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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人家顧于飛當初好歹也是中州的修仙世家,雖然是個小世家,但以他的天賦,早早就預定了要進太清宗,要不是太玄宗那人面獸心的扶山仙尊橫插一手,根本就沒有這些事。 顧于飛當初去往雲中,就是察覺到了這件事的端倪,前往查尋真相,遇見宋雲錦他們被追殺後,顧及著曾經的同門之誼,還有宋雲錦幾次照拂之情才出手幫忙,卻沒曾想會遭受黑手。 看書之時陶幼魚最多感嘆聲主角的命運多舛,如今和顧于飛相處一段時間後,是真的有點心疼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挪到皎皎身旁,頂著鬼主謝殊玉的視線和皎皎咬耳朵。 抱著玉偶宿蒼的皎皎漸漸皺緊了眉頭,雖然他沒怎麼聽明白,但皎皎會抓重點啊。 聽明白有人欺負他于飛哥哥後,一向護短的皎皎頓時扭頭看向太玄宗,握著小拳頭,憤怒的小眼神咔咔往外冒火。 底下滿心歡喜地盯著皎皎看的魔修、鬼域、天一族、紫陽宗、妖族眾人眉頭一皺,紛紛扭頭不善地看向太玄宗,惡狠狠的用眼神逼問他們到底對他們少主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居然讓他們玉雪可愛的小少主露出這樣的眼神? 太玄宗眾人:“?” 你們怕不是有什麼病吧?! 皎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短腿,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打不過,於是扯了扯謝殊玉的袖袍,眼巴巴地告狀:“爹爹。” 謝殊玉嘴角微微上揚,這種被皎皎需要的感覺讓他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摸了摸皎皎的頭,抬眼看了眼鬼域的妄生長老。 得到示意的妄生長老往前走了一步:“鬼域有一真言鏡,合道之下無人可對此鏡說謊,既然顧小友與裴小友都各執一詞,那不妨試試這真言鏡。” 見此高臺上的顧于飛眼眸微動,抬眼看向了謝殊玉懷裡的皎皎。 他知道鬼域的人之所以願意幫他,只能是因為皎皎。 對上他視線的皎皎眼睛一亮,從儲物項圈裡拿出丹藥瓶,一個勁地揮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嘴。 明白他意思的顧于飛目光一頓,從儲物器裡拿出皎皎先前塞給他的藥瓶出來,倒了一顆丹藥丟進嘴裡。 丹藥入嘴,化作一股暖流,治癒著損傷的臟腑和筋脈。 太玄宗席位上,滿身悲慼的宋雲錦心裡咯噔了一下,擦眼淚的動作一頓,下意識朝裴遠之看去。 裴遠之心裡暗罵了一聲這多管閒事的鬼域長老,仍強自鎮定地道:“鬼域離九天城有萬里之遙,真言鏡乃上古之物,貴重非常,為這點小事將真言鏡從鬼域匆匆運往九天,途中若出了差錯,我等實在無顏。” 妄生長老一笑,從儲物器裡拿出一樣東西:“小友擔憂的是,但並不妨事,這次來我特地帶上了真言鏡,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裴遠之:“……” 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們鬼域的人居然隨身攜帶?!鬼主就不怕你給揣著跑了嗎? 妄生長老樂呵呵地看著他 有了鬼域的真言鏡,裴遠之他們再這麼能言善辯、顛倒黑白也無濟於事,最終雙雙身敗名裂,於大比臺上不敵顧于飛,身受重傷修為倒轉,還被太玄宗囚於後山禁地,為償還顧于飛空耗的那三百年。 太玄宗這一處置看似唸了情沒把他們逐出宗門,但實際上最為無情不過,修為降低到築基的裴遠之等人壽命最多不過剩數十年,若被逐出宗門或許還能遇見什麼奇遇恢復修為,但一旦被囚於後山禁地,那只有等死一個下場。 遠處,顧于飛的目光落在了撫山尊身上。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謝殊玉出手幫了一個忙,看著這人平時照顧他家皎皎的份上,克洛弗德當然也不介意出手幫這第二個忙。 他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將太玄宗極負盛名的扶山仙尊給拽了下來。 現場頓時譁然,若別人說某某某滅了誰全家,眾人不一定信,但天一族的主君克洛弗德若說一人有罪,話剛出口眾人便已信了九成。 不為別的,只為那是天一族千萬年來最負盛名的主君,一雙生來就罕見的鳶紫色眼眸,能堪破未來,洞悉過去,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數百年來從未有一次出錯,所有人在他眼裡均無所遁形,是整個滄瀾界的人最害怕直面的存在。 更何況如今這裡除了天一族主君外,還有鬼域的真言鏡,扶山尊若真沒犯下滅人滿門之事,大可直面真言鏡與天一族主君對峙。 扶山尊不敢,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克洛弗德眸光一動,沒想到有意外驚喜的他坐直了身子。 想來也是,這扶山尊為了得到顧于飛這麼個絕佳的容器,泯滅人性不惜滅顧家滿門,以他這心性,在失去顧于飛這個容器後,另找出路與域外天魔勾搭上簡直是必然的事。 赫斯涅門他們要對大部分世家宗門據說閉了死關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