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4 頁)
一出藥廬,看著跪在藥廬前的東雨南雪北喜西福,周博雅垂下眼,平靜的問道,“怎麼回事?”
“回稟大少爺……”西福猛然重重磕頭,哽咽的聲音開口說道,“二少爺在照顧火鼠,可是有隻火鼠跑了,二少爺去追,小的本來要去追的,可是二少爺不讓小的接近火鼠,小的就去了小廚房拿花生米,可當小的跑出來找二少爺的時候,二少爺已經……”西福說到這裡,忍不住哭了,二少爺雖然還是孩子,可是二少爺對他們四人好,別的大戶人家都把他們這些僕從當成東西物件,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西福擦了擦眼,忍著哽咽,繼續說道,“……小的就只看見那些人走了,二少爺已經躺在山坡下,但是,那些人的僕從裡有人被火鼠給咬了。小的還記得其中一個人是李家的青玉少爺!”
站在周博雅身後的李雲鶴一聽這話,臉色微變。青玉?!難道……
周博雅微微抬起眼,李青玉?漆黑幽幽的眼平靜無波,卻讓人無端端的寒。
“劍石,查!”
“是!”
☆、38基情奮鬥史(12)
李雲鶴看著劍石拱手一拜,就朝外奔去,心裡一跳,不好的預感,再看依然挺直著背脊的平靜的詭異的周博雅,李雲鶴不由得上前一步,剛想開口,周博雅就已經轉頭看來,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對李雲鶴拱手說道,“李先生,也許這是一個誤會,李先生不必擔心,想那李家子孫恭順正直,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殘暴冷血的事情來,您說,對嗎?”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周博雅的語氣輕柔,笑容清淡。
可看著周博雅清淡溫和的笑容,李雲鶴卻只覺背脊寒。
而周博雅在說完後,對著李雲鶴笑了笑,就轉身走進了藥廬,對下頭跪著的西福四人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護主不力,杖打二十,跪三日。”
“謝大少爺仁慈!”西福哽咽說著。
——只是杖打二十,跪三日,這些責罰都是輕的。是他們沒有伺候好二少爺,是他們無能!
周博雅走進藥廬後,見在床榻上昏昏睡著的周樂雅,就放輕腳步,不自覺的施展身法,一瞬間就來到了周樂雅床榻邊坐下,一旁正在搗鼓藥草的藥王見了,搖頭,這周博雅對乖徒兒真是真心疼惜的,但也太過於小心了吧。
都說了不是危及生命的,好好休養就可以了,雖然腦子裡的淤血是沒有辦法解決了。
周博雅靜靜的凝視著昏睡中眉頭還緊緊皺著的周樂雅,不由的握緊了周樂雅的手,心裡就好像一塊大石頭般壓著,窒悶,疼痛。
“好啦,樂雅沒事的,來,這碗藥等他醒了給他喝。”藥王說著將藥碗遞了過來。
周博雅回過神,忙接過,語氣謙恭感激的說道,“多謝前輩。”
“說什麼謝,樂雅可是我乖徒兒。”藥王說著,瞄了眼外頭不知何時離開的李雲鶴,低聲嚴肅問道,“是誰傷了我乖徒兒?”
“晚輩已經讓人去確認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李家的少爺。”周博雅低聲說著,語氣平淡。
但藥王卻是從這平淡的語氣裡聽出了冷厲,藥王挑眉,很好,看來不用他出手,這乖徒兒的好兄長肯定不會就這麼的放過罪魁禍的。
不過……
“李家的話,那不就是……”李雲鶴的宗族嗎?藥王摸著鬍鬚看著周博雅,和周家關係匪淺,周博雅要怎麼做呢?
“和李先生無關,博雅就事論事。”周博雅平靜說著。
藥王聽了,呵呵笑了起來,眼睛閃爍,不錯,不錯,這話可是答的巧妙,但是……如果真的是李家嫡系的子孫,博雅想要動人家也怕不能吧。
“對了,這隻火鼠……”周博雅看向蜷縮在床榻角落的紅色的胖胖的像老鼠又不像老鼠的小動物,這火鼠難道就是讓自家弟弟跑出藥王谷邊界的那隻老鼠?想到此處,周博雅的眼睛微微眯起,而那隻呼呼大睡的紅色胖老鼠抖了抖,悄悄的睜開眼睛,又嗖的一下閉上,悄悄的往邊上挪了挪。
“這火鼠我培育多年了。”藥王瞪眼說著,帶著幾分警告,這冷氣嗖嗖嗖的是想做什麼!
但周博雅依然伸手猛地揪住那火鼠,嘴角勾起笑著,眼裡卻是冷冽的,“前輩,難道,對您來說,我弟弟還沒有這火鼠重要?”
“那,那當然不是!”藥王頓時有些結巴起來,隨即想到什麼怒道,“這火鼠你可不能殺了!它咬人了!”
咬人?“什麼意思?”周博雅皺眉問道。
“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