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cover》(第4/5 頁)
凡他媽也是完全不慫,只說這些都是她拿貨回來的,就算真是偷的,那也是她上家的問題。警察讓她把上家供出來,她就給了個連凡他爸早就停機了的舊號碼,警察當場打過去,自然是打不通的。她又抱著連凡開始賣慘,問就是孤兒寡母走投無路,只想自食其力,還要攢錢上大學,再問就開始號啕大哭。
連凡被她抱著,整個人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既驚訝於他媽竟然還記得他爸的電話號碼,也詫異於她原來可以這麼抓馬。許多年後,這一點讓他自己學習了過去。
警察後來還是無奈地走了,當然也收繳了所有贓貨。
連凡對這段記憶十分反感,想起來就想吐,直接導致他在許多年間,都放棄了和他媽溝通。
高三的那個寒假,連凡和站長沒有見面,一直在QQ上聊天。站長姓關,他們班裡的人管他叫老關,連凡也跟著這麼叫。他某次故意打錯字成“老公”,然後趕緊說“天氣太冷,手指不聽使喚”,站長對這個稱呼竟然默許了。
過年前,站長忽然發了一句奇怪的話:“我挺喜歡你的。”
連凡直接將它讀作“我喜歡你”,那個“挺”只是以防尷尬的試探而已。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連凡回覆。
對面馬上又發來:“是。”
連凡立即就把備註改成了毫不含糊的“老公”。
下學期開學第一天,下了晚自習後,在教學樓昏暗的男廁所,最裡面的那個隔間,他們偷偷接吻。
站長身材高挑,五官端正,連凡完全能在他身上,看出幾年後即將出現的,中央電視臺新聞主播的模樣。兩人的吻技都很青澀,滿是躍躍欲試和摸索。
他們約定好,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不談感情,只認真學習。等高考完的那一天,他們可以做任何事。
在夜色中,連凡用校服外套掩蓋著自己的勃起,溜回宿舍後,開心地發現所有舍友都已經洗漱好了,他可以霸佔浴室較長的時間。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他終於有了一個固定的自慰幻想物件。連凡白天自覺,晚上自習,夜裡自擼。
他們沒有違反過約定。
那年的6月8日晚上,連凡提前和他媽說過了,會和同學們通宵唱K慶祝解放,不回家了。唱K他確實去了,但只唱了兩個小時,然後就去了快捷酒店,站長開好了房在等他。
他們長久地接吻,互相撫摸,一言不發地磨蹭、擁抱。當時的連凡還沒有什麼1和0的意識,只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的感覺,都集中在雙腿之間,那個天底下最讓他驕傲的地方。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先是一起用手,用十二年寒窗握筆磨出來的繭去蹭對方的陰莖。
這是連凡第一次被其他男人碰,那感覺比過山車還刺激,像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食物的滋味,又像是渴了一整天后喝下一杯救命的溫水。
這就是愛情嗎?連凡覺得想哭。
連凡以為起碼有十五分鐘,但其實十分鐘不到就射了。
他不得不閉上雙眼,因為廉價賓館的天花板真的很難看。當他再睜開眼時,看見站長紅彤彤的臉龐在他旁邊,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又有點硬了。
然後,他們試著69。站長那張讀過無數篇新聞稿的高貴嘴巴,含著連凡毛茸茸的東西又舔又吮,讓他忍不住想叫出來。
剛才那一次,連凡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呻吟,把聲線拼命壓低,想要聽起來man一點。但這次,他覺得自己按捺不住了。
儘管站長那根玩意也塞在他嘴裡,連凡斷斷續續的喊聲還是溢了出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聽起來又嬌又軟,像個美女。明明站長才是播音員,為什麼自己聽起來更好聽?但連凡來不及仔細思索,站長把他的陰莖往深裡捅了,戳得連凡的喉嚨陣陣收縮,想要立刻吐出來。
那些作嘔和窒息的感覺,卻讓連凡更加興奮,也跟著搖晃腰臀,將腦海中的那個彈簧壓縮到極致,下一秒就要彈迸開來。
站長先射了,鹹澀的液體湧入連凡口中。他立刻將它吐了出來,一邊喘一邊低聲吟叫。
“唔……呵,操,操我……”連凡幾乎捶著床,再次射了。
第二次留給他的記憶更加清晰,瀕臨高潮時的那種全身酸熱,忽軟忽硬的後腰,使勁收緊的小腹,還有屁股中間的某個位置……到終於支撐不住,要釋放的那一刻,如釋重負的暢快,以及隨之而來的巨大悲傷和空虛,所有的情緒像是過分甜膩、甜到發苦的濃稠糖漿,將他包裹,令他既感到噁心,又永遠不想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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