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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黑漆漆的,倒映出她茫然的表情,她把話又咽了回去,此刻忽然想到一件事,家中玉佩的事,那年偏是忘了試探這個二哥。
好不容易用完飯,秦氏告辭回去,杜小魚就想直接去問問林嵩,這個事情實在太令人好奇,像一隻手在撓著她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見林嵩也要走,杜小魚正要開口去送,杜文淵搶先道,“我送師父回去。”
“我也去。”
“外面還在下雨呢,你就別去了,小心著涼。”杜文淵語氣有些嚴肅,說罷拿起件蓑衣披在身上跟著林嵩一前一後出了屋,竟是完全沒有等杜小魚的意思。
她看著門外,那黑沉沉的夜一望無際,兩個身影很快就融入進去,再也看不見,她躊躇會兒,終究沒有想再跟過去,回身幫著趙氏一起收拾碗碟。
趙氏很沉默,但是一直沒有發脾氣,表情也很鎮定,這倒是讓杜小魚很吃驚,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杜顯則跟往常一樣,樂呵樂呵的,家裡暗波湧動,他完全沒有察覺。
過了好久,直到廚房都打理乾淨,杜文淵才回來。
杜小魚又一次呆住了,他的手裡竟然拿著林嵩的玉佩
“你怎麼拿著這個?”杜顯也很驚訝。
趙氏慢慢轉過身,盯著杜文淵一動不動,像雕塑一般。
杜文淵微微一笑,卻是看著趙氏,把玉佩遞了過去,“師父說這塊玉佩送我了,預祝我鄉試能順利透過,娘,這玉佩你幫我收著吧。”
“胡鬧”杜顯喝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敢拿?還不給林大哥送回去”
“師父說等我中了舉人他就要離開村子了,所以這玉佩無論如何也想送給我,將來,”他頓一頓,聲音忽地有些沙啞,低低的像一縷從視窗吹入的寒風,“將來,將來也不曉得何時再能見面。”
趙氏的心一陣刺痛,伸手按著灶臺方才立穩,眼淚卻忍不住要湧出來,忙低頭拿袖子掩住。
“娘……”杜小魚輕輕道。
屋子裡的氣氛讓人有些承受不住,瀰漫了一種深深的傷感,像寒冬來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擋得住,那樣無奈。
杜顯也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看著趙氏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剛才燒火燻了眼睛。”趙氏拿開袖子。
杜文淵依舊握著那塊玉佩,聞言又往前送了送,“娘,你幫我保管吧。”
趙氏深深看他一眼,接了過來,“等你考上舉人,娘再還給你。”
杜文淵朝她彎腰一拜,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兒謝謝娘了。”
趙氏好不容易擠出絲笑,“看你都淋溼了,快去換身衣服。”說罷再不看他,轉身開啟門,去了自個兒臥房。
杜顯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忙跟了上去。
“我去換衣服。”杜文淵衝杜小魚說一聲,也快步走了出去。
杜小魚一個人立在廚房呆呆出神。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她還在糾結的玉佩竟然一下子就到了杜文淵手裡,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事還跟他有關係?
她再也待不住,把廚房的油燈吹滅快速跑向杜文淵的臥房。
這回一定要問個清楚
正文 第117章 實情
第117章 實情
杜文淵在房裡換衣服,她在門外徘徊。
剛才被風一吹,情緒已經慢慢冷靜下來,此刻在想,若是進了屋,該用哪種方式發問才好?
就在猶豫間,門開啟了。
“可是有事問我?”換了身深藍色家常棉袍,襯得他一張臉格外沉靜。
杜小魚忙點點頭,“是。”
放她進來後,杜文淵又把門關上。
“上來吧,下面冷。”他自個兒先上了炕頭。
杜小魚也脫鞋上去,用大棉被把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剛才也在外面站了一陣子,臉都凍得發青了。
“怎麼也不敲門?”杜文淵瞧瞧她,“有什麼話你要想那麼久?”
杜小魚開門見山道,“你跟林大叔說什麼了,他居然會把玉佩送給你?還有娘……”可剛一開口,她就覺得還是不夠直接,便停了下,改口道,“你是不是知道娘跟林大叔之間的關係?娘也有玉佩的!”
“哦?娘可從來沒有拿出來過,你如何曉得?”
“我偷偷瞧見的。”杜小魚道,“跟林大叔那塊很像,應是一對。”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