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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青龍幫不再忽視,也心生警覺。
屍體沒有致命的傷痕,是昏迷之後被殺的。
殺昏迷的人太簡單了,不需特殊的手法,手指壓住雙耳下的藏血穴,血液不上腦部,片刻即死。
掩住口鼻更簡單,但有經驗的人可以查出來。
所檢查過的五個人,都是被壓住血脈而死的。
這表示什麼?有人殺之滅口。
“這附近還有其他殺手!”這是他的結論。
“人一定還潛伏在洲上。”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他到了第六具屍體旁,小心地檢查屍體的死因。
這是一個年約四十出頭,獅鼻海口頗為驃悍的中年人,蒙面巾不在臉上,腰帶上有劍鞘。
百寶囊不在身上,也沒有荷包腰囊等等盛物器具,身無長物,顯然事先已經作了周詳準備,沒留下任何可辨識身份的物品。
唯一可分辨身份的是面貌,但他對江湖人物可說所知極為有限,只認識最近所接觸過的人,殺手滅口不毀傷死者的相貌,並非百密一疏,而是無此必要,正確地估計出他不會認識這些人。
他查驗了六個人,的確一個也不認識。
這人的劍,橫擱在八尺外的泥地上,劍身打磨得光亮鋒利,晶芒映出附近物體的影像,真可算一把上品的殺人利器。
他搜遍屍體衣褲內每一處可以藏物的地方,但一無所獲極感失望。
剛摘下劍鞘,察看鞘內外是否有夾袋,眼角餘光突然看到前面那把劍的反映晶芒,出現異影閃動。
他的反應愈來愈銳敏,經驗也愈積愈豐富。
身後有人凌空斜撲而來,人在半空腳不沾地,因此毫無聲息發出。
機警敏捷的人,本能的反應永遠比神意快一剎那。
他手中的劍鞘閃電似的反手向後上空扔出,人乘勢向前仆倒,著地,翻轉、出掌,一氣呵成,反應神乎其神。
生死關頭,他用上了真才實學,人躺在地上,向上吐出的雙掌神功進發,兩股無形的可伯勁流,在八尺上空會合,然後發出一聲勁氣進暴的異鳴,罡風驟發,氣流急劇流動的嘯聲有如狂風掠地,也像午夜的萬頃波濤。
兩個黑袍人一前一後,中間相距約六尺,像一雙怒鷹凌空下搏。
“啪!”第一個黑袍人被劍鞘斜撞在臉部,鼻裂肉開,顱骨內陷,人仍向下撲,手中劍仍向前伸。
嗤一聲劍貫入泥中尺餘,劍故人體下墜的力道所撼,從中折斷,人體亦重重地摔落。
假使他仆倒時不翻轉,劍必定把他釘死在地上。
第二名黑袍人的刀,被他擊出的兩股掌勁一聚一爆,刀突然斷成五段,餘勁威力仍然,一湧及胸。
黑袍人下撲的身題一頓,上身一挺,嗯了一聲,重新下墜,砰然一聲大震,在地上掙命,五官血出,只叫了兩聲,便開始抽搐。
他挺身踉蹌站起,感到右半身一陣痠麻。
原來第二名黑袍人撲落中掌的前一剎那,左手已虛空向下攻出一記撼山拳。
撼山拳的性質,與少林的百步神拳相差不遠,可傷人於丈外,拳出威力萬鈞,氣功到家的人也禁受不起,擊實時,磨盤大的巨石也碎如塵粉。
他捱了一拳,拳勁擊實右胸,難怪感到右半身痠麻,護體神功有被擊散的現象。
他大感吃驚,如此可怕的拳功,定非無名之輩,為何不顧身份從背後偷襲?
氣血一陣翻騰,他趕忙坐下,定下心神運氣行功,以便及早恢復精力。
他攻出的兩掌,是匆忙中驟然聚勁急發的,比事先運功而發多耗一倍以上的真力,必須及早調息。
片刻,他聽到腳步聲。
危機來了,必定是第三批殺手,武功也必定比前兩批殺手高明,有點不妙。
精力尚未完全恢復,但他不能在行功時被人宰割,立即定下心神,徐徐散去所聚運的先天真氣。
來人也到了,兩個氣概不見的佩劍青袍人,年約半百出頭,氣概風標十分吸引人的注意,給人的印象是沉靜、穩健,不苟言笑,不怒而威。
兩人正站在第六具屍體旁,不住打量屍體的面貌.也不住打量不遠處剛整衣而起的晁凌風。
晁凌風的身旁,兩個偷襲的黑袍人已經氣絕。
第一位青袍人,目光中有怒意,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無比,放射出懾人心魄的冷電寒芒來。
晁凌風徐徐面對著兩個陌生的青袍人,心中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