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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初戀……”“心靈深處,總會有一個靜寂的荒原,任誰也不能走進。”之類的話。
哥:
你好!
我正在火車上,還有半個小時火車就要開了。再過15個小時,我就到學校了。因為沒帶信紙,所以只好撕這個紙了。
年前,三十我還去過郵局,卻一直等不來信,以為你後來變主意不寄了呢。可總是在絕望之時,又來個驚動。初四去定完票回來,赫然躺在桌上,看上去鼓鼓的,——居然是你的信。沉甸甸的,宛若沉甸甸的思念啊。
只定到了初七的票,想來今天居然就是我在家的最後一天。一個寒假,也就這麼說慢也慢,說快也快的飛走了。日子和流年,總是這麼得匆匆。青春的腳步更是,再過兩個月,我就二十了。一直不敢面對這個數字。和夥伴們還是那樣的打打鬧鬧,瘋瘋癲癲的。二十歲,怎麼是我們的年紀呢?
可想起高中那三年,十五六歲的年紀,心不就是很老了嗎?那時的自己,又真是想得多,想得遠呢。現在想起來,雖然覺得那是有點幼稚,可當時的自己,竟顧自覺的滄桑呢。
回來到現在,一個寒假,什麼都沒做成。真的,一無所稱,和你一樣,想寫東西,又沒靈感,——不,也不盡然。其實靈感不少的。一忽兒一個想法從腦子裡冒出來,不一會兒又來一個。卻都是些不著邊的,毫無聯絡的,很短的一句話。
起初我還記下來,一有想法就像本上級,可後來太多了,互相之間有毫不相干。一個日記本,亂七八糟,也懶得在寫了。就讓它們去吧。來就來,走就走,沒什麼好挽留的。(未完待續)
正文 桃花緣盡卷 第071章
每天差不多都這樣,恍恍惚惚的。任腦子裡乾坤百轉,思維差不多都是斷斷續續的。又怎麼寫東西?所以這封信,也肯定是雜亂無章、毫無重心的,就包涵一下吧。
“在家無聊的很。”你說。你得無聊和我得無聊是不同的。你的無聊,是平靜的,就像你在村裡看見的清澈、平靜的湖水;是溫暖的,有著淡淡甜味的,像懶懶的在家門口曬太陽。你說你在家看見的都是積極的東西,真替你高興。你說在家的日子不多,該好好珍惜。為這句話,小妹羨慕你。
你說你心情很好,真好!想來我們這些人,都只是心情的奴隸。這麼些日子,天天數著心情。想知道小妹的心情嗎?先下個保證,不要因為別人的心情而改變自己的心情,好嗎?
回家之前,其實是很不情願的。一學期,就那麼樣不經意結了。確實不能接受。要離開學校,離靠學校裡的朋友,回家,就像離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樣。遙想著千里外的家,總覺得那是個沒門沒窗密不透風的房。我很悶。而確實,回來這麼久,“悶”,一直是主旋律(現在才能體會到“鬱悶”的貼切)。像是一條魚,脫離了水面,悶的不能呼吸。我,……也許真的,不習慣,另一種生活。這種生活,也許就是我們都要走入的“社會”吧。於是很急得想返校。像是——逃。哈,回家了居然還想逃。再想想學校,為什麼還是覺得它沒門沒窗密不透風呢?——又一陣胸悶。那天我媽對我說:“不要總覺得呆在家裡沒意思。”“不光在家,在哪兒都沒意思。”我說。語氣很淡。卻有點冷。我媽問:“那你到底想上哪兒?”我沒作聲。只想起《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序裡的那個故事:“還有別的地球儀嗎?”心中驀的一股悲哀。這種心境,也本不是20歲該有的啊?
我的朋友很多,而且大多關係很好。互相也交心,推心置腹的。初中的來往最多,像兄弟姐妹一樣親密。高中的則像是志同道合的通知。戰友。大學裡也有幾個很好的板兒。我什麼東西都喝好朋友分享的。可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比如這種悶,這些最攫住我心的感覺,想來想去,卻不知對誰說。我想,我可以對他們說的。他們也一定會靜靜地聽。默默地想幫我,我試過,他們真的是,默默的靜靜的。可除了沉默,什麼都沒有。他們不一定懂。我想。於是,只能憋著,積著。
感覺自己是個沒有家,沒有親人的孩子。時值沒有港灣停泊的小舟。——沒有歸依感。我知道,這是我不快樂的根源。你學過心理學,知道歸屬感是人類的本能需要,基本需要。可靈魂的歸屬,精神的寄託。又在哪裡?
我曾想到過愛情。
“愛情”,這兩個字,藏盡乾坤。從來我都不敢對這兩個字多做言論。我和你說過。我不適合戀愛。我是說真的。精神戀愛,我市“擅長”的,而一旦涉及到實際的東西,我手足無措,我會給我愛的人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