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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崢見皎皎緩過勁來了,就抱著皎皎起身要離開。 想到什麼的皎皎從爸爸懷裡探出頭來,指著腿發軟站在原地走不動的秦棉棉道:“還有棉棉哥哥。” 殷崢回頭看了秦棉棉一眼,在他極度恐懼的眼神中走過去,一把將他拎起來抱在另一邊懷裡。 相比起皎皎軟軟地趴在爸爸懷裡,秦棉棉則僵硬地坐在殷崢的手臂上,雙手撐著殷崢的肩膀,竭盡全力地不敢靠進殷崢的懷裡。 這人太嚇人了,他怕! 馬蹄如雷,掀起陣陣塵土,一隊官兵縱馬而過,官道上的行人紛紛避讓,馬隊過去後行人悄悄抬起頭,烈日炎炎下似還能瞧見官兵衣襬上秀的暗金玄鷹,心裡不由暗暗一驚。 天子近衛! 自新帝繼位以來,天子近衛已許久不曾離京,眼下行色匆匆的離京,莫不是京城這段時間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這京城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有一華衣男子問出口。 路邊茶寮的掌櫃道:“這京城前段時間有一大官的嫡子被拐子在燈會上拐走,那嫡子聽說還與皇家有些許關係,這已經是這半個月的第四批天子近衛了。” 眾人一陣譁然。 “近年來這柺子是越發猖狂了,連京城明顯穿著富貴的小孩都敢拐。” “去年就聽聞兵部尚書家六歲的嫡小姐被拐走,至今沒有找回。” “嘖,我有一同窗,他家四歲的弟弟就在他即將下場前被人給拐了,聽聞訊息當時就病了一出場,後來錯過了科考。” “領家五歲的小孩在一次集市上被拐走,那家的妻子當天就投了井,老母眼睛都哭瞎。” “使骨肉至親生生離別,這些柺子實在可恨!” 一群人聊柺子聊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自己親身上陣去殺他七八十個柺子。 京城,馬車駛到秦府停下,車上的老太醫匆匆提著藥箱下來,就跟著早已等候的丫鬟朝內走去。 自半個月前秦府嫡子秦知熠走失後,整個秦府氣氛就壓抑得讓人窒息,丫鬟們行色匆匆,輕手輕腳不敢發出任何響聲,連帶著進來的太醫心緒都沉了沉。 秦府當家大夫人乃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一母同胞幼妹,大老爺更是六部之首,掌管官員升遷任免的史部尚書秦彥安。 雍和公主和秦大人自婚後便如膠似漆,舉案齊眉,秦知熠是他們婚後六年懷的第一個孩子,更是秦府嫡長子,秦夫人和秦尚書自是把他疼得如珠如寶。 如今在上巳節走失,宛如在他們心口剜了一刀,秦夫人得知這個消失的當口就暈了過去。 聖上得知訊息後勃然大怒,翌日大理寺卿,兵馬司指揮,副兵馬司指揮等掌管京城治安的一干人士,紛紛遭到問責貶職。 太醫給秦夫人把脈後,寫下兩張調理臟腑血氣的藥方,讓丫鬟按照他的囑咐按時煎來服用。 秦彥安送太醫出去,路上擔憂地問:“李太醫,我夫人她…” 李太醫搖頭:“夫人鬱結於心,氣結於胸病症才久不見好,這是心病。” 而心病得須心藥醫。 李太醫顫顫巍巍地上馬車時,回頭看了眼秦大人,嫡子的走失,夫人的病,日夜折磨著這個儒雅大氣的文士,短短半個月就幾乎脫相。 秦知熠走失是在上巳節,那天他被表哥表姐們帶出秦家的圍賬,去街上游玩看燈,一路上遇見周家、陳家、姜家的小公子,就結伴同行。 按理說秦知熠是秦家的嫡子,母親又是最受寵的雍和公主,身邊的侍衛小廝必不少,走失的可能性很小。 但那天晚上陳家的小兒陳亦辰,穿了件和秦知熠同色系的衣服,燈會本就熱鬧擁擠,遊人如織,達到巔峰時人潮翻湧,放眼望去全是人頭。 遊玩得正興奮的秦知熠等人被突然擁擠過來的人潮有意擠散,一時被遮擋住視線的侍衛當即覺得不對,立馬向著小主子的方向湧去,但是人太多,秦知熠又太小,侍衛們的視線被嚴重遮擋,根本分辨不清小主子在哪。 侍衛們只能憑藉著先前小主子的方向和小主子衣服的顏色,大致向小主子的方向靠近。 行至一半聽見有小公子呼喊知熠弟弟,侍衛們立即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湧去,到達後才發現弄錯了,他們找到的是陳家的小兒子陳亦辰。 侍衛們當時冷汗就下來了,立馬分出兩人,一人去找兵馬司,一人去御街通知秦家,剩下的人當即四處散開去找,最終的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坐在圍賬裡和各家夫人們聊趣的秦夫人,聽到訊息時急得胸口一窒,一口氣沒喘勻過來當即就暈了過去,身邊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才沒跌到在地。 當時一片混亂。 後來陳家不出意外地被秦夫人遷怒,她才不管有沒有道理,她只知道自己的棉棉走失了,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