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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坐轎去了李府。
李府就位於安前街上,這一帶住的都是權貴,沿路過去,家家戶戶門口都有四到六個護衛把門,李府也不例外。
見到李源清跟杜小魚下了轎子,護衛自是認識李源清的,忙叫人進去通報。
李府有幾個白府那麼大,轎廳到過庭都有老長一段路,兩邊種著許多梅樹,可以想象開春時必是梅香飄揚。前院跟過庭又夾著一個大花園,再往前走,後院就是李夫人住的地方了,此刻已經派了丫環迎上來。
李夫人端坐於鋪著錦墊的太師椅上,面上滿是笑意,“本還想叫源輝,源雨去白家看看的,你們初來京城,可有什麼要幫忙,沒想到就過來了。”
兩人上前見過李夫人,李源清拱手行了個道,“沒有當日就來拜見母親,還望母親見諒。”說著把幾個禮盒送上。
“咱們一家子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不過你們也確實不應該,怎麼能住在白家呢?不知道的,還當我這個做母親的故意不給你們住。”李夫人瞟了一眼禮盒,嘆口氣道,“老爺都寫了信過來說了,叫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們,所以你們還是儘快住過來才是,不讓老爺肯定要怪我呢。”
這也是客氣話,真要邀請他們住豈會是這樣平平的語調,就像在複述一件事一般,幸好他們也不想住,李源清道,“這事兒我會跟父親說清楚的,還請母親不用自責。”說完這幾句話就該走了。
李夫人假意挽留,“既然來了,還是吃頓飯再走罷。”
“還有事情要辦,只能改日再陪母親了。”李源清淡淡回道。
兩人告辭後,李夫人才收斂起面上做作的笑意,手指了指禮盒,吩咐身邊丫環,“你們自個兒拿去分了。”
都是不錯的禮物,那些丫環們聽了,高興的擁了上去。
剛來就走,杜小魚都還沒看清楚李源清曾經住在這裡三年的家,便笑了笑問道,“你以前住那兒?”
他遙遙一指,“看到那個屋簷角沒有?”
清晨的陽光下,那屋簷的角像展翅欲飛的燕子一般,十分醒目,瓦片是碧藍碧藍的玻璃瓦,明亮閃耀,與藍天交相輝映,杜小魚再看看四周,卻沒有那樣的院子了。
看來李瑜對李源清真的很好。
也難怪另外兩個兒子會討厭李源清,可能不止因為他是一個庶子的關係,所以那日才會遷怒到爹跟孃的身上吧?
杜小魚如是想著,沒走幾步,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嘲諷的聲音,“喲,怎麼,假惺惺的不願意搬過來,可是想要父親親自回來接你們呀?”
她回頭一看,是個油頭粉面的年輕公子,看得出來跟李瑜是有些相像的,就是沒有繼承到更多的優點。按年紀看,可能比李源清只大上一兩歲,那麼,應該是李府的二少爺李源雨了,杜小魚心裡立時湧起一股厭惡感。
李源清也不想理他,徑直往前走去。
誰料李源雨卻不放過他們,快跑上幾步攔在面前,指著李源清的鼻子道,“你裝什麼清高想搬進來住就直接說,別弄這些噁心人的伎倆”
李源清看著他,淡淡道,“我不會搬回來的。”
“你不會?你不會?”李源雨像聽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捧著肚子叫起來,“哎喲,好笑真好笑,你當我是白痴嗎?你這狗嘴裡什麼狗屎都吐得出來的人,你當我會信?上回你假意去飛仙縣,真以為不貪咱們李家的東西了,結果還不是憋不住,又要回來呀?嘖嘖,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母親照死要做下濺的妾,你就照死要回來當個搶錢的咋種”
這番話惡毒之極,杜小魚真沒想到與李源清同父異母的人竟然會說著這種話,他是完完全全都不要臉面了,連裡子都不要,就想痛快的辱罵李源清。
杜小魚真恨不得衝上去狠狠踹李源雨幾腳,不過,她這個念頭才閃過,就聽李源雨慘叫一聲,整個人往後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撞在了後面的照壁上。
李源清目光似雪,能把人凍僵了。
李源雨疼得齜牙咧齒,面容扭曲,“你,你竟敢打我?”
“又不是第一次打,你早該習慣了。”他拂了一下衣袖。
李源雨怒極,可偏偏他不會武藝,便立刻大叫起來,“來人,來人,把這個咋種給我綁了”
那聲音洪亮得很,不一會兒就跑出來七八個家丁,可一看是要抓李源清,都面面相覷,不敢往前一步。
他雖說是李家的三少爺,可也是朝廷命官,他們不要命了才敢去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