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遺物細節(第1/2 頁)
聽小魚兒這麼說,包黑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整理男死者遺物時,他曾注意到一個細節:男死者身上的衣服總感有些彆扭,因為死者所穿的衣服?
小魚兒看著包黑子盯著衣服去瞧,道:“大人果然聰明。”小魚兒指著衣服說道:“沒錯,長衫來自端州綢緞莊,鞋子來自玉履莊,不過這條腰帶就……”那現在人說,死者滿身名牌。這足以說明經濟狀況良好。按照常理推斷,他對衣著的品味應該也不會太差,那就更不應該如此混搭。
分析到這裡,公孫策點了點頭道:“剛才我也檢視了死者的衣物,確實在長衫前襟和後背等位置發現一些磨蹭血跡,應該是脫衣時在頭部傷口處沾染到的。”
小魚兒的推理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包大人笑了笑,說:“你的這個發現非常重要,而且推理也不錯,但是你想到沒有,如果兇手是怕我們透過死者的這件長衫查到其身份,那他為什麼不將死者毀容?用石頭猛擊就完全能夠做到,這不是最大限度的破壞現場嘛!”
對呀,為什麼沒有毀容呢?如果兇手連死者長衫這個最容易忽視的細節都沒有遺漏,怎麼會忘記毀容呢?眾人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小魚兒想了想,道:“我覺得我能夠解釋這種行為。我記得曾在一本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書上看到這樣一個名詞,叫‘細節遮蔽重點式盲點性思維’。大家想想,我們認知一個陌生人的時候,首先就是從一個人的臉部開始辨識,也就是重點。但作為一個熟人,那張臉已經爛熟於心,甚至已經在潛意識中被漠視忽略了,成為他眼裡一個視而不見的盲點,反而更在乎的是一些其他方面的細節。那這個案子來說。如果是陌生人作案,首先,他不會毀容;其次,更不會脫那件標誌性的衣服。因為他不會對此有顧忌,死者就是穿著一件這麼貴重的長衫,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本案中的兇手偏偏就脫了這件長衫,由此看來,他應該是很怕我們發現這件長衫,死者的身份一定會因此暴露,甚至能夠令官差立刻查到屍源。所以,他才會將死者的醒目的長衫脫掉,但卻偏偏忽略了作為識別人物身份時最應該首要認知的特徵,也就是相貌。這也就充分地說明。兇手一定與死者相熟。”
包黑子點點頭,說:“小魚兒分析得有一定道理,我的推測也是這樣,死者肯定與兇手相識。但是,這個理由還是不足以解釋清楚脫衣這個奇特行為。現在看來。兇手應該是預謀已久然後實施的殺人,那麼他在事前一定會作過仔細盤算,充分預估行兇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各種情況,其中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如何不令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視線中。所以,他才會拿走死者的財物,製造搶劫殺人的虛假現場。既然這樣。他就不會對死者進行毀容,如果毀容就會將之前的一系列偽裝完全揭穿了。話說回來,就算兇手本來就想銷燬死者所有的外在特徵,卻在行兇時忘記了這一點。對了。”
包黑子衝著小魚兒說道:“你的畫像搞完沒有?”
小魚兒拿出兩張紙,分別畫著兩位死者。包大人接過來一瞧:“的確很像。”然後吩咐人做雕版多印刷幾張。透過死者外貌找到屍源。這可是最重要的一個手段,稍具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兇手甚至都可能在案發前做過無數次的構想。那麼,他經過謹慎細緻的策劃,為什麼會在實際作案過程中,遺漏了毀容這個最重要的步驟呢?所以,脫衣服但沒有毀容。絕對不是天明說的那種‘細節遮蔽重點式盲點性思維’。、
包黑子停了一下,又說:“兇手脫衣服的目的很明顯,肯定是怕我們根據死者的衣服而追查到屍源。當然,他也怕我們透過死者交際網找到他。但最大的可能性,則是這件衣服對他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他看在眼裡就會產生一些特殊的想法,也意味著一種暴露。你們想想,什麼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會覺得這件衣服的存在對自己是種暴露呢?”
說著,他捏了捏自己的長衫:“只能有一種人,那就是死者與兇手穿著同一款式的衣服。這個兇手行事很細緻、很謹慎,但也正因為過於小心,反而發了一個大錯。他脫衣服這個行為,太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分析到這裡,包黑子站起來,說:“從死者的衣著判斷,他與死者為認識的可能性最大,既然知道了長衫的面料,那麼我們就從這裡開始查。”
案情分析會結束後,小魚兒就被派出去綢緞莊調查。
小魚兒出了衙門,正好瞧見了馬小玲。馬小玲熱的跟死狗一般。嘴裡嘟囔道:“啊,早知道就不來南方了,沒有想到這麼熱。”
巧兒笑道:“小玲姐,心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