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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龍忍無可忍,立即戴上爪套。
“景姑娘,不要欺人太甚。”他隨即拔劍。
“我正在打算欺人太甚,來對付你們這種卑鄙小人。”
“你會玷辱令尊的……”
“你的行為,也不見得替令尊增光彩。令尊的行為,更使俠義英雄蒙羞。你收劍走吧!目前我還沒有懲治你的打算,所以你還來得及全身而退。”
一步步緊逼,逼對方走上絕路。
“你們去救麻前輩。”葛天龍憤然向三同伴下令說:“我要重懲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潑婦。”
景春鶯隨父母外出,平時沒有露面與人打交道的機會,即使碰上了事故,也有她的父母出面解決。
以冷劍的名頭威望來說,敢在他們面前撤野出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江湖朋友根本就不知道這位景姑娘,到底有多少斤兩。
看她的年歲只有十六七,穿上勁裝,身上的曲線也並不明顯,完全是一個發育還沒成熟的小丫頭。
即使家傳武學了不起,也好不到哪裡,誰也沒將她列為或看成勁敵。
唯一與她正式交過手的人是晁凌風,也只有晁凌風知道她的底細,知道她身懷三聖尼的佛門絕學,知道她的武功了不起。
飛天蜈蚣也與她交過手,但她並沒獲得發揮的機會,經驗還不夠,捱了一記蜈蚣毒鏢吃盡苦頭。
那天晚上蒙面人大舉襲擊賓陽客店,她也沒有獲得發揮的機會,同樣捱了一枚三稜毒鏢。
所以迄今為止,她一直就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乃父宇內五大高手第一位的聲威,壓得她無法出人頭地。
今天,她橫定了心,要自己闖出自己的天下來。
一指高升是她第一個在眾目睽睽下擊倒的高於,她向成名的途徑踏出了第一大步。
葛天龍,是她第二大步的進階,她必須全力以赴。
葛天龍真不該找上她的,葛天龍的老爹西極神熊,與她的父親有些交情,雖則這份交情已經變質了。
西極神熊也不該背棄她父親,改投入柏大空這邊的。
蒙面人的襲擊賓陽客店,毫無疑問地與柏大空有關,為了俠義道的領導權翻臉成仇,給予她的刺激幾乎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假使那晚沒有晁凌風及時救了她,她的身軀應該已經裝進棺材了。
她如果想保持俠義道門人子弟的身份,就不能向葛天龍挑戰叫陣,雙方長輩,就不允許她這樣做。
葛天龍年紀比她大,更不應該用這種有失身份的態度對待她。
她的劍緩緩出鞘,風目中的殺機比先前強烈十倍。
葛天龍愚蠢得還沒看出危機,自以為藝高人膽大,以為景春鶯的劍術即使火候不差,也僅是“不差”而已。
一個十幾歲默默無聞的小丫頭,能有多少份量?自己左手的鐵爪套,是專門剋制刀劍的武器,吃定她了。
一聲冷哼,葛天龍豪勇地攻擊了,長劍無畏地從中宮探入,要誘景春鶯出手來封架這攻擊。以便貼身抓劍,他妄想一出手便取得勝利。
但是,景春鶯也有同樣的取勝念頭,她果然起劍接招,劍虹疾吐,迎著點來的劍影封搭。
雙劍即將接觸的剎那間,也就是葛天龍大喜過望的剎那間,她吐出的劍虹隨然疾沉、斜挑、逸走。
好快,有如電光一閃,劍勢令人莫測來蹤去跡,所走的劍路完全出乎對方意料之外,閃動的身法也大逾常規。
就這麼一眨眼間,她已重現在葛天龍的右側方。
“呃……”
葛天龍悶聲驚叫,剎不住馬步,向前衝出八尺,狼狽地急速轉身佈下了防衛的劍勢,想反撲卻又力不從心,腳下不穩豈能攻擊。
右脅血流如注,衣衫猩紅的血跡迅速地加寬加長。
“你其實接不下我一招。”景春鶯諷刺的語氣鋒利傷人。輕拂著劍甚有傲視蒼穹的氣概說道:“你葛家的武功有限得很,雖則在兵刃上標新立異變來變去,變不出什麼驚世的伎倆來。而且是每下愈況,我看連第八的排名也快保持不住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的?”
“你……你你……”葛天龍驚恐地發現自己受傷甚重,右半身正在發緊發麻,痛楚劇增。
他即使不檢查傷勢,也知道脅肋被割裂、刺破,至少有三根肋骨被劃傷,對方劍下如果不留情,該已剖開他的脅肋,有死無生。
景春鶯一步步逼近,鳳目仍然充滿濃濃的殺機。
“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