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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籬下,可自打她過來後,那黑狗愣是沒瞧她一眼,真有不為三鬥米折腰的氣勢。
“這狗也沒跟爹討食嗎?”也不見它搖頭擺尾。
“都是送過去才吃的。”杜顯道,“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過來後整天靜悄悄的,從沒聽它叫喚,你娘瞧著不惹事便讓留著了。”
杜小魚點點頭不管了,多養條狗也不算什麼,小狼有個伴也好。
過不了幾日,林嵩終於回來了,還帶了個大夫過來,說是他們老家有名的大夫,只有杜小魚跟杜文淵曉得,這必是個高明大夫,御醫都有可能。
杜顯感動萬分,林嵩回家一趟還想著他們家女婿的事,大老遠的把人帶過來,這可不是一般的情誼。
林嵩便說大夫本來就有事要出遠門,路過此地順帶來看一看而已,這便領著去了白家。
大夫姓古,大長臉,表情不怒自威,就杜小魚看來,覺得他是個做官的差不多,那威嚴像令人心裡發憷,像專門逼供的。
不過一開口就不同了,饒是個外行也聽得出來他是個比較特別的大夫,問題的角度都很古怪,白與時詳細答了,古大夫沉吟會兒稍後便給他把脈。
出來的時候,白氏夫婦急著問詢,古大夫一語不發,只開了張方子就告辭走了。
這下可把白家的人急壞了,只以為不行,後來問過林嵩之後才知道,這古大夫只要不說準備後事那就是好事,讓他們家按著方子來。至於到底如何,古大夫隻字不提,但對白家來說,白與時死不了就是最大的恩惠,對著林嵩千恩萬謝。
林嵩不太搭理,說是看在杜顯家的份上才會如此,白家又來謝杜家,結果自不必提,閒說兩句趙氏便藉口要休息下逐客令。
白家也有自知之明,一般情況下便不再登門,兩家雖為親家,可除了杜黃花夫妻外,形同陌路。
杜顯雖覺得白士英為人還不錯,但看到他們家女兒白蓮花到底軟不下心,也不說緩和的意思。
六月天氣炎熱,趙氏挺著個大肚子更是難受,杜小魚便每日給她扇風,煮些降溫的茶水喝喝,好舒服地渡過夏天。
最近來他們家探望的鄰里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趙氏的肚子好大!
杜小魚對這個不太懂,但是看那些人的表情,好像比起一般人確實大了一點,心裡也很是高興,難道真是個大胖兒子不成?
趙氏卻是忐忑不安,她自個兒懷過孩子很清楚,肚子大不大跟孩子是男是女一點關係都沒有,別人這麼說也是順耳話。雖然她也期盼著是個男娃,到時候藉著喜氣就能給杜顯坦白那件事,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並不敢懷著那樣強烈的心願,只求老天可以垂憐。
杜小魚曉得她心思,也不提男娃不男娃的,只在每日睡前心裡祈禱一番方才入睡。
家裡頭的母羊這幾天要生產了,肚子大的不得了,她隨時也在注意,這日給李錦交代完事情出來,就聽羊棚裡發出奇怪的羊叫聲。
跑出來一看,原來那隻羊竟然已經生下來一頭小羊,還在繼續努力。
她大樂,興匆匆得跑去幫忙,不過顯然沒有用武之地,母羊一鼓作氣產下了四隻小羊,母子平安。杜小魚幫著把小羊的臍帶弄斷,趙氏聽到好訊息也跑出來瞧。
“快弄些溫鹽水給它喝,這幾天記得不能喝冷水。”趙氏忙提醒,“草料多放點兒,嘖嘖,它倒是爭氣,生了四頭出來。”
杜小魚聽從吩咐,去廚房弄來鹽水。
母羊喝了點水又開始舔舐它的孩子們。
羊可不比人,那四隻小羊只一會兒功夫就能站起來,圍在母羊肚子下面喝奶,又咩咩咩得叫著,引來旁邊的牛也“哞哞”叫起來。
“咱們院子可真熱鬧。”趙氏笑道,“那隻狗要也生了,不知成什麼樣子。”
小狼的媳婦也懷上了,杜小魚聞言笑起來,是啊,到時候再多幾條小狗滿院子的瘋跑,可不成動物園了。
“羊生了啊?好,好,”杜顯提著個木桶走進來,“幸好上回沒宰了吃,不然就虧了,生了幾頭啊?”
“四頭呢。”
杜顯也很高興,把木桶往地上一頓,“晚上把這些田螺炒了吃了,他娘,給你換換口味。”
田螺?杜小魚奇道,“爹不是去看水稻田了麼,怎的跑河裡抓田螺去了?”
“就是水稻田裡的啊,前些天我就發現了,今兒一下子多了好多,不吃白不吃,好些人在抓呢。”
水稻裡會長田螺麼,杜小魚跑到木桶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