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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聲勢,早已超過禁咒的威力。 以心頭血勾畫著真紋的霍宥齊等人心裡詫異,不由抬頭望向天空中那過於駭人的聲勢。 蒼穹之上,虛無之處,天玄很是不滿地看著自身世界裡發生的事,目光著重落在那掙扎著要從裂縫中蠕動出來的魔物。 天玄的性子霸道而任性,一向不喜祂的世界出現什麼預料之外的事。 為了不打壞平衡,克洛弗德、殷崢等人連同赫斯涅門這個神靈在進入祂世界時,都被祂掩藏了記憶,除此世外,他們記不住任何其他世界所發生過的事,卻沒想到這被祂掩藏得好好的記憶,會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夢魔給喚出來。 天玄黑著臉,不斷讓天道加大威力,給祂劈死這個不知所謂的夢魔。 天空中醞釀了好一會的雷電,隨著沾有五位合道期大能心頭血的最後一筆落下,聲勢駭人的雷海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怒火,聲勢浩大地從天空中悍然劈下。 蘊含著天地怒火的雷電劈下,亂石飛濺中,魔物尖厲的嘶吼聲,震得哀牢山外大半個南洲的修士都不好受。 顧于飛抬手擦去耳鼻除溢位的血,抬眸望著遠處雷海翻騰的哀牢山,這般聲勢,他不免在心裡擔憂起了皎皎的安危 雷海翻騰,亂石飛濺中暗紅色的霧裡卻時不時乍起一道亮光,將從魔物身上解體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眼睛盡數斬於劍下。 死氣不斷地腐蝕著靈脈,赫斯涅門靈力運轉得越來越晦澀。 這種情況下他手中的劍依舊銳利得讓魔物覺得膽寒。 魔物身上怨毒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下一秒抱著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架勢,解體了身上近三成的眼睛,身形因此也小了三分之一,卻也更容易從裂縫中鑽出來。 隨著魔物從裂縫中鑽出了大半身子,整座山體開始崩裂,巨大的裂縫快速向外蔓延,顧于飛抓住陶幼魚的手帶著他向一旁躍去,避開突兀出現在腳下的裂縫。 震盪中站不穩的陶幼魚死死地抓住顧于飛的胳膊,魔物帶著惡意的嘶鳴具有強大的精神攻擊,僅僅是餘浪便讓陶幼魚承受不住,五臟六腑像是被無形的手揉做了一團,血液一滴一滴從鼻腔滴落,恍惚中他好像回到了當初在西州,無極海震盪的那天。 回過神來的陶幼魚咬著牙抹去臉上的血,他還是太弱了,弱到成為了殃及池魚裡那無力掙扎的池魚。 這一刻他像是被什麼從安逸的虛幻裡猛然拍醒,突然意識到,現如今的自己還不夠強。 若他還像現在這般隨便取得點進步便洋洋得意著慢下腳步來,那等著他的未來,永遠都是站在邊緣無力反抗的螻蟻。 遠處,渾厚蒼遠的龍鳴自暗紅色的霧裡響起,巨大的身影攪動著風雲,在它的頭上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肉肉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嚴肅地板著。 天生道體,或許很多人並不知道這四個字究竟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修為並無法成為束縛他的存在,意味著這天地間的靈氣任他取用,意味著他的靈力永遠不會耗盡。 而對皎皎而言,只要有足夠的靈力,再多的死氣都不在話下。 靈脈內的封印被赫斯涅門解開,皎皎額角處被髮絲遮擋住的金色神冠微微閃爍,在他握著劍的那刻,無數的靈力排山倒海般湧來。 “嗡!” 明明是一聲再輕微不過的劍鳴,偏偏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裡。 陶幼魚抬眼望去,就見一道劍光突兀的劃破了暗紅色的霧氣,那劍光太過亮眼,亮眼到遠遠看見這一幕的鬼域、妖族、魔族、天一族眾長老的眼睛本能地感到痛楚。 抵抗著本能努力睜大眼看去,這才看清,那雷海中立著一道小小的身影,肩膀上還坐著巴掌大的宿蒼,一劍揮出,就將哀牢山暗紅色的天空徹底割裂。 死氣散去,日光重新落在了這處天地,沒有死氣束縛的厲嶼白等人,當即趁著那魔物還未完全鑽出來,在天道有意無意的幫助下,以雷霆手段將其給塞回去,並且將封印重新加固。 離開哀牢山時,從爸爸懷裡下來的皎皎在地上撿了顆鮮紅色的圓圓的石頭,皎皎拿著對著天空看了看,發現很漂亮後就高興地裝進腰間的荷包裡,樂顛顛地跑上前拉著爸爸的手走了。 回到九天城的住處後,皎皎挨個給爹爹們驅逐體內附著的死氣,就因為這,厲嶼白等人還差點為了誰 宿蒼是一個誕生不過百萬年的世界意識,以祂誕生的年限來看,在眾多世界意識裡,祂就像是一個剛誕生沒多久的幼崽。 為了創造自己的世界,祂跑去了其祂世界汲取經驗,在經過一個世界時,遇見了一個能看見祂的小孩。 那天他路過一個頗為破舊的院子,一道小小的帶著疑惑的聲音從狹小的窗戶裡傳來:“咦?” 聽到聲音的宿蒼感到些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