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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道:“甘陝交界之處,有座北嶺,那裡的禍首伍勒OE瘢�姓袒亟討�疲�哿韜好褚丫謾8�剄髑虢稅歟�胰疵�閼剿撫兼施,毅齋起初也主收撫,無奈這班慣匪,驕悍異常,又恃地理熟悉,愍不懼法。毅齋只好改變主意,一律剿辦,苦戰半月,始將伍勒OE竦牟肯律崩#�鍾只褡盼櫸酥�櫻�偷卣�ǎ�來報捷。”
劉松山很感激的答道:“錦棠與我,本屬老湘軍出身,一班弟兄,更能替他盡力,真是他的便宜。”
左宗棠吩咐文案上批獎劉錦棠的公事去後,又與劉松山斟酌妥善之後,劉松山很得意似的出省而去。左宗棠本信劉松山的,對於一切軍情,並不遙制。沒有幾時,已是同治十一年的二月下浣了。
一天左宗棠忽得官報,才知曾國藩已在本月初四那天,薨於兩江督署之內,不禁狂哭起來。孝勳、孝同兩個,不知何事,連忙奔到老父跟前。左宗棠一見二子到來,方始拭淚說道:“曾侯已死,老成凋謝,國家又失一棟樑矣。”
孝勳、孝同也一驚道:“滌生伯父,不聞有病,怎麼竟至逝世。”
左宗棠連搖其頭,並無言語,父子三人默然一陣,左宗棠始命孝同寫了唁信,自作輓聯一副,附賻敬四百兩,去到南京,又命孝勳執筆代書家通道:威兒入目:曾侯之喪吾甚悲之。不但時局可慮,且交遊情誼,亦難恝然也。已致賻四百金,並挽之雲:謀國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輔;同心若金,攻錯若石,相期無負平生。蓋紀實也。見何小宋疏,於侯心事,頗道得著。君臣朋友之間,居心宜直,用情宜厚;從前彼此爭論,每拜疏後,即錄稿諮送,可謂鉏去陵谷,絕無城府。至茲感傷不暇,乃負氣耶。謀國之忠兩語,久見報章,非始毀今譽。兒當知吾心也。喪過湘幹,爾宜赴吊,以敬父執;更能作誄辭哀之,申吾不盡之言,尤見道理。吾與侯所爭者國事兵略,非爭權兢勢比。同時纖儒,妄生揣擬之詞,何值一哂。
左宗棠發出兩信,又命孝同錄稿寄給劉松山去看。劉松山那時正在圍攻金積堡,忽得左宗棠之信,方知曾國藩已死,也是掩面大哭。因他本是一個小卒,投入湘鄉團練裡頭,嗣由曾國藩一手提拔起來,轉戰江浙皖川數省,因功保至記名提督,方由左宗棠奏調至此,一時感激私恩,故有這個悲傷。那時李訓銘,曹克勳兩軍,已早趕到,李曹二人,瞧見劉松山哭至噎得拍胸跺足,一齊忙相勸道:“軍門感激侯相,正是大丈夫的行徑,但是現在大攻馬賊之時,自宜節哀治事。若能立即蕩平此賊,侯相就在九泉,也高興的。”
劉松山聽說道:“一個人一生做事,能遇幾個知己上司?二位說得也是。我姓劉的,若不為國效忠,如何對得起我的這位恩上司呀?”
李訓銘道:“現在我軍合圍已久,這個老賊負隅死抗,長此遷延下去,怎樣好法?”
劉松山蹙額道:“明天讓我且去親看陣勢,相機進攻便了。”
曹克勳正待有話,忽見軍糧官匆匆走入。正是:
數載屯田原有見
一生作戰不尤人
不知這個軍糧官走入,有何報告,且閱下文。
第七四回 劣紳通敵挾制三軍 大將瞞糧欺矇二賊
劉松山瞧見這個軍糧官走入,便問有何軍情報告。軍糧官答稱道:“軍中糧秣,僅有三天可用了,特地前來請示。”
劉松山聽了一愣道:“周受三竟至誤事不成?”
曹克勳發急的說道:“軍中糧秣,不比尋常,倘一誤事,那還了得。”
劉松山道:“周受三從未誤事過的,況且他此次只管軍餉;這次的軍糧,乃是我拜託他代辦的,並非他的責任,就是誤事類的命運。《尚書·湯誓》:“有夏多罪,天命殛之。”孔子亦,也難怪人。”
李訓銘道:“怪人事小,誤事事大。倘若真個誤事,如何救濟?我們須得預先籌劃妥當。”
劉松山道:“我因現在四處的百姓,都恨我們來攻馬賊,對於我們很有惡感,運糧之事,本屬萬分周折。周受三素來謹慎,這次稍誤幾天日子,內中必有甚麼道理。他都誤事,我們自去辦理,未必不誤事吧。但是話雖如此,我們現在救濟之法,我也想過,只有前去劫糧;前去劫糧,很是有些危險,馬化痴那個老賊,事事辦得縝密,他的糧所,豈有不防人去搶劫之理。但願周受三那邊,日內能夠到來,那就好了。”
軍糧官報告之後,也就退出。
劉松山便和李訓銘、曹克勳二人密商道:“軍糧官既來報告,你們瞧他那一種萬分惶懼的樣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