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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東西沒如願,想要分道揚鑣的想法最後也沒如了願。 準備帶皎皎去仙盟大會玩一玩的厲嶼白,裝扮成了一個正道修士。 渾身魔氣收斂得乾乾淨淨的他身著一身如雪般的銀紋衣袍,眼睛上蒙著一條銀色的布條,微風吹起他的衣袍獵獵,面色如玉,烏髮披散的他懷裡抱著一個玉雪雕琢般的小孩,活似那積雪空明,懷瑾握瑜的世家公子,誰還看得出他其實是魔界的魔主? 這偽裝能力看得陶幼魚那叫一個歎為觀止。 最後幾人還是被迫跟著同行了,廢話,親眼看見魔主偽裝的他們怎麼可能被放走,那不是等著去報信嗎? 一路上陶幼魚各種在內心求神拜佛的祈禱,可千萬千萬不要有什麼不世出的大能堪破魔主的偽裝,那樣的話和魔主同行的他們就慘了。 他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實在過不慣那種被追殺的日子,雖說主角無論在什麼陣營都能贏,但是魔界那種浸滿了血腥與死亡的地方真的不適合他。 紫陽宗,萬刃峰的峰主嚴昭嚴長老一臉行色匆匆地來到了追雲峰山腳,隔著護山大陣道:“師兄,魔主的蹤跡出現在了九曲山,聽聞他打算在這次仙盟大會出面,師兄是否也能出席這次的仙盟大會?” 師兄與那魔頭說起來也算是宿敵,多年前在太墟秘境中兩人曾大打出手,那是師兄難得一次吃虧,不過那魔頭也沒討得好,嗓子也是在那次被寒炎灼燒。 後來每每相遇兩人就要打上一番,且招招都是奔著要對方命去的。 “不去!” 追雲峰上遠遠的傳來道聲音。 “可那個魔頭此行目的不明,我怕李長老他無法招架,所以只能請師兄出面,護一護宗門弟子。” 此次出行的均是宗門的精英弟子,損失任何一個都讓人心疼。 峰上沒有傳來回應,嚴長老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在整整唸叨了兩個時辰,聽得頭疼的赫斯涅門最終還是應下了走這一趟。 九天城坐落在滄瀾大陸的南端,依群山而建,拒百萬兇獸於城門外。 行至九天城外,顧于飛一行人就陸續從蒼舟上下來,九天城倒沒有禁空這一說法,之所以選擇從蒼舟上下來步行入城,全是因為想看一看這稱得上滄瀾一景的九天城牆。 厲嶼白抱著皎皎從蒼舟上下來時,提前下來的陶幼魚做賊似的左右張望了番,見沒有什麼看上去特別厲害的人後才放下心來。 看他那架勢,就像是怕這城門外會出現個什麼修為高深,能一眼就看出魔主的身份的大能似的。 金秉文一扇柄敲在他後腦勺上,嫌棄道:“賊頭賊腦的,你這是怕別人看不出我們這一行人有什麼問題嗎?” 再說了,那個魔頭的身份那會隨便讓人看穿。 陶幼魚摸著泛疼的後腦勺,可能是怕引起周圍人注意的原因,倒也沒與金秉文爭持。 金秉文見此嗤笑了一聲,習慣性地轉過頭去要抱皎皎,卻在記起皎皎是在厲嶼白懷裡後,轉身的動作一下子僵住。 嘖,這麼個傻乎乎的小糰子怎麼就是魔族的少主呢? 魔主那惡貫滿盈的人是怎麼生出這麼白嫩軟乎的小孩的? 轉身轉到一半假裝自然地搖扇子的金秉文百思不得其解,斜著眼睛偷瞥了眼厲嶼白懷裡使勁仰著小腦袋的皎皎。 看上去這麼軟綿好欺負,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鎮壓住魔族那些無惡不作的魔修。 話說皎皎是不是被魔主故意給養成這個性子的? 如果是的話是為了啥? 想著他皺了皺眉,皎皎這個性子真在魔族的話不會被欺負哭吧? “喔~” 待在爹爹懷裡的皎皎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使勁往後仰著小腦袋,直到後腦勺抵住了厲嶼白的胸膛也沒能看出城門有多高的他,瞪圓了本就圓溜溜的眼睛。 “好高呀~”皎皎伸手扯住爹爹的衣服,小手指著九天城的城門,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新奇和驚訝。 聞言,厲嶼白也將視線投向了眼前的城門,九天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是它的城牆於他來說卻頗為陌生,數百年每次前來他都是匆匆而過,從未向這道千百年前便屹立於此的城牆投向過視線。 古老的城牆隨著群山萬壑延綿伸展,彷彿蟄伏於天地之間,蒼穹之下的蒼龍,雄厚魏然,磅礴莊嚴。 那高聳入雲的城牆,仰頭望去竟看不到它與蒼穹的交界處,恍惚中像是與天連為了一體。 城牆之上有九天兩字,字態森嚴,鐵畫銀鉤,其中蘊藏的道意令修為略低者頓感如芒在背,不敢再看第二眼。 “臥槽!” 仰著頭眯著眼睛企圖望見城牆有多高卻失敗的陶幼魚沒忍住驚歎出聲,一副傻得沒邊的模樣。 皎皎從爹爹懷裡探頭看了看陶幼魚,又看了看城門,眨了眨眼後小嘴