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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尊處優的城市化生活使女性這人類的半邊天變得脆弱不堪,遠離自然狀態的她們,一旦放歸自然,那挑戰無疑是巨大的。而假如有一天人類為自己的奢靡浪費不得不付出昂貴的代價,以至於重返原始狀態,真不知這另一半們怎麼去適應,毫不客氣的說,她們百分之九十要面臨被淘汰的危險,還有相當一部分將是殘酷的自我淘汰。真的很難定論,這是人類的進步,還是退步。
我不屬於這可憐的一群,雖然有時候我希望我屬於。但是對於即將到來的這場生理加心理的雙重煉獄,我卻有著與她們一樣的恐懼。說恐懼可能有點過分,但那種隱隱的擔憂,卻不能不隨著日期的臨近而痛感迫在眉睫。終有一天你逃無可逃。只得引頸就戮。這倒不是革命志士的大義凜然,而是悲悲慼慼的無可奈何。你知道,有那麼一個心理太監之國,它們的臣民們,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在人生的某個階段,接受心理的閹割。很不幸的,我就生存在這個奇特偉大的國度裡。
崩潰的導火索,來得很有戲劇性。
跟奕晴在外面逍遙快活了一整天,回到宿舍,從樓道後轉到通往自己宿舍的走廊時,一眼便看到走廊深處的一幕:島主在給才子阿菜剪去他那頭秀麗的長髮。
這應該是世界上最簡單的理髮活動了,因為除了一把小剪刀,理髮師什麼工具都沒有。而甘受摧殘的,卻是平時那個對一頭秀髮惜之若命的文藝青年,整個這一幕的諷刺意味和批判精神,足以上升到一場行為藝術的高度,真不愧其實行者都是藝術愛好者,死都死得那麼“藝術”,令人驚歎。
毫無疑問,這兩人是打定好主意互為對方剃度,想想隨後將面對的這倆人滑稽的小和尚一樣的腦袋,我感到哭笑不得,心說軍訓就軍訓唄,還非要剃和尚頭,真是變態到家了。
島主邊忙碌邊吆喝著:“還有那位施主樂意就地成佛的,快快過來排隊,等待老納剃度,前十名免費!”
我沒有理他們,只到把這二位藝術家甩在腦後了,轉身走進自己宿舍時,想到自己也要僅隨其後,變成那種令自己討厭的模樣兒,才募然間感到一股悲悵之情,禁不住潸然淚下。幸好屋內無人,但是身後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為免被人瞧見,我胡亂的歪倒在床上,面壁假寐。又覺得別人不會相信我會在這種喧鬧的環境中安然睡去,就有隨手翻出一本書來,擋在面前,而後才放心的任由長淚縱橫。
是什麼原因,使我如此傷心?我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那種黑雲壓頂般的生不如死的狀態,即將來臨。
其來勢兇猛,避無可避,你註定無處可逃,只有任其擺佈。如若反抗,不客氣,你會死得很慘。
如果我因此去自殺了,恐怕結果只是會有那麼一些良心被狗吃了的專家學者們,不熱不冷的評價著諸如自殺者“心理承受能力差”,“連軍訓都承受不了何其脆弱”,“被養這麼大還沒有作出什麼貢獻就去了,不負責任”,“對不起自己的父母”等等屁話。他們就是這樣,自己成功的自我閹割後,還要羅列一些罪名去抨擊沒有修煉成像自己一樣的“不成功者”,他們不敢堅持“不自由,毋寧死”的教條,反過來還要嘲笑後者的愚昧,並滿足於自己阿Q般的自我安慰而津津樂道。
結果的悲慘並不能立即阻止我去自殺的念頭,“自殺的念頭在那些不眠之夜,使人得到慰藉。”尼采的話太***的是至理名言了,真令人佩服。
“我為什麼不去跳樓,***!”我想著,“只要爬上窗臺,開啟玻璃窗(這很容易),一躍而下,這整個自殺大業便可宣告完成,我為什麼不去?”這是六成高的樓,下面是水泥地面,應該能輕鬆的完成自殺的任務。
這麼想著,我卻沒有行動,我想起了她。
馬上感覺到自己的庸俗和矯揉造作,可是我的確想起了她。
我們雖然相愛了,但是很多事情我們還沒有經歷過。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精彩的事,我還沒有體驗過。怎麼願意就此放棄?!
由此,我打定了主意。生命苦短,本該及時行樂才對。明天,從明天開始,我要與她一起,放開心胸,去體驗人生的樂趣,不再保留。
“幹嘛要推給明天呢?為什麼不從今天開始?從眼下開始?”我破涕為笑了,一躍而起,抓起了電話。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電話那頭,她有些吃驚,因為我很少給她打電話,“幹嗎打電話給我?”
“我”我考慮著自己的措辭,因為自己想要求做得很難啟齒,必須稍做準備才行,“想你了唄……”
她咯咯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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