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倒黴的張龍趙虎(第1/2 頁)
話說西江縣有一秀才,姓汪,名登科。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他的父母為人所殺,頭顱不見。汪登科閤家嚇得膽裂魂飛,慌忙出門,去稟縣主。
跑到縣衙,正遇升堂,就進去喊冤。走至堂上,打了一躬,手舉呈詞,口稱:“父師在上,門生禍從天降。叩稟老父師,即賜嚴拿。”說著,將呈詞遞上。書吏接過,鋪在公案。
縣太爺靜心細閱。上寫:具呈生員汪登科,祖居西江縣。生父曾作翰林,告老家居,廣行善事,憐恤窮苦,並無苛刻待人之事。不意於某日夜間,生父母閉戶安眠。至天曉,生往請安,父母俱不言語。生情急,踢開門戶,見父母屍身俱在床上,兩個人頭,並沒蹤影。生忝居學校,父母如此死法,何以身列校庠對雙親而無愧乎?為此具呈,嚎叩老父師大人恩准,速賜拿獲兇手,庶生冤仇得雪。感戴無既。沾仁。上呈。
縣太爺看罷,不由點頭,暗暗吃驚,想道:“夤夜入院,非奸即盜。胡翰林夫婦年老被殺,而不竊去財物,且將人頭拿去,其中情由,顯系仇謀。此宗無題文章,令人如何做法?”為難良久,只得將這案件上報給府衙。
幸好這西江縣與端州不算遠,包大人接過卷宗,看了一眼,說道:“命趙虎前去驗屍。你只管入殮,自有頭緒結斷。”汪秀才一聽,只得含淚下堂,出衙回家,伺候驗屍。
且說包大人吩咐速去知會四衙,往汪家驗屍呈報,把呈詞收入袖內,吩咐退堂。進內書房坐下,長隨送茶畢,用過了飯。把呈詞取出,鋪在案上翻閱。低頭細想,此案難結。
不覺睏倦,放下案之上。朦朧打睡。夢中看見外邊牆頭之下,有群黃雀兒九隻。點頭搖尾,唧哩喳啦,不住亂叫。
包大人一見,心中甚驚。又聽見地上哼哼唧唧的豬叫;原來是油光兒的七個小豬兒。望著賢臣亂叫。包大人夢中稱奇,方要去細看,那九隻黃雀兒,一齊飛下牆來,與地下七個小豬兒,點頭亂噪。那七個小豬兒,站起身來。望黃雀拱抓,口內哼哼亂叫。雀噪豬叫,偶然起了一陣怪風,把豬雀都裹了去了。
包大人夢中一聲驚覺。大叫說:“奇怪的事!”施安在旁邊站立,見主人如此驚叫,不知何故,連忙叫:“老爺醒來!醒來!”包大人聽言,抬頭睜眼,沉吟多時。想夢中之事,說:“奇哉!怪哉!”就問手下這天有多時了。
下人答道:“日色西沉了。”
包大人點頭,又問:“方才你可見些什麼東西沒有?”
下人說:“並沒見什麼東西,倒有一陣風颳過牆去。”
包大人聞言,心中細想,這九隻黃雀、七個小豬奇怪,想來內有曲情。將書擱在架上,前思後想,一夜未睡。直到天明,淨面整衣,吩咐傳梆升堂。坐下,便叫張龍、趙虎上來。二人走至堂上。包大人就將昨日夢見九隻黃雀、七個小豬為題出籤差人,說:“限你二人五日之期,將九黃、七豬拿來,如若遲延,重責不饒。”將籤遞於二人。
二人感覺奇怪,趙虎道:“大人,九黃、七豬?是兩個人名,還是兩個物名,現在何處?求大人吩咐明白,小的們好去訪拿。”
包大人一聽,說道:“笨蛋,連個九黃、七豬都不知道,還在衙門裡應役麼?分明偷閒躲懶,安心抗差玩法。”吩咐:“給我拉下去打!”
趙虎連忙告饒道:“大人,你這明顯強人所難?你要是說出所以然,我們好去拿人。”
包大人聞言,心中不由大怒,說:“好大膽!本大人深知你二人久慣應役,極會搪塞,如敢再行羅唣,定加重責!”二人聞言,萬分無奈,站起退下去,訪拿九黃、七豬而去。包大人也隨退堂。
包大人一連五日,假裝有恙,並未升堂。到了第六日,一早吩咐點鼓升堂,坐下。衙役人等伺候。
只見一人走至公堂案下,手捧呈詞,口稱:“父師,門生汪登科父母被殺之冤,求父師明鑑。倘遲久不獲,兇犯走脫難捉。且生員讀書一場,豈不有愧?如門生另去投呈伸冤,老父臺那時休怨!”言罷一躬,將呈遞上。
包大人帶笑道:“賢契不必急躁。本大人已經差人明捕暗訪,專拿形跡可疑之人,審得自然替你申冤。”
汪登科無奈,說道:“父臺!速替門生伸冤,感恩不盡!”
包大人說:“賢契請回,催呈留下。”
汪登科打躬下堂,出衙回家。且說包大人為難多會,方要提汪宅管家的審問,只見張龍、趙虎上堂回稟:“小的二人,並訪不著九黃、七豬,求老爺寬限。”
包大人聞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