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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書生也知道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可能要灰頭土臉,在女飛衛的綿密劍網下,快要遞不出招式啦!
“老道,除非你割捨那兩件寶物。”七煞書生開始遊鬥:“不然我可要走了,誰知道你連幾個僕從都收拾不了?你要負責。”
“貧道答應你。”行雲丹士咬牙說。
“一言為定。”七煞書生身形閃動加快,發出一聲刺耳的長嘯。
“嘿嘿嘿……”梟啼似的怪笑聲發自亭後,一個灰影飛上亭頂。
是個灰髮如飛蓬,挾了外門兵刃蜈蚣鉤的怪人。
“行雲丹士,寶物你可帶在身上?”怪人怪叫:“我飛天娛蟻從不信任虛言保證,我是不見兔子不撤鷹。”
“我西雨一言九鼎。”行雲丹士向亭口退:“原來是你這老混蛋!快發射你的絕活飛蜈蚣,斃了這些狗爪子,那潑婦不要你動手。”
女飛衛花容驟變,停止逼攻,收劍向後退。
“退到轎旁。”她向六位僕從急叫:“拆轎板護身,建方陣,快!”
“就算你們有甲盾護身,也難逃一死,嘿嘿嘿……”
飛天蜈蚣狂笑,賣弄地一飛沖天,上升三丈高下,升至頂端蜷縮成團,快速地一連串前空翻滾著,向下飄落。
距地面不足五尺,身形猛地伸張恢復原狀,翻正身形,雙腳向地麵點落,要再次騰空而起,以便半空中發射江湖朋友聞名喪膽的蜈蚣毒鏢。
“噹啷……”手中的蜈蚣鉤竟然失手掉落。
這瞬間,雙腳沾地,無法縱起,但覺雙膝一軟,砰一聲大震,似乎地面亦為之震動,摔了個手腳朝天。
七煞書生恰好退到附近,大吃一驚。
“屠七公,你怎麼啦?”七煞書生躍來驚問。
“該死的!我的手……手腳……”飛天蜈蚣屠七公掙扎著爬起,駭然活動手腳:“突然會……會發麻,豈不是見了鬼嗎?”
行雲丹士一躍而至,冷笑一聲。
“飛天蜈蚣,你的心脈一定有毛病。”行雲丹士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人是不能不服老的,偏偏你就不服老,窮耍寶死賣弄,十幾個空心筋斗,心脈承受不了,血往腦門衝,手腳怎能不發麻,沒變成中風,算你走了狗屎運!去你孃的!誤了我的大事。”
女飛衛與兩名侍女斷後,掩護四名轎伕,抬了轎子向南如飛而去。三十里外是咸寧城,一進村鎮便安全了。
飛天蜈蚣無暇理會行雲丹士的冷嘲熱諷,仔細檢查右手的脈門、曲池、肩俞……和右腿的各穴道。
“你在找什麼?屠七公。”七煞書生愕然問。
“我發誓,決不是心脈老化有毛病。”飛天輕鬆怪叫:“而是手腳某一條經脈,某一處穴道,被什麼鬼東西碰著了。可是……可是……卻又沒有異狀呀!”
“不會是被鬼作弄了吧?”行雲丹士嘴上仍然不饒人。
“閉上你的臭嘴!”飛天蜈蚣火冒三幹丈,一把抓起蜈蚣鉤、兇狠地說:“你是不是要考驗我飛天蜈蚣老不老?嗯?”
“屠老鬼,我怕你。”行雲丹士向後退:“和你這種死鴨子似地嘴硬的人在一起辦事,真他孃的活該倒黴,我認了
“王八養的臭雜毛……休走……”飛天蜈蚣大罵,一躍三丈餘。可是,行雲丹士已遠出六七丈外去了,—身形如行雲流水,向北冉冉而去,行雲的道號,可不是白叫的。
飛天蜈蚣的輕功,在短距離內確是快得像飛,但三五起落之後便每下愈況,後力不繼了。
七煞書生也大感無趣,隨後急追。
“屠七公,算了算了。”七煞書生一面追一面叫喚:“牛鼻子事沒辦成,白丟了四色珍寶,也夠他難受的了,怪不得他嘴上缺鑲。喂!珍寶分給我一份呀……”
三人愈追愈遠,把亭中的晁凌風忘了。
口口口口口口
歇腳亭的亭柱下,木架上放了一桶茶,掛了幾個竹碗,兩隻竹茶勺。
晁凌風的神色顯得頗為輕鬆,他用茶勺舀了一碗茶,坐在亭欄凳上,頗為愜意地喝茶,目光落在往北的官道。
遠處,已看不到七煞書生三個人。
那是往武昌府的方向,他不願跟上去自找麻煩。
身後,傳來極輕微的,只有他才能聽得到的聲息。
“喂!那裡面什麼都沒有,幾件換洗衣褲,值不了幾個錢。”他並沒回頭,拍拍自己的腰囊:“這裡面有金銀,革囊中有雜物,用得著的時候,還真值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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