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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曹宇豪是在假哭的厲嶼白,心裡提著的氣稍稍鬆了下來。 倒是從來沒見過曹宇豪這一招的商闕、路桀等人被他誆了進去,當即眼神紛紛不善地看向陶皖。 看見商闕一臉焦急地跑過來的那刻,怒火上頭的陶皖整個人就瞬間冷靜下來。 此時對上他們的視線,陶皖心中梗澀著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她確實推了人,但當時的她沒用力啊! 知道這種話說出來不能取信於人,陶皖逐漸地有點慌了手腳。 眼前的幾人就不說商闕了,單就路桀、君向澤就不是她們姜家能惹得起的人,更別說後來還陸續有人過來,來的人身份都還只高不低。 蔣家的蔣旭,蘇家的蘇熠,吳家的吳浩,王家的王星屹,李家的李景晟,傅家的傅向恆,沈家的沈暮辭。童家的童司彥,羅家的羅秉皓,陸家的陸雲湛,施家的施硯書大約有二十多人陸陸續續地圍過來。 聽清楚原委後,均臉色不善地看向她。 李景晟他們原本是不打算來參加姜衡山的生日宴的,他姜衡山好大的面子值得他們去給他過生日宴? 不過後來聽說皎皎要來後,他們才勉強參加一下這個生日宴的,不然他們看都懶得看姜衡山這種人一眼。 至於施硯書,他是因為家裡的小妹妹施淮柔要來,才勉強來參加這場聽起來就可笑的宴會。 只是這宴會還沒進行到主場,他妹和她的小夥伴就被欺負了,這姜家未免也太沒眼力見了。 不過最讓他吃驚的是他妹妹這天天掛在嘴上的這個皎皎小朋友。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他身邊這些站在京圈最上層圈子裡的人,包括商闕都是來給這個叫皎皎的小朋友撐腰的,這份人脈就屬實有點驚人了! 皎皎這驚人的人脈何止是他驚訝,在場來參加宴會的就沒有一個不驚訝的。 那好奇探究詫異的小眼神,止不住地刷刷往皎皎身上打量。 敏銳地察覺到他們視線的皎皎,一臉疑惑地悄悄靠近爸爸的耳朵道:“爸爸,他們怎麼都看著皎皎?” 聞言,商闕側身擋住皎皎,臉色不善地看回去。 李景晟他們也扭頭看向了他們。 對上他們視線的人紛紛轉移開視線,儘管心裡再怎麼抓心撓肝地好奇,但還是抑制住了。 商闕這人可不是好惹的,更別說他身邊現在還站了不少身份不低的人,他們就算是再怎麼好奇,心裡還是有數的。 最後這場以曹宇豪臨時靈機一動掀起來的碰瓷事件,以姜衡山和陶皖陪笑著道歉結束。 站在不遠處從頭看到尾的周遺知道,皎皎他們這是在給他出氣。 心情沒由來的好了不少,他端著手裡給皎皎他們夾的點心走過來,只是因為腿疼得厲害的原因,他走路的速度有點過於緩慢。 無人看見的角落,陶皖冷眼看了周遺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對於陶皖來說,有些事它就像是陷入傷口裡的石子,若當時就發現且及時將石子挑出來,傷口沒多久就會癒合,甚至留不下疤痕。 可若當時沒有發現這顆石子,任由它陷在傷口裡和著血肉一起生長,四五年過去後,這顆名為仇恨的石子就會和血肉長在一起,融入骨血難以清除。 陶皖其實並不是割捨不下和姜暮晚這十五年的感情,在得知姜暮晚不是她兒子的那天,她在房間的廁所裡吐了整整一晚上,吐得胃痙攣也無法停下來。 她噁心,噁心的同時又崩潰極了。 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周遺。 四年半前,從周遺踏進姜家的那刻,怨恨的種子就再一次在她心裡發芽,看見他,她就想起了沈清婉,想起了丈夫曾經的背叛。 她是陶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珍寶,何時受過這種氣? 於是她肆無忌憚地將心裡的怨恨,發洩在這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身上,姜衡山對此的視而不見讓她很是高興,她認為在姜衡山心裡果然還是她最重要,那個女人比不上,她的兒子也任由她磋磨。 四年半的時間足夠她將對周遺的怨恨融入骨血,怨恨他,對他不好已經成為了她日常中的一部分,沒想到到頭來周遺才是她的兒子。 她真正的兒子被她肆意謾罵欺辱,除開遍身的傷疤外,還弄了個幾乎終身殘疾的後遺症。 就算是現在,看見他的臉,她心裡升起的繼承姜衡山股份的姜翼按理說該接手姜氏集團。 當時眾人普遍的看法是不看好,畢竟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鬥得過姜氏集團董事會里的那些老狐狸。 但出乎意料的是,姜翼這人很穩得住,再加上有陶家的鼎力支援,和有商闕、路桀等人的隱隱幫扶,還真就沒有什麼波瀾地整個接手了姜氏集團。 大半年過去,姜氏集團在他手上,看著好像還有種比在姜衡山手上還發展得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