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3/4 頁)
雅帶著閒適溫和的笑,一進來,就對著周文德和李繡娘分別恭敬做禮,“兒子給爹孃請安。”
周文德哼了一聲,甩甩袖子,重新坐下,抬頭盯著周博雅,沉聲問著,“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娘怕你們在清蘭苑待得不舒服,給你們送了幾個丫鬟,你將他們全都趕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周博雅一聽,忙再次拱手做禮,恭敬低聲說著,“兒子不敢,只是清蘭苑也就我和樂兒兩人,這幾年,我和樂兒都已經習慣了身邊人的服侍,不需要那些丫鬟……且……”周博雅欲言又止。
周文德皺眉,“有話直說!”
周博雅歉意的看向李繡娘,柔聲說著,“兒子並非有意要辜負孃親的疼愛,只是,我與樂兒所做之事不宜讓太多人知道,清蘭苑裡若是多了陌生的侍女,行事總有些不便。”
李繡娘一怔,不由懊惱,哎呀,怎麼就沒考慮到這個呢?
而一旁的周文德也恍然,是啊,他怎麼忘了這個呢?周文德心裡有些緩和,怒氣稍稍平息了一點,但還是瞪著周博雅,“好!此事暫且不論,你的婚事你是怎麼想的?”
周博雅聞言,沉默了。
見周博雅沉默,李繡娘不由顰眉,心裡的這種不好的預感是在怎麼回事?
周文德也不由緊張起來,莫非這豎子還真是對婚事另有想法??
“爹,娘,可否……讓兒子過幾日再回答這個問題?”周博雅最終將盤旋在口的話嚥了回去,躬身拱手,溫潤的嗓音裡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懇求。
而因為這一絲懇求,李繡娘心頭更是沉了沉,果然,博雅是有什麼大事在瞞著他們吧?
周文德死死的盯著周博雅,半晌,慢慢揮手,啞聲道,“好!”
周博雅心頭嘆了一下,再次拱手做禮,才慢慢的退下。
外頭的陽光正好,花燈節的重頭戲晚上才算是要開始,可這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地面上,塗抹在他的身影四周,卻不能帶來絲毫的喜悅,此時,他的心頭壓著一些沉重,對未來,對此時堂屋後的雙親。
——他想,他終究是負了爹孃對他的期望!
可是,他卻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周博雅慢慢的抬步朝清蘭苑走去,心頭自嘲的想著,果然,他就是個不肖子孫,身上哪有半點爹爹周文德的正直無私?他無法忍受失去樂雅的世界,他無法忍受樂雅終究會不屬於自己的事實,所以,他將樂雅拉下萬劫不復的境地……看,他想到的都是他自己。
——他周博雅就是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不仁不義的混蛋,且,這個混蛋還從來都沒有半點愧疚後悔之意!
待抬腳走進清蘭苑,看見那朝著自己粲然笑著,眉眼清澈乾淨的人時,周博雅想起曾經,李雲鶴曾經有意無意的說過的一句話“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可對他周博雅來說,卻是——恨不得早相逢,如此便可日日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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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花燈節夜晚,燈火如同河水,點點螢火,流淌過京都的大街小巷。
但在京都的某家酒家裡卻是人聲鼎沸,喧鬧異常,當然,花燈節的酒家熱鬧是常事,何來異常之說?
只因此時,坐在酒家裡高聲喧譁的卻是此次大考的學子們,學子們都是年華正好,花燈節這個才子佳人締結佳話的日子裡,學子們不去賞花看燈偶遇良緣,卻集中在這不起眼的酒家高聲喧譁,怎能不讓人驚訝?
在酒家的二樓某個角落,盯著學子們高聲喧譁的還有幾人。
“所以……你看,林秀,今兒個大考可是有好戲看了!”俊逸青年樂得眉開眼笑的。
林秀瞪眼,低聲道,“你小點聲!”說罷,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著,“張君銘,你不是去從軍了嗎?”
“啊?我從軍了啊,哦,我從軍就不能回京都了?”張君銘吊兒郎當的說著,扔了個瓜子進嘴巴,又慢吞吞的低聲說著,“我的上峰迴來了,我也跟著回來了。”最重要的原因嘛,自然是被源少主給召回來了的。
林秀聽了,若有所思著,上峰?沈高義將軍?哦,那看來是博雅的手筆了。
此時,下頭的學子們突然高聲憤怒的喊起來:
“大考怎能如此!?”
“考題洩露?哼!就算沒有考題洩露,往年大考哪有你我這些寒門士子的份?”
“我等寒窗苦讀,卻還不若那紈絝世家子弟?這大考既然如此,我們還考什麼!?”
“就是!不若我等罷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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