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以使同志們再次樹立起對他的崇拜心理,或者把這種崇拜心裡在提升一節,可惜他的願望落了空,因為下面傳出一片唏噓之聲,這不太像是崇拜者的聲音。看來開場白沒有達到萬眾歸心的情緒激昂效果,他翻開了點名簿。
一路點下來,少校同志每點一個人都會抬起頭來莊重得看看,被點到者一般都要立馬站起來回答一個“到!”,得到點頭允許才能坐下。
“束景泰!”點到我們系的人時,少校同志火眼金睛,一下子就點中了那位逃課遊擊分子。第一次無人應聲,“束景泰!來了沒有?”他聲音更大的重複了一次。“到!”一個人忽然站起來,竟是阿蔡。這人跟阿泰一屋。許是眼看兄弟有難,想借機暫時頂替一下,矇混過關,因為是抽查點名,後面再次點到他地機率很小。
“你是束景泰?”不料少校不是好糊弄的。他逼視著阿蔡。
“嗯。”阿蔡心虛。聲音裡也透出一點顫音。
“站起來!”少校大聲道。原來阿蔡已經沒經允許坐下,“你家是哪得?快回答!”追問一句。
“廣東!”阿蔡沒有料到這一式,雖然儘快回答了問話,仍然是晚了半拍。
“廣東的?廣東的怎麼說起東北口音來了?生日是哪天?”
阿蔡一看遮不住了,恰好又不記得阿泰生日。正要轉頭問別人。少校等不下去了。他站起來,走下講臺,從禮堂南邊那條路上下來。嘴裡命令“站著別動!”
但是阿蔡已經離開自己的座位,從北面地過道上奔出門去。少校令人關住門。但是無人響應,眼睜睜地看著他逃去,勃然大怒!
“沒種!真沒種!”他回到講臺上,一手捶了一下講臺,一手指著阿泰逃走的門口,“這人好沒種!這不是逃兵的行為這是什麼?而且不講義氣!既然敢於冒充別人,就該敢於承擔!這樣臨陣逃脫、不等於把兄弟給出賣了嗎?他是能逃走,但是這個什麼泰的還能逃走嗎?沒種!不講義氣!”他滿腔怒火無法釋放,聲音則接近於咆哮,而措辭也越來越過火。“還是政治系的呢?學政治地居然這麼沒有紀律性?學政治地怎麼能這樣呢?學政治地就這種政治素質?哎,擴找啊擴找,多少垃圾學生被擴找進來了啊,這樣的人出去能代表南天大學嗎?學校讓這樣的垃圾去代表能不完蛋嗎?……”他沙啞地聲音在擴音器的幫助下猶如雷鳴,響徹大廳。(手機使用者請歡迎訪問wàp.① ;⑹k.cn)只見他又狠狠地拍一下桌子,繼續罵道,“都說南天衰落了,這樣下去南天能不衰落嗎?”
才子少校最後長嘆一口氣,結束了自己地訓話,記起來還要點名。不料他沒能繼續點下去,因為在他開口點名之前,有人接著他說話了,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或是因為膽怯聲音略有些單薄,但是內容卻是與老師針鋒相對,且更具殺傷力。
“老師,請注意你的言詞!”說話的正是我身邊的燕子,難以理解她何以有如此的勇氣去頂撞那位不可一世的少校大人,教室裡傳出一聲驚歎來,這驚歎由前至後音量愈見宏大,可以想見發出者有多大的驚異。“你也說南天在衰落,那麼我認為,南天的衰落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老師才會成為事實。一個優秀的老師怎麼會說自己的學生是垃圾?學生是垃圾還不是老師教匯出來的?如果學生是垃圾,那麼老師是什麼?”燕子的話簡短精悍、抓住一點,以點概面,把對方批駁得體無完膚,肺都要氣炸了。她雖然沒有擴音器,但是相信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因為她話音沒落,教室裡已經沸聲一片。
少校同志用了極大的努力掩飾住自己的驚訝和憤怒,仍然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人當面頂撞他。這對一個被變態自尊心填滿並驅使的所謂老師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他掩飾不住自己的憤怒,幾乎每句話後面都摔一下點名簿。學生們再次肅靜下來,個個睜著驚恐的眼睛看眼前這出戏如何收場。
“我叫什麼這重要嗎?難道你不敢面對自己學生的一點點質疑嗎?你是唯我獨尊慣了吧?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卻把學生當成羔羊一半,隨便罵來罵去,隨隨便便就侮辱他們的人格,稱他們為垃圾嗎?夠了!你這樣的老師才是不合格的!”
燕子語氣昂揚,人卻冷靜的多,而少校本人卻被她激的惱羞不已,無法靜下來。“你是哪個系的?叫什麼名字?”他只是一遍遍的重複這句話,聲嘶力竭的。
“政治系的,袁雨燕。”燕子自豪的說,然後坐下來。少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