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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鶯在他們面前丈餘屹立,血跡斑斑的長劍前伸,臉色陰冷,呼吸平穩,似乎剛才並沒損耗多少精力。
“留你們一個人回去報信。”她語氣陰森冷酷無比:“對付你們這種卑鄙無恥的無義豬狗,留一個人已經夠仁慈了,你父子誰回去見柏大空?”
“景……景青雲,你……你你……”西服神熊向遠在三丈外的冷劍厲叫,聲如鬼哭:“你殺光了我……我的人,你……”
“大概是的。”冷劍木無表情地收劍說。
“你是俠義道朋友的仁義領袖……”。
“哦!我是嗎?不是柏大空?”
“你……你這種殘暴手段……”
“你這人真無恥,我實在沒料到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十二比四,發動的人是你,竟然指責景某殘暴!稱怎麼說得出口?老天爺!我可伶你、”
“這是一個世間最無恥的人,何必聽他叫屈?”電劍扭頭便走,懶得看結果了。
冷劍夫婦也冷冷一笑,轉身向農舍舉步。
“景青雲……”西極神熊不死心全力大叫:“你這樣做,斷送了……一世的俠名……”
“葛老狗,不必浪費口舌了。”景春鶯沉聲說:“家父的俠名,已經被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野心家葬送了!今後荊門山莊景家不再奢言行俠!舉起你的虎爪,為你的生死全力掙扎吧!衝上來!你這懦夫!”
虎爪在怒吼聲中,挾罡風勁氣進攻。
葛天龍的劍,也從旁策應猛攻景姑娘的左脅背,父子倆配合得恰到好處,劍爪同時匯聚,風聲乍起。
景姑娘的劍反而收回隱於肘後,身形似逸電流光,在劍光爪影中飄忽閃動,有驚無險地避過了父子倆十餘招狂攻,繞走移位奇快絕倫。
驀地,出現另一道劍芒,有如電光一閃,隨即逸出兩丈外,風止雷息,人影急劇中分。
“呃……”
西極神熊悶聲叫,直衝出丈外,左肋血染衣褲。一片猩紅,血出得大多太快,表示肋部中劍,刨口又大又深。
葛天龍斜退出兩丈左右,臉色死灰。
“你這位排名第八的高手名宿,其實接不下本姑娘多少招。”姑娘收劍後退,臉色冷森:“葛天龍,留你回去報信,你走吧!”
砰一聲大震,西極神熊倒了。
葛天龍咬牙切齒收劍,背起乃父仍在抽搐即將斷氣的身軀,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號,吃力地踉蹌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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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隨從站在樹下看守屍體,等候柏大空派人來善後,目光留意著前面的小徑,派來的人應該快到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令隨從大吃一驚。
這位隨從是荊門山莊的高手,平時負責女飛衛的警衛,居然被人不知不覺地接近身後,難怪會大吃一驚。
人轉過身來,劍已在手。
隨從又是一驚,是一個老態龍鍾的村夫,乾枯的面孔,寒酸的村夫短衣破褲,除了一雙半閉半臺的眼睛略帶生氣之外,可以說已經是入土大半的朽人。
“咦!你……你是怎麼來的?”隨從吃驚地問,接著臉一紅,收劍入鞘。面對一個老朽村夫,手中有劍耀武揚威,像話嗎?
五六十步外,是靜悄悄柴門緊閉的農舍,屋前是曬穀場,兩側是稻田,唯一接近的方向是前面的小徑。
奇怪,這老村夫是怎麼來的?
“這些人活著的時候,老夫就來了。”老村夫指指十具男女屍體:“他們估錯了貴莊主父女的實力,尤其料錯了景姑娘的武功修為。第一次襲擊賓陽客店失敗情有可原,這次失敗就不可原諒了,算是他們的主事人無知……”
“也不見得。”身後傳來冷劍的清晰的語音:“事實上,賓陽客店他們是成功的,景某的朋友死傷慘重。因此認為僅需兩尊一殘,就足以消滅景某這幾個殘餘了。倒是他們的確估錯了小女的修為,而且也料錯了景某的性情改變,所以失敗得很慘。”
“閣下的性情如何改變?”老村夫轉身笑問。
“不再死執著俠義的浮名虛譽,保命第一。”冷劍揹著手,虎目炯炯不住打量這個貌不驚人的怪村夫。
“老來變性,不是吉兆,呵呵:“老村夫怪笑。
“至少,景某已經保住性命了。”
“能喪心病狂嗎?”
“還不至於。”
“你們本來是休慼相關而結合的一群英雄豪傑,沒想到反而成了你死我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