不公然佩劍,即使在鸚鵡洲群雄大會時,也不佩兵刃出現。
“呵呵!是你。”宗老大笑:“怎麼,做起樵夫來了?大概是發財發膩了,想回歸自然重享山林之福啦!”
“郝……郝谷主,你怎會跑到這地方來了?”樵夫顯得不勝驚訝:“不會是找地方重建天絕谷吧?”
“我不能來嗎?呵呵!我知道,這地方是絕地,天地不容的所在。”宗老仍然怪笑:“天絕谷不會再重現世間了,人老了,難免要改變的。江湖道上,年輕的一代人才輩出,天絕令已經嚇不住這些年輕後彥了,何苦再現世?田兄,你怎麼替怡園做起看門的人來了?”
“沒地方好混呀:我五年前投靠怡園的,閒著也是閒著,總得找些事來打發日子呀!哦!谷主是追蹤那小輩來的?”
“不錯。”
“是何來路?居然勞動谷主親自出馬,他……”
“他叫晁凌風。”
“晁凌風?沒聽說過,是哪一位高人的門下?”
“你不知道?早些日子,詹老魔從武昌得意返園,大概一直就閉門享福,未留意他走後的變局了。”
“是的,詹老哥也上了年紀,在江湖走動一遍之後,返園休息一段時日,懶得再過問山外的事。谷主與那姓晁的小輩……”
“呵呵!田兄是不是要發訊號?”宗老顧左右而言他:“怡園就會派人出來收拾前來闖山的人!田兄,不要發訊號。”
“這……為什麼……這……”樵夫聽出警兆,立即戒備。
“晁凌風是郝某的晚輩,我很愛惜他,他是來找詹老魔討債的,你說該怎辦?”
“谷主,請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呢?”宗老笑笑:“你不能為人謀而不忠,唯一的辦法是各行其是各盡其責。你還要發訊號嗎?”
“你說過,各盡其責……”
“很好,很好。”宗老向同伴揮手:“打發他。”
柴刀立下門戶護住了身前要害,田兄的神情相當不穩定。徐徐向河濱退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