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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的話中他知道,很多大有作為的人小時候的行為都有點奇異,那是因為仙人開智,所以相較尋常小孩來說,才顯得奇怪。 或許二弟他就是那種長大後大有作為的人吧,但可惜的是被爹孃誤以為惡鬼。 殷遠志從來沒將這些聽來的話和自己的猜想說給爹孃聽,因為說了對他自己並沒有好處,還可能會讓爹孃對二弟愧疚,竭力去補償二弟。 而他們竭力去補償二弟,就會傷害到他的利益。 清晨的陽光穿過雲層落下來,趴在床上睡得小嘴微張的皎皎,像是一隻酣睡的小奶貓,圓圓的小肚肚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從屋外探進頭來的殷崢眼神稍柔,繼續回身忙活著手頭上的事。 村長借給殷崢的這個房屋在霧山腳下,是已經空了有二三十年的老房子,很是破舊,但收拾一番也勉強能住人。 霧山上野獸多,偶爾會有野獸下山來,所以在山腳下的人家戶都逐漸搬離了這裡。當初殷崢的爺爺殷富貴也是被村長安排在這山腳落腳,成天提心吊膽,深怕野豬和熊瞎子從山上下來,手上一有點家底就連忙把家給搬了。 殷崢倒是不怕山上下來的野獸,短時間內也沒想搬離這裡,這裡遠離人群挺好,少了一些不必要的交道,也方便他為自己的腿恢復正常找藉口。 皎皎也還小,無論在哪他都不會放心皎皎一個人待在家裡,所以有他時刻看著問題也不大。 屋裡,醒來的皎皎迷糊地在床上坐了好一會,搖了搖頭清醒了點後,他就爬到床頭拿起衣服開始笨拙地穿起來。 雖然爸爸說過,醒了就喊他,但下定決心要照顧爸爸的皎皎覺得,穿衣服這種小事他自己也能行。 哼哧哼哧地穿了許久,皎皎總算將衣服歪歪扭扭地套在了身上,他滿意地拍了拍小肚子,將不知道為什麼跑到胸口上的兜兜使勁往下拽。 拽了好幾下都沒拽下來,皎皎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想了會沒想明白後也就沒再管它,爬到床邊反趴在床上滑下來,就蹲在地上開始給自己穿鞋。 昨天來時,殷崢耗費了一下午的時間重新將床修整了一番,將床的高度往下調了調,正好方便皎皎從床上下來。 費力將腳塞進鞋裡後皎皎撐著地撅著屁股站起來,跺了跺小腳發現還行,就挺了挺小胸脯,覺得自己真厲害。 自己誇了自己一句,皎皎就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向外跑去。 院子裡正在編揹簍的殷崢聽到動靜轉頭看來,看清皎皎的模樣後沒忍住微揚了下嘴角。 跑上前的皎皎仰頭看著爸爸,黑湛湛的眼裡藏著期待,小嗓音黏糊糊地道:“爸爸,皎皎自己穿,衣服,還有鞋鞋。” 殷崢點頭,誇了句:“真棒。” 一邊誇著,一邊蹲下身將皎皎的衣服脫下來,重新給穿。 穿的時候他看了眼被撐大了些許的袖口,眼裡有著難言的笑意,很難想象皎皎是怎麼把它套進頭裡的。 將衣服重新穿過,他又將皎皎抱進懷裡,將他穿反了的布鞋重新穿。 坐在爸爸腿上的皎皎用小手拍了拍肚肚前的衣兜,又低頭看向重新被穿過的鞋鞋,仰頭看向爸爸道:“爸爸,皎皎是不是,沒穿好呀?” 殷崢沒回答皎皎的問題,伸手將他頭頂上亂翹的呆毛按下道:“要吃糖餅嗎?” 皎皎眼睛一亮,脆生生地道:“要!” 殷崢抱著他去灶房端了一碗糖餅又出來,皎皎坐在爸爸懷裡,將碗放在腿上,拿起一塊糖餅咬了下去。 糖餅外表烙得酥脆,內裡軟糯,咬一口還有溫熱的糖漿流出來,吃得皎皎眼睛都彎成了月牙,那一臉滿足的小模樣看得人特別有食慾。 皎皎自己吃著也沒忘記爸爸,吃了兩口就將手裡的糖餅往上舉:“爸爸啊~” 已經吃過的殷崢低頭咬了口,就繼續編著手裡的揹簍。 皎皎看了眼爸爸手上的揹簍,歪頭想了想後道:“爸爸是給皎皎,編的嗎?” 殷崢手上完成了一半的揹簍很小,一看就和他的體型不符。 “嗯,是給你編的。” 皎皎當即眼睛一彎,仰頭用臉蹭了蹭爸爸的臉:“爸爸好。” 殷崢低頭看了眼皎皎,將下巴輕輕搭在他毛茸茸的頭上,低低的應了聲:“嗯。” 陽光透過樹影落下光斑在兩人身上,骨子裡藏著野性悍猛的男人手指翻飛,快速地編織著一隻小巧的揹簍。 在他懷裡坐著一個白白嫩嫩像是糯米糰子一樣的小孩,小孩手裡拿著糖餅,自己咬一口就舉著手給爸爸咬一口,偶爾看一眼爸爸手裡正在編的小揹簍,就愉快地晃晃小短腿,然後仰頭和爸爸說著什麼。 陽光勾勒著他們的身影,一陣風吹過,樹影搖晃起來,連帶著他們身上的光斑也跟著搖晃,皎皎伸出手指戳住爸爸手臂上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