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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殷有志、殷有柏轉身就往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喊:“爺,奶她又摔著了,你快來看看哩。” 聽到動靜的殷崢朝窗戶外看了一眼,從小王氏喊的話裡得知,吳氏另一顆門牙也給磕掉了一半。 這下好了,兩顆門牙都被磕掉一半,也湊了個整齊。 按理說這門檻吳氏走了這麼多年,被絆倒一次就算了,怎麼也不可能被絆倒兩次! 但事實就是她被走了幾十年的門檻先後絆了兩次,還都摔得挺慘的。 殷崢瞥了眼灶房的門檻,尋思著明兒把家裡的門檻都給平了,免得哪天皎皎一個不注意也被絆了。 雖說以皎皎的身高來說,想要被門檻不注意絆倒挺難的。 殷崢想著,伸手戳了戳皎皎鼓鼓的腮幫。 正在抱著包子啃的皎皎仰頭看了爸爸一眼,就繼續低頭啃包子,那小模樣給了殷崢一種自己在養小松鼠的既視感。 他曾在山上看見過鬆鼠,就是這樣吃得腮幫鼓鼓的樣子。 不過鬆鼠可沒他招人稀罕! 第二天一早,殷崢起床時又去雞窩摸了兩個蛋煮上。 灶房裡正在做飯的小王氏見此,張嘴想要說什麼,對上殷崢的視線後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家裡的雞蛋是要攢著拿去鎮上賣的,因此婆婆將家裡的雞蛋看得很嚴,幾乎不給吃。 只有三弟殷佑才從鎮上回來,心疼三弟的婆婆才會拿出雞蛋,煮碗蛋湯,或者蒸碗蛋羹,孩子們這才能沾點光吃上點雞蛋。 偶爾志遠回來,婆婆心疼他也會蒸上幾天蛋羹,但終究是比不上三弟的。 初來時小王氏原是對此事不滿的,後來看見婆婆對二弟的態度後,竟奇異地在心裡找到了平衡。 小王氏看了眼鍋裡的兩個雞蛋,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後就將視線收回。 家裡的東西多是二弟採買回來的,只是二弟身上通常都沒有錢,每次婆婆讓二弟去買東西時又都不給錢,二弟就會現去山上打獵拿去鎮上賣,得來的錢就用來採買婆婆叫他買的東西。 偶爾二弟在山上掏了鳥蛋或者撿到野雞蛋也會拿回來煮給兩個孩子吃,也就是因此,小王氏看見他去雞窩裡摸雞蛋才找不到話說。 雞都是人家買的,也是人家喂的,摸兩個蛋又怎麼了。 想到此,小王氏眼不見心不疼地扭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飯做好後,殷崢回房看了一眼,剛醒來的皎皎坐在床上,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彎著眼眸向著爸爸笑。 殷崢眼神稍柔,走上前將他抱起,換上衣服穿上小布鞋,就抱著他出去洗漱吃飯。 洗漱的水是殷崢早些熱好的,稍添點冷水溫度就剛剛好。 皎皎乖乖仰著小臉給爸爸擦臉,擦完臉後就將小手放進水中仔細地擦洗,洗了一會覺得洗乾淨了就舉著小手給爸爸擦乾。 皎皎今天穿的是爸爸給他新買的衣服,肚肚前沒有衣兜,他低頭看了看有點不習慣地拍了拍肚肚。 殷崢見此,心裡尋思著隔天給他在衣服上縫個小衣兜上去,左右也費不了事。 吃早食時,殷崢給皎皎剝了兩個雞蛋,不出意外的又引來吳氏的一陣破口大罵。 殷崢充耳不聞,抬手捂住皎皎的耳朵。 雖然被捂住耳朵聽得不怎麼明白,但皎皎就是知道吳氏在罵爸爸,因為她的聲音很大,表情也好凶。 護著爸爸的皎皎生氣地瞪圓眼睛,將手裡啃了一半的雞蛋遞給爸爸,扶著桌子從爸爸懷裡站起來,小手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呲著小米牙,惡狠狠地道:“呀壞,不啊嗚爸爸!” 吳氏將筷子啪地一拍,眼神不善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孩:“死娃子你擱這跟誰拍桌?!沒人要的小雜種這是要翻天哩……” 吳氏後面的話沒說完,因為殷崢把桌給掀了。 缺了一個角表面上還有裂口的四方桌側躺在地,泛著熱氣的粥和野菜湯滾落一地和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粗瓷碗摔碎了兩個,被嚇到的殷有志和殷有柏愣了一下後,仰頭嚎啕大哭起來。 小王氏連忙將哭得鼻涕都冒出來的兩人攬進懷裡,瞟向殷崢的視線有著藏不住的害怕。 抱著皎皎站起來的殷崢神色沉鬱,黑沉的眼中翻騰著的情緒兇悍狠戾到了極點,彷彿被觸到逆鱗的惡龍,渾身的氣息暴戾到一直旁觀的殷大柱都忍不住發憷。 面對這樣的殷崢,一向肆無忌憚的吳氏也不由害怕起來。 她是知道她這個兒子的厲害的,那可是敢和山上衝下來的熊瞎子搏鬥的存在。 想起當時熊瞎子的血潑了殷崢一頭一臉時的場景,吳氏就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就算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是絕對不敢朝她動手的,但是萬一呢?萬一她這個兒子怒上心頭,一時昏了頭怎麼辦?要知道昏了頭的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